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許是困了,雙眼皮痕跡加深的盯著阿年,伸手,輕易把阿年扯到了床上,沒有很過分,是沒力氣了,很困。摟著阿年,以讓她動不了的力氣,手臂橫在阿年的嘴上,阿年咬住,發不出聲音。他的一條長腿壓住阿年的下身,阿年根本動彈不得。
其實阿年不敢喊,怕舅媽外婆聽見,就糟了。
許是太睏倦,管止深的聲音尤其沙啞:“我不知疲勞的從Z市追你到南方小鎮來,這麼明顯的行為,你還認為我是過來出差麼。從小到大,管止深沒有受過任何人給的不公待遇,阿年,你總給。我比你大12歲我嘗過的滋味很多,我更知道我要給你什麼,我快樂我痛苦跟你沒關係,我不要安慰,可是,別趕我走,開玩笑也不行。”
已經把以往高人一等的姿態在這個小鎮上低微至此,不給予安慰,也請不要出言傷害。
阿年聽著,張了張口,不要說是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沒有辦法給他任何回應,可是,拒絕的話,他居然不讓她說。
安慰,是一定給不了。
他不死心,失望一定有。他不是愣頭愣腦盲目追求什麼的衝動年輕大男孩,正如他所說,他的經歷許多,嘗過的人生百態是阿年不曾嚐到過的,感情路上,阿年也懷疑,自己的一定沒他豐富。就算他認識她是在大三,也才是去年。那麼以前,32歲之前的他,經歷過什麼,阿年不會傻傻的去想象的。
“你覺得年齡差上可以沒有界限,我也這樣認為,找一個成熟又帥有錢的男人做老公,會很好吧。可是,放在現實裡不一樣,我有男朋友,方默川你的表弟,你是他的表哥。”阿年仔細的,好言好語的跟他講:“我覺得我未來的路還很長,從出了大學校門,到經歷社會,走向婚姻,生孩子,照顧家人你34了,你媽替你著急的事,你什麼時候給個交代,我不行。”
阿年說不好,說的很亂很亂,抓不住重點,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說服他。他固執己見,他心智成熟必然有自己的想法,怎麼能三言兩語,被人左右。
孩子這個問題,的確緊迫。
管止深對阿年說心裡話:“不只我媽著急,我也著急。平日在街上,Z市,我一個人坐在車裡,見到路邊有年輕媽媽帶著自己的孩子過馬路,孩子的可愛天真摸樣,會使我情不自禁想象到我孩子的摸樣。我願意,等有一天自己的孩子出生了,長到幾歲了,我可以陪她們母女一起逛街,不管多忙碌,我會抽空陪在身旁,過馬路時,我可以伸出一隻手牽著我孩子的媽媽,一條手臂用來抱著我的孩子在懷裡。”
聽上去,好像,跟他一起會很幸福很幸福。想象那種情景,一身西裝襯衫,一絲不苟,打著領帶深沉的男人,表情嚴峻,懷裡抱著一個小孩子,不經意的眼眸中漾開笑意。
一定,是一個好爸爸。
阿年咬著他手臂的牙齒,鬆開,眼睫毛動了動,以為他會放開她了。可他的手臂還是堅硬的壓著她,不准她動。阿年氣急,正面看向他,近在咫尺的面對面,管止深稍一低頭,吻上阿年的唇,阿年搖頭,抵抗,劇烈的掙扎,身下的被子變了形,他的力氣像個釘子,把她牢牢的釘在了身邊,他強迫阿年張開嘴讓他進入,喘息急促,他的舌尖緩緩沿著她的唇形滑過,咬過她的嘴角,阿年思緒亂套,眼淚流了出來。
管止深停止,眼裡哀傷:“阿年,我從來不是這麼蠻橫的人。”
言下之意,逼得,才如此。
對於他來說,最痛苦的這一瞬,莫過於,他用盡全身力氣呼喚,沒有應答。
“我和你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我說讓你死心這話的時候我都瞧不起我自己,我一點都不好,個子矮,人也不聰明,不漂亮。你是方默川的表哥!你這樣跟著我來了南方,我承認我不討厭你,可我也接受不了你!不管以後的路我是怎麼走,你也只能是在我這裡跌跌撞撞的原地打轉,到頭來我們什麼也沒有了”阿年也不分不清是哪兒疼,是被他壓住的身體疼,還是什麼,疼哭了。
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壓低聲音小聲對他說,哭花的臉就在他眼前,他讓她也開始很痛苦。不知不覺的痛苦。
阿年的舅舅敲門,說馬上吃晚飯了。
管止深起身,收起一切不該有的情緒,阿年一樣起身,低頭先出去。
阿年洗了臉。
晚飯的餐桌上,阿年舅舅留管止深今晚住下,管止深隨便找了個理由拒絕了,出差有事要忙,阿年舅舅沒再挽留,男人事業為重。
阿年低頭吃飯。
管止深離開,阿年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