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按這麼折騰下去,青果估計也活不了多久,有沒有孩子那都對她是件未知的事兒,罷了。
“時候不多,你快快站到任侯爺的面前去。”
聽判官的指令,青果幾步到了小侯爺的身邊,判官在旁差遣黑白無常退下,便對著那對男女長袖一揮。
沈青果淡然而立,看著任珧軒,他倆之後就被一道光暈籠罩,淡色卻又細碎的光芒,很不可思議,也很難以想象。
原本在這麼也打不上關係的人就這樣相互牽上了命運的線繩,只是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那道光暈越來越弱,柔和的讓青果滿滿撫平了複雜的心情。
只是再即將散盡的時候,她仿若看到任珧軒顫動的睫毛在緩緩的翻起,半開的眼眸。
“沈沈”
“走吧~~”判官一言,似如嘆息,一揮袖,牽了兩段命運。
婚宴(上)
“你與他從此命線相連,天意,註定躲不過一世的糾纏。”
仿若是入了黑暗,沉沉地下陷,沒有掙扎,全然是一種安逸的狀態。什麼都不去想,任由自己的思緒放空。很久很久之間才漸漸地想要去睜開眼,而看到的卻只是平日裡最尋常的情景。
“夫人醒了?”
“”
瑞子陶披了外衣正將整理著自己的桌案,大概晌午了吧,摸了摸自己昏沉的頭,心想他那一句夫人怎麼能叫的這麼順口。
“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她開口急問,卻見瑞子陶漫不經心,口中回答的也再無意不過。
“自然是我帶你回來的。”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喝多了自然是不記得了。”
喝多了?她細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幕,所有的色彩此刻都已成了灰,不可思議的與判官相遇,莫名其妙的救了小侯爺一命,這一切都好像好像一場夢。
“別人要那樣灌你,你好歹說一句不願意,來者不拒吃虧的是自己。”忽然間,那立在書架前的人道了一句,口氣極淡。
昨夜帶她回來,見她面色慘白的嚇人,在馬車中的難受地渾身發顫,一雙發白的唇動著,手卻是緊緊地拉著他。他的心仿若被繫上了繩,而牽著那一頭的人稍稍一動,就扯著他隱隱作痛,那一刻,竟忘了一切,伸手將她攬入自己懷中,很輕柔告訴她:“聽話,我們快到家了。”
青果垂著頭,還在想昨晚遇見判官的事到底是夢還是真,只是一刻間忽然覺得瑞子陶那句話的不尋常。抬起頭卻是低聲回道:“你還不是一樣,那些侍女手裡的酒也沒見你拒絕過。”
她這邊話完,屋內沉寂了片刻,之後是瑞子陶一聲輕笑,這一笑還拖了挺久,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才卻開口說了一句:“你這不是吃醋了吧。”
青果聽了一陣驚慌,故作笑臉地直說瑞子陶不要臉要有限度,可是豈想自己一張臉已經漲紅。
“做安王爺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