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潔醒了,眼簾的是個中年男人,她的眼裡立刻就升起了防備,戒備地瞧著他。
司機樂了,“小姑娘警覺還挺高的,下次不要在車裡睡了啊,要是不小心被忘了車裡,夜裡要凍壞了啊!”
那潔道了謝,下了車。
天空,還在下著雪,她看了一下時間,怔住了,不是因為現在已經六點了,而是她忘了將手上的表給放下來,這支表和秦陸的是一對,好像要三百萬。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她它戴在手上了,她望著空蕩蕩的手指,心裡有些酸。
下了車,感覺到刺耳的冷,她將手插在衣袋裡,往車站外面走去。
還好車站離她那天租的房子不算遠,為了節約,她就走回去了。
因為下雪,路上人很少,她只能聽見自己的鞋子踩在雪上的聲音,很清脆也很孤單!
走了半個小時,她才走到那個小屋子裡,是位於一個巷子裡的小房子。
和房東一個院子,但不是一棟,而是另蓋的幾間平房,還算清爽,一個月三百五十塊,她交了半年,手上就剩下兩千來塊了。
走回空蕩的屋子裡,她休息了一會兒,覺得下面不是那麼疼了,才又出去找了一家超市,買了些必備的用品,被子什麼的很貴,她都挑最便宜的買,而且買得很少,打算找機會回以前的老屋子拿一些過來,這樣也省些。
但即使這樣,也用了差不多五六百塊!
捨不得打車,就拎著走回來。
到家的時候,頭髮上和身上全是雪花,她撣掉,走屋去,先收拾了一下,將床鋪好,然後拿了一小把米,在一個小電飯鍋裡煮了粥。
當她盛好,放在小桌子面前時,望著那熱騰騰的粥,她還是沒有骨氣地哭了。
她想念秦陸,相信他的體溫,想念他喂她吃飯的溫柔表情。
如果說愛情是一種毒,那麼秦陸的溫柔,就是天下間最毒的毒藥!
她勺了一口粥放在嘴裡,慢慢地吃著,但吃不出秦陸的味道。
她就在這粥裡,懷念著有他的日子
而此刻,秦公館裡已經亂成了一團了,先是老李找了一圈沒有找著人,打了個電話給秦陸,爾後午飯也顧不上,一直找到晚上七點多才回去。
秦陸也出去,將以前的房子,還有她的老家都瞧了一遍,沒有人。
回來後,所有的人都瞧著他。
他異常冷靜,這時,老李也頂著雪花進來了,一下子就跪在了秦司令的面前:“司令,你罰我吧!是我將少奶奶給弄丟的。”
司令的手拄著柺杖,手指已經泛白了,他著急得不得了,一雙眼瞧著外面,夜空下,白茫茫的雪讓黑夜變得有些蒼茫!
他的眸子裡,滿是期待。
秦陸筆直地站著,他望著雪不停地下著,輕輕地落在地上,那麼潔白。
他走到外面,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任它融化在他的手裡。
過了良久,他才回過頭,臉上的神色清峻,淡淡地說:“吃飯吧!”
從來,這話都是秦司令說的,這會兒,秦陸冷靜的讓人擔心。
陸小曼的眼裡滿是擔心,“秦陸,還是再找找,小潔現在在外面,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秦陸已經坐在那裡了,他面無表情地說:“如果她在意我們,是不是為她擔心得吃不下,她就不會走!”
良久,秦聖也說了聲:“吃飯吧,吃完了再說。”
他看了看老李,緩緩地說:“老李你也下去吃飯吧,這事不怪你,小潔想走,終歸是攔不住的。”
話雖然輕,但他的眉頭也是緊鎖著,此刻,每個人的心裡都是十分沉重的。
擔心的不光是那潔,還有她和秦陸的這段婚姻,會不會就此走上盡頭。
秦陸的用心誰都看在眼裡,相信小潔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執意要走,秦陸的性子,會不會忍不下去,而意氣用事了。
秦聖望了陸小曼一眼,輕聲地說:“小曼,你別擔心了,小潔不是小孩子子,她不會有事的。”
陸小曼走過去扶著秦司令坐到餐桌前,她拭了下淚,“也不知道小潔現在吃的是什麼,有沒有很冷。”
誰都能想到她這麼出去,什麼也沒有帶,能住在什麼樣的地方。
秦陸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泛白了,他機械地吃完飯,轉身就上樓了。
陸小曼嘆了口氣,幾個大人互望著,陸小曼含著淚,看著秦司令。
秦司令一下子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