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楊家良已經脫掉了那件遮掩個性的外套,整個人從平庸的上班族變成了神采奕奕的中年人,看似酒色過度的臉上掛著旁人無法理解的精明神采,快步在一名醫生的陪伴下步入太平間。
一切手續和形式都能免則免,楊家良很快在冷庫的c區見到了三叔的屍體。
也就是沒多久之前,自己還在跟三叔交談,轉眼之間那個強悍的老頭已經變成一縷亡魂。楊家良有些痛恨戴戈的自作主張,同時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低頭看三叔的表情和身體。
跟許多同齡人的經驗不同,楊家良不用旁邊的醫生幫自己講解,已經能從三叔的面部表情和外在特徵上總結出的確是心梗發作。
真的有那麼巧合?楊家良也知道蘇小輕當時對著三叔做了一個手指開槍的動作,就像小孩子之間玩遊戲那樣。
見過蘇小輕的楊家良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那樣精緻漂亮的一個美少女,做出這樣的動作有多麼可愛。
這要命的可愛想到這一層,楊家良有些神經質地問了醫生一句:“心梗可以被誘發嗎?”
那名醫生不過是被安排著帶楊家良到太平間,本不太願意回答這種弱智問題。偏偏此刻用眼角餘光一瞄,發現這個貌似上班族一樣的男人從手包裡掏出了一把鈔票,目測至少有三十多張。
“辛苦了。”楊家良態度很誠懇,“大半夜的把您喊過來,一點意思,別嫌棄。”
那名帶楊家良過來的醫生一時間惱火怨氣瞬間都沒了,反倒變得有些惶恐:“這,這怎麼好意思”
楊家良用力推了一把:“您不收,我心裡也不安,就別客氣了。”
等醫生扭扭捏捏地把錢收起來之後,態度徹底變了:“理論上來說當然有可能,突發性的血壓增高,氣溫驟降等等因素,都可以突發心梗。從死者的外部特徵來看,應該是突發性心梗,這種就算是在醫院裡也來不及搶救”
楊家良自己也是有私人醫生的人,對一些醫學常識算是瞭解,沉默著聽這個醫生給自己講了一會基礎知識,點點頭道:“死者沒有家屬,如果要求解剖的話,只需要酒店負責人簽字同意就可以吧?”
“理論上來說這樣就沒問題。”那醫生看了一眼楊家良的打扮,總覺得這應該是個經理秘書之類的角色,“基本上只要家屬或者工作單位強烈要求,會執行的。”
楊家良點點頭,看著三叔的屍體重新回到冷櫃中,轉身離開了太平間。
從醫院出來,楊家良讓車在路上緩緩行進,打電話給戴戈:“事情有點麻煩。”
“怎麼麻煩?”戴戈現在最不願意聽到這種話了,“三叔的心梗不是偶然發作?”
楊家良反問道:“你願意相信是偶然發作還是跟蘇小輕有關?”
戴戈一時無語,主要是遇到的情況太超過常識範疇了,讓她一貫的人生經驗沒了用武之地。
“我相信跟蘇小輕有關。”戴戈沉默了一下後回答說,“那現在怎麼辦,坐等著她出招?”
楊家良說道:“如果蘇小輕不會一時間翻臉,你就先等等看吧。三叔的屍體我找人申請解剖,你籤個字就行。”
戴戈說道:“三叔德高望重,肯定會有人對我的做法不滿。”
“那你就說服他們,用你一貫的方式。”楊家良這時候表現出了比女人更強一籌的冷靜,“以你的魅力,這不是什麼難事。”
戴戈苦笑一聲:“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去試試。”
“必須成功。”楊家良說,“我現在心理都有陰影裡,三叔死因不查清楚,我們都寢食難安。”
戴戈明白楊家良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儘快回來吧。”
“不,我暫時不回去了。”楊家良開車在路口拐了個彎,“我去見幾個老朋友,今天晚上能早一點收場就儘快收場吧。”
“那要看蘇小輕的意思了。”戴戈說。
宴會廳裡,舞臺上的表演還有恭維話還在繼續,場面依然熱鬧著。
每一次有人祝楊冰冰更加美麗什麼的,舞臺上就有燈光落在楊冰冰身上,讓這位美麗的少女不得不做出一微笑表情。
蘇亦凡看得出來,楊冰冰笑得臉有些僵硬,這對她來說還是頭一遭。
“真可憐,這樣的生日。”蘇小輕偷偷跟蘇亦凡提示說,“有沒有想過,給你的好朋友辦一個真正的,屬於她自己的生日派對?”
蘇亦凡眼前一亮,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主要是今天楊家搞的陣仗太大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