原來,收拾妥當準備迎娶新娘的厲行接到邢克壘的一通電話,手機那端的少校同志一改以往的嘻皮笑臉,語氣嚴肅地說:“是這樣厲參謀長,為了慶祝你這萬年光棍從良,首長一致透過以對抗方式向你表示祝賀。”
厲行聽到這兒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打斷了刑剋壘,他言簡意駭:“說重點。”
邢克壘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重點就是,為了考驗參謀長的戰鬥力,紅軍在一分鐘前劫持了賀熹,呃,就是你親老婆。”
本以為他們會在鬧洞房的環節等著收拾他,卻不曾想居然是這樣的戲碼。
厲行哭笑不得,“說吧,什麼要求!”
“給參謀長點提示,新娘子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五三二團九點方向的叢林。一個小時內完成營救任務。老規矩,如果新郎不幸陣亡撤出戰鬥,那就,”邢克壘嘿嘿笑了兩聲:“取消洞房!”彷彿聽到厲行咬碎牙齒的聲音,他不怕死地補充:“現在開始計時!”
就這樣,婚禮當天,身為新郎倌的厲行為救媳婦兒披掛上陣。
再說賀熹,由顏玳陪著化完妝的她被米佧帶上邢克壘的車後,發現被騙了。
被困在偽裝良好的土丘裡,聽著四起的槍聲,賀熹一臉無奈:“佧佧你什麼時候和邢克壘站在同一戰壕了?”
“我才沒有!”米佧噘嘴抗議:“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可我聽邢克壘說讓你看著我。相比之下,我的待遇更像俘虜吧?”
“都說我是清白的啦。”米佧急得小臉通紅:“賀熹姐你要相信我,信我啊,我沒有和他同流合汙”忽然想到什麼,她又呲牙笑了笑,“不過這樣的婚禮好特別哦,要不是邢克壘不讓我都想出去看看呢。厲參謀長肯定帥呆了,你說他不會受傷的吧?”
特別?估計厲行拆邢克壘骨頭的心都有了。大喜的日子,居然搞得像對抗。而為了保持美好的新娘形象刑警出身的她還不能自救,真是啼笑皆非。
賀熹認命地嘆了口氣,提著婚紗站起來:“我家阿行的戰鬥力是相當彪悍的,等著看邢克壘被收拾吧。噯,到時候你可不要心疼哦。”
米佧小脖子一梗:“我和他不熟!”
賀熹皺眉做思考狀:“那我怎麼聽說他把你親哭了呢?”
米佧窘得直跺腳“”
話語間,外面的槍聲愈發逼近,賀熹臉上的笑意漸濃。
七點五十五分,距離邢克壘給厲行打電話的五十五分鐘後,六名特戰隊員在零傷亡的情況下突破了師屬裝甲偵察營的層層防線。
站在林地間惟一一處空地上,利劍嘴裡刁著根小草:“有喘氣的出來說話!”
野狼踢了他一腳。
老鷹則說:“十二點方向的兄弟別藏了,我看見你了,不是逗你玩的。”話語間朝著正前方就是一稜子子彈。當白煙冒起,他歪頭朝身側的判官一挑眉,一副你看他們多菜的表情。
獵鷹卡著時間詢問:“還有不到五分鐘,等嗎?”
小狼舉槍瞄準:“等?那不是我們‘閃電’家庭的作風吧。”
身為指揮官的厲行揉了揉太陽穴,略顯為難地鎖眉:“大喜的日子,客氣點?”
利劍拿小草砸他:“當我們看不出來剛才收拾人家的時候你多起勁啊?還裝!”
野狼嘶一聲,在利劍小腿上又補一腳:“實話什麼的,關起門再說。”
向來嚴肅的豬鷹都憋不住樂了,“閉嘴吧利劍,不說話對你有好處!”回應他的是利劍甩過來的貝雷帽。
大家就笑。
鬧歸鬧,營救新娘的任務絲毫沒怠慢。伴隨著爽朗的笑聲,槍聲再次響起。
一番混戰過後,八點整,厲行把賀熹從土丘裡抱出來。
見到六名特戰隊員,邢克壘賠笑:“辛苦了弟兄們,等會多喝幾杯啊。”
厲行微笑著在邢克壘肩膀上拍了兩下,“結婚時記得通知弟兄們一聲,送份大禮的交情今兒算是結下了。”心裡卻在感激他製造的障礙,讓自己有機會和特種大隊的兄弟並肩作戰。
邢克壘心裡打怵,面上卻笑:“一定一定。”
九點前,換好裝的厲行到岳父家接新娘。
出門前,賀熹和奚衍婷母女倆都紅了眼眶,握在一起的手久久分不開。
看看時間,厲行和賀珩同時上前。
輕輕摟住賀熹的肩膀,厲行望向奚衍婷:“媽,相信我!”
奚衍婷強忍的眼淚霎時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