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蠻不講理的女子嗎?”
“就是,怎麼了?”鳳婧衣沒好氣地哼道。
夏候徹好氣又好笑,伸手捏了捏她臉上,說道,“好了,朕餓了,陪朕用晚膳。”
她望了望他最近因為忙碌還明顯清瘦了面龐,似乎一時間又軟下了心腸,抿了抿唇朝沁芳問道,“晚膳好了嗎?”
“已經好了。”沁芳回道。
“送進來吧。”鳳婧衣說著,起身下了榻。
夏候徹卻趁著沁芳出去傳膳,一把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低語道,“還拉著個臉?”
鳳婧衣抿唇彆著頭,卻又被他扳過臉來,不得不與他面面相對。
“昨晚確實是有事回不來,這不今晚一忙完就過來看你來了?”夏候徹溫聲哄道。
鳳婧衣垂下眼簾,道,“她是不是永遠都比我重要?”
只要是她與靳蘭軒之間,他最緊張的永遠是那一個。
“胡思亂想什麼呢?”夏候徹捏了捏她鼻頭,拉著她起身去桌邊坐下,沁芳隨之帶著人進來將膳食一一送上了桌。
用了晚膳,他理所當然地又宿在了凌波殿。
三日之後,定國候府將靳英下葬,靳太后和蘭妃回宮。
鳳婧衣剛從來清寧宮給皇后請了安回到凌波殿,太后身邊的掌事姑姑書繡便帶著人過來了。
“鈺嬪娘娘,太后有事請你去一趟永壽宮。”
有事?
她想也不是什麼好事。
“姑姑帶路吧,我現在就過去。”鳳婧衣淡笑道。
書繡望了她一眼,有些訝異她竟然如此合作。
永壽宮暖閣,靳太后和蘭妃都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想來已經好些天沒有睡著覺了。
“嬪妾給太后娘娘,蘭妃娘請安。”她規規矩矩地請安,禮數周到。
靳太后疲憊地抬了抬手,“起吧。”
鳳婧衣站起身,淡笑問道,“不知太后召嬪妾來有何事?”
“你是見過南唐長公主的是嗎?”靳太后目光冷冷地盯著她問道。
“見過。”她如實回道。
靳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書繡,取筆墨來。”
書繡讓宮人搬了桌子,鋪開宣紙,備好筆墨。
“太后這是”
“哀家要你在這裡畫出南唐長公主的畫像。”靳太后沉聲道。
鳳婧衣望了望桌上已經準備齊作的東西,道,“嬪妾不擅丹青。”
琴棋書畫之中,除了棋藝和書法尚好,別的她確實是一竅不通的。
靳蘭軒坐不住了,起身喝道,“本宮看,你不是不會畫,你是根本不想畫!”
“蘭妃娘娘什麼意思?”鳳婧衣笑意一斂,問道。
“本宮不想跟你廢話,不管你會不會,你今天必須畫出鳳婧衣那賤人的畫像。”靳蘭軒說著,步步逼近威脅道,“否則,別想走出永壽宮!”
“不好意思,嬪妾確實不會丹青,畫不出你們要的東西。”鳳婧衣不鹹不淡說道。
拜託,本公主就活生生地站在你們面前,還自己給自己畫什麼像?
“鈺嬪!”靳太后聲音一沉,目光冷銳地盯著她,說道,“哀家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跟你耗,你若畫不出,哀家也不必再留著你,在這宮中哀家要你死,就跟碾殆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嬪妾確實畫不出。”她老實地說道。
靳太后氣得呼吸微微顫抖起來,厲聲喝道,“是不是,非要哀家請人給你鬆一鬆一身筋骨,你才畫得出來?”
鳳婧衣微微皺了皺眉,依舊道,“嬪妾確實不會畫。”
“上官素!”靳太后憤怒一拍案几,咬牙切齒地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哀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嬪妾確實不擅丹青,如何能畫出太后你要的東西,何必強人所難。”鳳婧衣並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眼中。
“上官素,你這麼不願畫出鳳婧衣那賤人的真面目,難不成你就是她在大夏宮裡的奸細,所才這般袒護她?”靳蘭軒逼問道。
鳳婧衣望了望她,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與這種腦子有毛病的人是講不清道理的。
她已經說了很多遍,自己不會畫,他們還要這樣一再逼著她去作畫。
另一邊,在她跟著書繡離開凌波殿之時,沁芳沒有自己跟著她過來,反而趕著去了皇極殿。
可是皇帝正在與幾位軍機大臣商議要事,孫平也在裡面侍候,她想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