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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阿年手指已經碰到了他的手機,可是不知道他打給的是婆婆,也不知道他是讓她問這事,阿年接過就覺得是個燙手山芋,那邊有聲音,阿年結巴:“媽,我打錯了。”

心跳已經加速,結束通話,手指在抖。

“你媽,你怕什麼”阿年臉熱,嚇得。

管止深尷尬的說:“我34了,怕一個小黃毛丫頭,被我媽知道,這不大好。她還以為她的兒子跟老子一樣,大男子主義。”

其實,他有滿腔柔情

“我是黑頭髮”阿年說,摸了摸頭髮。

阿年的手機響了起來,阿年拿出來看號碼,愣住,對管止深說:“是我舅媽。”

“舅媽。”阿年接了起來。

她站在房間門口聽了一會兒,擰眉點頭:“好的,明天下午,嗯,我不告訴舅舅,到了我打這個號碼。”

“舅媽再見。”阿年低頭,按下了結束通話鍵。

回頭,阿年憂心重重的對管止深說:“我舅媽明天下午要我過去,不讓我告訴我舅舅,說是有話要跟我說”

“我跟你過去,到了,我不露面就行了。”他說。

阿年點頭。

沒有一點心情質問他,沒有一點心情幹別的,阿年只盼,舅舅和舅媽好好的,能讓外婆的晚年,多享福。

晚上,阿年接到了喬辛的電/話,喬辛問阿年在哪裡?

阿年說,回了小鎮。

又問喬辛和向悅,都在哪裡?

那天晚上,喬辛和陸行瑞離開之後的事情,沒有人問喬辛。

寂靜的夜裡,只有阿年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小小的,阿年聽著,手機聽筒傳來喬辛的聲音,她說:“我一個人在北京,我去找你阿年。”

聲音,是崩潰,是哽咽,已不知道。

阿年無措:“怎麼了。”

“不想一個人待著,沒想到我也有這麼頹廢的一天。”喬辛說,然後說困了,要睡了。

阿年問她,“你怎麼來?十一期間,票買不到了。”

“飛機不行就高鐵,高鐵不行,就火車”她說。

總會買到一種票的,哪怕半夜出發,哪怕站著,哪怕時間很長很辛苦,總之,不想一個人呆在北京。

喬辛對別人的事情,看的通透,處理起來乾脆利落,但是到了自己的身上,慌了亂了,完全沒有了方向,割捨不下的,又不敢伸手要的,那麼多。

小鎮陰雨天,一早上起來,阿年刷牙洗漱。

回到房間,才七點半,覺得自己起得真早

手機響了,她接。

“開窗子,能看見我。”他說。

阿年恍然想起什麼,對面?拿著手機跑向了窗子邊,跑的急了,膝蓋磕到了床頭櫃上,忍著疼,開啟了窗子。

小巷子裡,細雨垂直而下,很細很細,風一吹,雨像是煙一樣的薄霧狀兒,濛濛的隔著這邊和那邊,他說過,曾經他就在那個窗子看她,阿年看到了管止深,他身穿一件純白色T恤,陰雨天裡耀眼的白,一件黑色皮衣外套披在肩上,下身一條牛仔褲,深灰色的,黑色短髮,顯得他格外精神乾淨。

管止深輕笑起來,深邃輪廓,一口牙齒整齊潔白分外好看。

曾經,他望過多少次對面的窗子,不敢正視,如今可以在這個美麗的早上對望,彷彿是守得了雲開。

你我,都還平安情也好。

喬辛說,已經上了火車了,只有火車票買得到。

阿年說一路保重,注意安全,手機和錢一定拿好了,一個人,要防著身邊的陌生人,買的食物要仔細看看再吃,但最好餓著不要吃,來了再大吃一頓去。怕她遇到壞人,叮囑不要跟陌生人搭話,善良面孔的人也不要多理,時不時的來個電/話。

喬辛覺得,阿年真是越來越囉嗦了,不過,很溫暖,以往是她叮囑阿年。

阿年對舅舅說謊,說去見一個朋友,在Z市認識的,家鄉在這邊,十一假期一趟航班回來的,說好了見一面。

舅舅心情差,說去吧。

下午,雨已經停了,天氣預報說晚上也可能有雨,阿年拿了一把雨傘擱在門口,怕忘記。喝了一碗外婆叮囑煮的薑湯,穿了一件外套,出門了。

巷子外遠處,管止深的車在停著,阿年回頭,看到巷子裡四處無人,才走近,上了他的車。

他開了車。

舅媽家距離鎮上有一段距離,管止深找不到,阿年指路,中間又問了路,四十幾分鍾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