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
她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管止深派她去上海,她察覺了什麼,或許管止深喜歡了別人。認識了管止深幾年,在一起慢慢相處中靠近,周圍的人,彼此眼中心中,預設了彼此是親密的人,她都沒有了解透徹管止深。
愛上一個男人,不管這個男人貧窮富有,先愛上他的她,都認為自己一個人走的好艱難。她想讓管止深瞭解自己,可他似乎不感興趣一樣,不想了解。那麼她想了解他了,他一樣不曾給過機會。
去上海那天,她哭著接了CC的來電,CC說:“為什麼不找他說清楚?你幹嘛不鬧?你是傻了嗎”
怎麼鬧。
管止深給她的,從來只有一份朦朧的“心照不宣”,沒有什麼實實在在的“親口諾言”。她沒有機會對他說,自己會“嫁他”,他不給這樣的機會,他一樣沒說過會“娶她”,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鬧。
有過戀愛的感覺,有過要在一起的意思,他每天會紳士的送她回家,會在他爺爺生日時為了安慰爺爺,帶她一起過去。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家中長輩說的,家中長輩從來沒有過分的對她熱絡,但也全都對她照顧有加。
不只是管止深一個人給她心照不宣的態度,他的家人,一樣不逼他,以同樣的態度等待關係發展。
時光不是想象中一直靜的,它會動,她盼來的,是管止深把她派去了上海工作。她不相信這是管止深沒有原因之舉,也不相信單純的只是他有了別人,他不是一個薄情男人,一直在等一個原因。若等到了今天,就像現在的情況一樣,方默川這個叫阿年的女朋友,變成了管止深身邊的人,那讓她覺得太奇怪了。
把她調走去了上海,是因為這個女孩子?
“你們什麼時候,分手的?”她問。
方默川眉心微皺,手指轉了一下杯子,“上個月。”
“”
李秋實有點懵了,日子對不上啊。
管止深始終欠她一句“分手”,很多時候,他爭取了機會,想說出來分手類似的話,她躲開了,沒有一個她心服的理由,就不要提出了。
“在一起那麼多年,你們怎麼分手了。”
方默川沒有立刻回答,沉吟了一會兒,恍惚地笑:“就是,一不小心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搞的,或許我表哥太好了?我心裡長了根刺——秋實姐,你愛我表哥,愛到了什麼程度?”他忽然想起了那日記上的一句話,誇張,傷人。
“如果三四年前你這樣問我,那還只是一般的程度吧,我還抱著一種不敢高攀的心理,不敢接觸他。今天在沒有遇到下一個能比得上他的人之前,我非他不可。”李秋實無奈地笑。
“非他不可?可他身邊有人了”方默川說。
她點頭:“所以這個非他不可,不代表是我要糾纏他,這個男人不要我了,我沒必要死纏爛打,但只要有一點正當的機會,我也不會不把握。如果我有那個纏著他的心思,跟他一起三年多我不會矜持,早就耍無賴了我不急嗎,我也急,我28了。”
“我多希望你是我表嫂”
方默川由衷的說。
“她跟你提的分手?”李秋實問。
方默川搖頭。
他說:“不是,我自己發現的,她在日記中寫了愛上管止深,猶如,猶如什麼忘了。”
“愛上管止深,猶如得了一場病,怎麼會輕易到了要去世這程度”李秋實快速的重複了一遍方默川還沒說完的話,睜大眼睛問他。
“我還沒說完你怎麼知道?大概,是這樣。”方默川詫異。
李秋實有點無語了。
“因為這句話,你還打了那孩子一巴掌?”
“啊。”方默川點頭。
“”
李秋實講:“我在上海呆了兩年多,後來回來Z市,我和你表哥的關係基本在心裡定了,你爺爺他也帶我見了。記得吧,我在Z市帶過一些學生,那年暑假給十幾個有錢門戶的學生補英語。關於管止深的事我都留意了,這句話是一個外語系的女生早就寫下了的,傳遍了整個A大了,估計就你這個不關心八卦的少爺不知道。”
方默川:“”
“後來我問過了,A大合併十週年的那一年,管止深出席過學校的活動,講過話,那個外語系女生就”
李秋實講了許多方默川不知道的。
方默川,感覺,眼前在天旋地轉了
這句話,是一時傳開了取笑那個外語系女生的,也是中文系的女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