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止深上二樓了。
阿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婚禮,從前在小鎮上阿年見到過別人家結婚,一般都是下午一點開始,Z市早上。
向悅和喬辛穿了一樣顏色不一樣款式的同品牌裙子,化了淡妝,身上都披著一件厚的毛線外套,到了那邊和酒店都要脫下來。另外兩個那邊的伴娘也是這樣的。喬易和向東身穿的是西裝襯衫,打了領帶,一絲不苟的格外的帥。
這個天氣,穿的這麼單薄在外面的確會很冷。
“左正他怎麼還沒來?”喬辛站在沙發旁,轉頭問喬易。
喬易挑眉:“估計這麼早他還沒起來。”
“”向悅。
喬辛從包裡拿出了事先準備的暖寶貼,分給大家:“估計會冷,馬上要出發了,配上裝備,全程我們牙齒絕對不打一下顫。”
向東點頭:“為了兄弟結婚,挨凍一天這不算什麼,回頭大不了感冒藥錢讓方少爺這位新郎給大家報了。上車之後,到了酒店裡,肯定不會冷了。”
“嗯!”喬辛點頭。
向悅說她緊張的要去洗手間,阿年陪著去的。
到了洗手間那邊,向悅嘆氣小聲的說:“阿年,你聽到了也看到了吧,左正還沒有來,他是看不得方默川結婚娶了女人?”
向悅還在糾結著這件事,本來早就已經告訴自己死心了。可是,方默川現在確定結婚了,左正根本就沒有了機會,左正的家長也不會同意兒子以後和同/性在一起,所以,向悅不想輕易放棄左正。
“不要想了,默川已經結婚了。”阿年說。
向悅眼裡潮溼:“可是左正的身邊難保還會有下一個方默川。我等著,我要觀察看看,方默川婚後會不會很快傳出老婆懷孕的訊息,如果沒有,那麼他們就根本沒有斷開過。我不鄙視他們的性取向,但方默川如果為了掩飾自己的取向選擇形婚,坑別的女生就太無恥了。我說的不對嗎?”
阿年不知道怎麼安慰向悅,方默川的確不是同性戀,但左正是不是阿年說不準。在忽然有了左正吻方默川的這件事開始,阿年就回想從前左正和方默川之間,她也開始忐忑,左正大概真的是有問題。
新郎下樓了,他的手上拿著一束鮮花,白色襯衫,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沒有人跟他一起下來,他看了眼樓梯方向,莞爾的走向了阿年和向悅,他看阿年,笑的尤其燦爛:“阿年,新郎要扎紅色的領帶,我今天帥嗎?”
“”阿年。
向悅擰眉:“到時間了,最帥的新郎你今天最好清醒一點!”
“”
他看著阿年,轉身。
五點十分,所有接新娘的人從方家樓下出發,一共有多少輛車阿年不知道,數不過來,方家大手筆的喜慶婚禮,要給足李曉婉家的面子。外面樓下停了好長好長的車龍,第一輛新郎坐的豪車緩緩開走,其他後面的車保持了車距小心尾隨。
爺爺本意是讓阿年和管止深都去李家接親,但阿年臨陣逃脫了,根本沒有勇氣一起去。如果當著李曉婉的面,方默川一不小心走神了,那對李曉婉是一種傷害。阿年自己也受不了深深的罪惡感再度襲上來,如果發生了什麼傳到爺爺耳中,解釋不清。
被管止深帶到了婚禮酒店。
兩人,只能靜等新郎接了新娘過來這邊。
早上6:10分,婚禮的一隊氣派豪車駛向了Z市的市中心,此時遇到了一個紅燈,紅燈60秒鐘長。
十字路口,一座大廈林立於此。
方默川坐在車內,他抬頭看向了大廈懸掛的巨幅婚紗照,男人成熟精緻的五官清晰可辨,女人身披潔白婚紗,身體看上去格外柔軟纖細,被面紗遮住了五官,根本就看不清她長的什麼樣子,但在他眼中,她美的就像個公主。她抬頭和那個男人輕輕一吻,朦朧的兩人表情都看不到。
曾經他偷偷的許下了一個願望,一畢業就和阿年結婚。
也曾以為,偷盜的東西只要自己掩藏的好,警察就一定不會發現,我努力的愛護這個偷盜來的東西,盡心盡力盡責的愛護,那麼這個東西就會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可是今天上演的一切足已推翻了過去,她有了她心中選擇的新郎,他娶了他想努力去愛的新娘。
他在心底發誓,他這是最後一次為了阿年為了遺失的愛情大哭。司機被新郎的舉動嚇懵了,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哭。
司機知道新郎姓什麼,知道他是什麼家庭背景,也知道他要娶的是什麼人的千金,娶了好家世的妻子,怎麼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