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成這樣,跟他一塊兒走出去,到底像怎麼回事。
先前這裡留的只有女裝,她只能選擇在穿和不穿,最近沒怎麼注意了,她又整回了這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裝束。
“我是不是女的,你睡過你不知道。”公子宸調整了下帽子,說道。
她只是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想要這樣慢慢找回原來屬於隱月樓的公子宸,如此而已。
夏侯淵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念在她是孕婦的份上還是妥協了,“罷了,你愛怎麼穿怎麼穿。”
公子宸瞥了他一眼,自己先一步出了門,全然不理會跟在後面的人。
夏侯淵幾步追上她拉住,道,“慢點走!”
原本動了胎氣,就不該讓她出來的,不過是想她能心情好一點,才把她放出來,她竟絲毫不顧忌自己現在是有孕之身。
公子宸抽回自己的手,平靜說道,“我不是三歲孩子,不需要人牽著。”
夏侯淵也不強求了,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保持著兩步的距離,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看有無出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畢竟,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要求出來。
恐怕,城裡除了她和鳳婧衣,還有別的人埋伏在暗處,而她出來只怕就是與那些人接頭的。
他知道她是打什麼主意,她自然也猜中了他跟著出來的目的,可是現在除了跟他一起出來,她沒有別的辦法再一個人從裡面出來了。
公子宸一路在街上左瞧瞧右看看,最後才到了寺廟,可是寺中來來往往也只有他們兩個香客,想來也是出自她身後之人的手筆。
畢竟,人多眼雜,她跟什麼人接頭了,他也盯不過來。
公子宸在寺裡走了一陣,肚子便有些不適,尋了地方先坐下休息了。
一來是真的需要休息,二來是等淳于越和白笑離能過來。
她到這裡來,之前沒有任何風聲,他們不可能提前埋伏,只能寄希望於他們後面暗中跟過來了,看能否設法與她接上頭。
夏侯淵坐在邊上,瞧著她面色有異,憂心道,“不舒服的話,我們回去。”
“我再歇會兒。”公子宸道。
夏侯淵也沒有再催促,打量著空蕩蕩的寺廟,不由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多疑了。
公子宸看到不遠處緩緩走近的僧侶,其中一人朝她這裡望了一眼,細微地動作指了指見面的地方,而後不動聲色地走開了。
過了一會兒,她扶著桌子站起身,道,“上完香就回去吧。”
夏侯淵扶著她下了臺階,到了觀音殿內祈福上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看不出任何破綻來。
公子宸求了籤,拿到解籤處的和尚那裡解了籤。
夏侯淵站在她身後,也並未聽到兩人多餘地交談,漸漸便也放下了戒心。
可是,背對著他的公子宸,正動著唇無聲地以唇語告訴著對方計劃,而坐在她對面的僧人正是淳于越所扮。
她在告訴他,讓青湮他們造出聲勢白笑離來了,只要冥衣得知了這個訊息,一定會按捺不住出城去第四道關口,只要雪域城的城門開了,他們就能有機會趕過去援手。
如今,能下令開雪域城的,除了夏侯淵,就只有冥衣。
雖然對白笑離他們那段恩怨不甚瞭解,但她清楚地記得有一次撞上冥衣之時,她說起龍玄冰三個字之時深切的恨意。
如果讓她知道白笑離與夏侯徹他們一起來了,她一定親自去一趟,她去了,九幽自然也會去,只要他們帶人出城,白笑離和淳于越就能混出城。
雖然這樣會給他們又增加了對手,但這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九幽和白笑離都能儘快趕過去的辦法。
淳于越只是看著她的唇語,並沒有回答她什麼。
空青也讓雪鷹傳信過來說,七殺太難對付,他們被阻在第四道關口過不來,可否請白笑離過去助戰,可是現在雪域城封閉,他們也根本出不去。
她這樣的辦法,倒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若是冥衣離開了冥衣樓,也許他能想辦法潛入冥衣樓裡,看能否找到解救鳳婧衣身上傀儡蠱的辦法。
畢竟,再耽誤下去,可就真的沒法救了。
公子宸解了籤離開,沒有多加逗留,出了觀音殿便皺眉捂著肚子。
夏侯淵有些緊張地走近,“怎麼了?”
“肚子有些舒服。”公子宸道。
夏侯淵扶住她往外走,說道,“讓人備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