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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侍狻�

“將她帶過來”一個年輕卻不失威嚴的女子聲音,聽起來冷漠得很。

立刻便有人將孟真往前推去,孟真踉蹌幾步才堪堪站穩。她感覺得到有一道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凌厲且不帶善意。

“你是誰?”孟真心中忐忑,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沒有聽到回答,臉上卻捱了重重的一巴掌:“沒規矩的丫頭!”

孟真給這一巴掌打得險些摔倒,她穩了穩身子,不敢再說話,因為她心中約莫已經想到,將她捉來的那人是誰。

“這丫頭便是你收了三年的徒弟,模樣倒是可人得很。”那個威嚴的女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卻不是對她說的:“既然是你的徒弟,你怎麼不肯瞧上一眼呢,安大哥?”

安大哥?孟真心中苦笑:安青宴麼?

師傅,你是不是真的在這裡?

“我讓你們師徒見上一面,你該開心才是。你何不轉過身來,將這丫頭看上一眼,否則”那女人的聲音頓了一頓:“我可不敢保證,這丫頭的臉蛋,等會兒還如現在這般漂亮?”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死寂一般的沉默。

有人從椅子上起身的聲音,濃重的桃花香中,一股麝香鋪面而來,孟真知曉,是那個女人來到了自己面前。

“丫頭,我讓你見見你師傅可好?”

孟真沒搖頭也沒點頭,她,其實很害怕。

很快有解開了她臉上的黑布,孟真睜開眼來,房中光線並不明亮,她的眼睛很快便適應過來。

站在她身前不遠處的那人,一襲深色紫衣,看得出華貴異常。但她面前遮了黑紗,孟真並沒有看清她的臉。

四周打量一番,屋中約有六七個人,均以黑紗遮面。孟真認出,她左後方那個身姿窈窕的女人,是柳四娘。

房中只有一位男子,背對著她坐在一張椅子上。他並未回頭,甚至連一個側面都不曾有,但孟真還是一眼認出,他是師傅。

她張了張口,“師傅”這兩個字卻卡在她的喉嚨中,不敢叫出聲來。

“聽說你師傅很疼你?”那個紫衣女人開口問她。

孟真收回落在師傅身上的視線,轉而看向說話的那人。她只是呆呆地看著,並沒有開口回答。

真的,快要嚇傻了!

原本以為會再捱上一記耳光,心中已然做好了準備,卻不想那個女人繼續說起來:“看來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疼你,不若這樣,我們來打個賭可好?”

孟真心中一緊,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們打賭,看他是不是捨得你疼?”

作者有話要說:

孟真:我怎麼趕腳,這是要虐我的節奏咩?

作者:咩哈哈

☆、心疼

孟真記得,有一次做菜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傷口不大但卻有點深,疼痛來得有些鑽心窩子,她含著淚花花舉著汩汩流血的手指去找師傅包紮時,師傅是說過這樣一句:“哪有那麼疼,原本這世上唯一讓人無法忍受的疼,是心疼”

那時孟真還問他:“師傅,我手指很疼,你心疼嗎?”

師傅笑著說:“若是這樣我便心疼,那我的心疼未免也太廉價了些”

可是現在她疼得這樣厲害,為什麼師傅仍不肯轉過身來,難道這也不能讓他心疼嗎?

“師傅”孟真喚了一聲,剩下的話卻梗在喉間:我疼,很疼

她已然痛得意識模糊起來,所以沒能看到,背對著她的那人身子極輕微地,極輕微得顫了一顫。

“再去提些水來,讓她清醒一些”紫衣的那個女人幽幽吩咐下去,語氣輕鬆,彷彿絲毫不知,那桶化了鹽的水澆在身上,滲進傷口裡,會叫人多麼的痛不欲生。

孟真伏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喘得辛苦。她又冷又疼,忍不住將手中的那顆藥丸攥得緊了些。

可她不想吃。

一桶水兜頭澆下,卻忽然戛然而止,只因那背對著她的那人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夠了”

孟真疼得渾身顫抖,勉強撐開眼皮去看他。

“你可是想通了,安大哥?”紫衣女人問他。

“可否帶著你的人先出去,我有幾句話同她說?”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那女人將孟真望了一眼,說道:“自然可以,你們師徒總是要敘敘舊的。”說罷,她便起身,由旁邊一人扶著走了出去。房門關上之前,那人又丟下一句話來:“安大哥,你可要仔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