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作永遠是為了把生活襯托得更美麗而存在。
趕著Z市的天氣還冷,雪還沒融化,管止深帶阿年去玩了一趟雪。
不光是真下的雪,還有人工造的雪,滑雪之類的阿年身體根本不行了,只能在邊上玩一玩,堆個大雪人。
認識管止深以來,阿年一直沒玩過雪。
他在一旁,也是想陪阿年玩一玩雪,這是跟阿年在一起後他就在想的事,冬天了,帶她玩雪,夏天,帶她躲雨,他不是很清楚,年輕的女孩子們是不是都會很喜歡,男朋友或老公給這樣的簡單安排?
管止深負責去弄來更多的雪,給阿年用。
來了這裡還不到一個小時,這個比阿年還要大的雪人就已經堆的差不多了,主要都是管止深堆得,高的地方阿年無法摸到,他可以。
“這個雪人兒有點太瘦了。”阿年抬頭說。
管止深正在為了雪人兒忙碌,聞聽此話,立即給雪人兒增了肥,阿年也沒有閒著,戴著手套的手捧起了雪,往雪人的身上拍,一層一層的加上了更多的雪。
“OK了!”
堆雪人兒完畢,管止深的臉上都是開心神色。
“我要照相留念!”阿年摘下一隻手套,放在兜兒裡,拿出手機給了他。
然後她站到了雪人兒旁邊,嘻嘻笑地比了個V,開心地說“拍吧”
——咔嚓,管止深給她拍了一張。
兩個人檢視這張照片時,阿年覺得哪裡太奇怪,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拿過了自己的雙肩包說:“雪人兒還沒有眼睛和鼻子,嘴巴。”
管止深拿著手機蹙眉,就看到她蹲下。
從她的包裡拿出一個紅辣椒,給他:“這是鼻子。”
拿出兩個西紅柿:“這是眼睛。”
拿出一條香蕉:“這是嘴巴吧。”
再找了找,就拉上包包的拉鎖了。
他問。“哪兒來的?”
“媽給我裝在包裡的,讓我留著跟你堆雪人兒用。”
阿年讓他給雪人安上。
管止深為難地說:“你包裡還有其他的水果對不對?拿出來給我看看,這三個你覺得合適嗎?”
他把辣椒安了進去,小心翼翼。
“這個還可以,不過這隻綠色的鼻子也很奇怪”
西紅柿表面光滑,且是圓的,他安的有些費力,怕用力大了雪會散開,那麼雪人就白堆成了。
他看著雪人兒的兩個大紅眼睛,皺眉。
香蕉嘴巴
他低頭,拿著手裡的香蕉為難,比了比,不知道要怎麼把香蕉橫著放進去。嘴巴像是香蕉這麼彎,倒也還正常。
不過,安上去是個技術活。
“不用那樣了,做做樣子就行了。”阿年拿過他手裡的香蕉,直接就把香蕉的尾巴安了進去。
這個雪人兒嘴巴,是翹起來的一根香蕉。
管止深看著,本就無恥的心思更邪惡了——
管止深拿著阿年的手機,阿年站在那裡,還是比V的手勢,跟在他眼中最醜的雪人,拍了十幾張。
檢視時,阿年跟他說:“止深我給你拍幾張吧。”
他搖頭。
“我生氣了。”
好,她生氣了,他就立刻站在了雪人旁邊。
阿年拿著手機調好,說:“比一個V。”
“我已經比了。”他伸出手,比了一個標V,無下限的陪著她玩。
阿年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螢幕裡那個人,拍的磨磨蹭蹭,為了顯出自己的專業性,所以要拍的特別特別慢
他身上穿著那件白色羽絨服,分外喜歡。
方雲說,我兒子今冬就這一件和兒媳婦一樣的羽絨服過冬了。阿年的同款羽絨服在縣城事故後壞了,扔在了哪裡都不知道,前些天管止深叫人去買了一件新的,重新配上了。
現在阿年身上穿著。
“拍好了。”阿年慎重地咔嚓了一下。
管止深舉手舉了大概有五分鐘,終於收起了那個比的V,卻不想手放下時不小心撞上了雪人的腦袋——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阿年。”他態度誠懇地解釋了一下,眼睛一直盯著阿年,擔心她生氣。
方雲告訴兒子,懷孕的女人情緒是反常的。
雪地裡,阿年稍微有點炸毛了。
玩夠了雪就要回家,管止深在後面拿著她的包包之類的,還有帽子,手套,追上她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