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勸放下,不能勸不放下,如果兩天兩夜沒有想通,就繼續的想,一切,交給時間吧。反正,剛二十出頭,怕什麼?
來到小鎮之前,張望訂的是往返的機票。
阿年和管止深回程的機票,是10月7號早上的,阿年還挑著一個任務,得順利的完成了才行,兩邊家裡都有事,分心分了幾次,憔悴極了。
6號晚上,阿年跟舅舅談了談。
否則,走了不能放心。
知道舅舅是怎麼打算的,是否鐵了心?她也要知道接下來顧著哪一頭,哪一件事。外婆,阿年最放心不下了。
舅舅心平氣和的說,阿年心平氣和的聽。
“婚得離,孩子,舅舅是真想要,阿年你理解舅舅吧。”
舅舅這些話的時候,阿年還是沒有忍住,心平氣和的人,也會抑制不住的默默掉眼淚:“舅舅”
求有沒有用?
“阿年,小孩子一個,別攙和大人的事情了。好好處你的男朋友,結婚,生小孩子,變成一個大人。舅舅脾氣好,如果舅舅是個脾氣不好的大人,生氣給你一巴掌,你說你還攙和不攙和?”
阿年咬著嘴唇,這話,是誰教給舅舅說的?
“就因為是小孩子一個,才怕看到爸媽一樣的舅媽舅舅離婚”阿年低頭,憋著淚,嘴上已經不敢再說什麼,所有的眼淚表達著不同意。
又知道,自己的不同意根本沒有用。
每次說完這件事,舅舅就會離開家,一天不回。
阿年和外婆有很多話要說,說著說著就困了,這些天晚上睡不好,缺覺。
7號早上,阿年離開的時候舅舅送了,只送到巷子口,阿年讓舅舅回去,別送了,阿年怕自己忍不住再求舅舅,求著求著,再吵起來。
和管止深見面,一起離開。
阿年知道,回了Z市處理完雜誌社的事情,她還要回來一趟小鎮上。
喬辛直接去了外地,阿年佩服她,一個人可以到處的走,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擔心,不用為了生計問題費神,不想工作就先遊玩著,一心暫時只為自己的感情,快樂也好,傷心也罷,有愛她的爸媽在關心她,她有個可以停靠大半生的溫暖港灣——親的爸媽。
外婆的身體不行,聽舅媽說,去巷子裡溜達都很少,自己去廁所拄著柺棍舅媽也不放心,得扶著去。
現在舅舅照顧自己的母親,很不方便。
阿年讓舅舅請一個保姆,最好是鄰居或鎮裡認識人介紹的,人好一點的。阿年跟管止深走了,心裡惦記,不知道舅舅會不會把這件事當成要緊的事情來辦。阿年在那個鎮上,誰也不認識,如果認識,會找一個知根知底的保姆。
哪怕多給一點薪水。
外面僱傭的陌生的,阿年怕不好好對待外婆,別說保姆欺負老太太了,現在幼兒園老師都敢虐待孩子。
不親力親為,事事擔憂,別人太不可靠。
從南邊飛到北邊,這個月份還好,氣溫沒有太大的差異。司機開車來機場接的,行李箱放在了車上,阿年和管止深上車。
直接回了管家老宅。
路上,阿年靠在管止深身上,閉著眼睛休息,有點暈機,心情影響的。
管止深說:“回去睡一覺,睡醒了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說,我幫你出出主意,別自己憋著藏心裡。”
“嗯。”阿年依舊閉著眼睛。
下午兩點,阿年洗了澡吃了點東西,和管止深要先去醫院看爺爺,管家其實有些事情還是很講究的,晚輩得有個晚輩的樣子。
但是這次,方雲攔著了。
讓兩個人都去休息,爺爺好著呢,沒事,方家那一小幫都在病房裡守著,管家的去了怕是這會兒也不合適。
那麼,只好不去了。
阿年和管止深躺在大床上休息,夏天,開著空調,阿年穿著睡衣枕著他的腿,睜眼嘆氣說:“我舅媽打給我說了,離婚,一定是離。”
“外婆呢?”他問。
“我擔心的也是外婆,舅媽說,她想找找房子,反正一個人生活,照顧一個外婆也沒問題。”阿年枕著管止深的腿動了動,擰眉說:“怎麼好意思讓我舅媽再照顧,離婚我舅媽得到什麼了?靠自己度晚年?舅媽後半輩子的生活費沒問題,我以後賺的錢會給我舅媽一半,夠用了。”
管止深摸了摸阿年的頭髮,沒有徹底吹乾,還有點溼,開腔安慰:“舅媽後半輩子生活費不用擔心,外婆身體來不了北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