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不給她機會,除非她大喊‘都別說了讓我說!’可是那隻會讓人反感,誤事。
“所有的應酬結束後,我要見她。”管止深指著張望吩咐,轉身邁開大步,人走向了酒店裡。
留下在原地不明白為何被他那樣審視了一眼的阿年。
張望開了一間房,讓阿年先進去休息等電hua。張望拍了拍她的瘦肩說:“管先生轉讓四合院的條件,我並不知道,見了他你再問。”
阿年特別生氣,可也只能默不作聲。
臨近畢業阿年的壓力很大,出校門後的工作方向還沒確定,招聘會也根本沒時間和精力去,四合院這件事死死的纏住了她。
張望4點多打來電hua,說商討會起碼要在晚上7點結束,讓她做好今晚回不去宿舍的準備。
阿年打給影子,說今晚回不去宿舍,讓她們不用擔心。以往別的情況阿年回不去宿舍,影子多半會說‘那今晚就乾脆別回來了,在外面小心點。’
這次,影子的語氣不自覺尖銳起來:“不回宿舍?阿年,你跟誰在一起?”
“我自己啊”
“他沒跟你在一起?這是晚上,你們”
阿年恍然大悟,明白影子在瞎擔心什麼,說道:“只說正事。”
她是影子的室友,江律是影子的親哥,影子的親哥又是管止深的朋友。如此,雖是晚上,還能出個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不成?
晚9點,張望讓阿年到某酒店來。
計程車是綠白相間的新款捷達,穿梭過寬窄不一的街道。
阿年在酒店門口下車,此時管止深一行人已經出來。其中一個灰色西裝的男人喝高了,搖搖晃晃醜態百出,需要人扶才站得穩,還口口聲聲強調自己沒醉。
最後被酒店代駕扶上了一輛凌志4700。
阿年一抬頭,管止深已經站在了她身邊,與人握手道別。他沒有作任何介紹,阿年只得轉過頭去不與人搭話,那些人望向她的眼神,甚是詫異。
人都撤了。
管止深點了一支菸:“能幫我買個解酒藥嗎?”對她說的。他的黑色瞳孔裡,有她抬頭看他的樣子盡被收在眼底。這眼神不知是他抽菸燻的還是他喝酒了的緣故,總之讓人生畏。
☆、抵抗隱婚老公;對他感激不盡的低頭只吃白米粥
大街上最不缺超市和藥店。阿年跑到附近的一家24小時藥店,買了個25元兩片裝的解酒藥,外加一瓶喝的力克,也不知哪一種管用。
出了藥店,阿年見他站在車外,就此天氣來說他穿的實在是少。這城市的夜晚不是涼,是冷颼颼的入骨春風在吹。
他吃了藥片也喝了力克,把空袋和小瓶兒又給了她,阿年楞,只得接過,放在衣服兜兒裡揣著。
車,張望,司機,都不在。
他有就這樣附近走一走的意思,問她:“習慣了北方的冷?”
“”
阿年微微訝異,怎麼知道她不是北方人?
“還好,外面冷,室內暖氣熱,這比我家鄉好。冬天的室外倒不如我家鄉,穿多少我都覺得冷。”阿年說。
“豈能盡如人意。”他道。
阿年點頭認同。
可能,每個人心中都裝載著屬於自己的不如意,一種只可跟人吐吐槽,明知無可更改的。前面有垃圾桶,阿年過去扔了包裝袋和小瓶兒。
跟他走了很長一段路,阿年穿的不少,可晚上還是顯得單薄了。
“很冷嗎?”他站住了,路燈下高大的身影轉過來,問她。
阿年徹底默了,難道說,這麼冷您感覺不到的。
生長在北方的男人,習慣冷?
阿年想起,方默川有一次給她捂手時說:“東北爺們兒不怕凍。懷裡的溫度,手裡的溫度,就是為自己這姑娘一直熱著的,不死不冷。不如,讓我順便給你暖一下被窩兒?”
阿年著實窘迫。
去北京前,方默川躺馬路牙子上哭完之後說:自打阿年歸我那天起!哥們兒就走在盼能給這姑娘暖一回被窩兒的漫漫長路上一去他媽就再沒了回頭路!
阿年哭笑不得的聽著,在他那群哥們兒眼中,好像她不表個態,就是負了方默川此生似的那麼嚴重。
你可能會以為,男人的話,可信一時,不可信一世。方默川固執地確信,他會和阿年有開花結果的那一日,並且他會用自己情竇初開直到死去之間的那些餘生,來等待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