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痛。
慕容冰兒生生甩開他上前緊握住她的手,“我要去將他找回來。”慕容冰兒望向他說道,只是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身體一僵。
對上一雙悲傷黯淡的眼眸,心頭一沉,慌亂的思緒在一瞬間竟突然冷靜下來。崔隱終是發覺到自己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隱。”她輕聲喚道,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在被人發覺的這一刻,她竟突然從未有過的輕鬆。並非對崔隱沒有愧疚,說她自私也好,噁心也罷,她想要的由始自終都是那個孤寂冷清的男子,那個將她從小養大,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溫暖他的慕容安華。她像是入魔一般,總是痴痴地望著他高高在上寂寥的背影。
在得知自己竟對養父產生出不倫的感情後,她唾棄過自己,甚至還恨過自己,恨自己為何會喜歡上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他竟然還當著她的面活活將劍奴給強…暴至死。她恨自己,更恨慕容安華,然而劍奴卻告訴她,愛得越深,恨也便越深。她想要離開,想要自己逃得遠遠的,沒有愛沒有恨,安心平靜地過她的生活。然而慕容安華卻又不肯放過她,偏生要讓她走上一條不能回頭的死路。到後來她才知道,慕容安華並非是冷血無情,而是太偏執專情,他可以跟任何人尋歡作樂,行魚水之歡,但就是她不可以,並非因為她是他的養女,只是因為她是他心上人的女人。
他一直思念的人是她的親生孃親,那個死在他劍下的女人。
他不惜一切毀了她的家人,毀了她的生活,還要讓她認賊作父,使得她像一個無知的笑話一樣,活在他的身邊。那麼現在她就要將這個笑話給進行到底,為了報復她也能做到不惜一切,包括傷害從小像大哥哥一樣愛護她的崔隱。
“你知道了?”
慕容冰兒並未問他是如何知道的,她抬起眼眸,淡然平靜的聲音使得他宛如跌入冰冷的地窖一樣寒冷。
“冰兒,我們該歇息了。”他慌忙說道,然而心中的不安在得不到慕容冰兒的回應後越發的放大。
撇開凝視著他的目光,他再一次握住慕容冰兒的手,想要帶她回裡屋。
“你猜得沒錯。”輕柔的聲音卻猶如鐵錘一般鑿進他耳朵裡,她沒有留給他任何迴避的機會,繼續說道:“我喜歡的人是慕容安華。”
說完這句話後,她只覺的全身一輕,所有擠壓在心頭的負重隨即消失。她不能失去慕容安華,所以只得傷害崔隱。
雙手緊握成拳,她定定地看著崔隱說:“對不起,你忘了我吧。”
這是她最後一句對崔隱說的話,回答她的是崔隱重重的一個耳光,“希望你不要後悔!”
對於崔隱的離開,她除了愧疚,只得將這一切的責任都推卸到慕容安華身上。想要成全她與崔隱,然後再丟下她,自己去逍遙自在。
“慕容安華你想都別想!”
作者有話要說:
☆、傻丫頭
昔日的碧水宮主竟成為她困於後宮中的面首。
慕容安華越是神情冷清,她越是羞憤地在他身上發洩,在他瓷白的肌膚上留下她的印記,她要告訴他,從現在起,他慕容安華便是她的男人!
她笑著披上外衣,從慕容安華身上拂袖而去。
從現在起慕容安華是她的男人,然而她卻並非只有慕容安華一個男人而已。之前被慕容安華養在後宮中的女人盡數被她趕下山去,取而代之的是風情各異,俊顏絕色的男子。她故意在慕容安華面前與其他面首做那些親密至極的動作,故意在別的男人面前穿著暴露,然而不管她怎麼做都無法讓他清冷的眼底漾起一絲波瀾。
在他眼中,慕容冰兒一直都是個任性的丫頭,從不像表面那般乖巧。他喜她穿白衣,然而幼時她卻總是故意將身上的衣服弄髒,而後眨巴著眼睛望著他說想要一件新的衣裙。他喜她彈琴,然而她卻總是在他離開之後,大力撥著琴絃亂彈一番,來發洩自己的不滿。他喜她練劍,然而每次辛苦練完劍後,她都會偷偷地跑到他親手種的那片竹林裡,對著翠竹亂砍一氣。
慕容冰兒七歲那年,他不惜遠到西域尋得七絃鳳尾琴作為生辰禮物送給她。
她八歲那年,他又將當時元國使節進獻給皇宮的玲瓏玉鳳簪中途截下來送給她。
她九歲那年,他親自去了靈穹,求高人用金蠶絲織作刀槍不入的金蠶軟甲送給她。
她十歲那年,他花了七天七夜將尋來的寒冰白鐵打造成軟劍送給她。
她十一歲那年,他將從崑崙山救回來的劍奴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