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孫子差點就沒有了,她接到電話的時候,司令在一旁,立刻心臟就難受,後來叫了家庭醫生來打了一針才算好了些。
秦陸聽著母親的話,眸子變得幽深了些許。
陸小曼又繼續說:“不是說歐陽安那丫頭精神方面不好嗎?不好的話也關在家裡,還能出去和男人鬼混?”
她一臉的不相信,“再說,她手術,能到處跑,而且哪有這麼巧的,不撞別人,就撞到了小潔。”
她越說越是生氣,堅信歐陽安是故意的。
秦陸仰了仰頭,心疼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聲音很輕地說:“媽,別說了,我都知道!”
陸小曼仍是生著氣,“這次,將這丫頭送到牢裡才算安生!”
太狠毒了,竟然想害她的孫子。
“媽,你在這裡守著,我出去一下。”秦陸淡淡地說。
陸小曼點頭,“你也別太擔心了,小潔會沒事的。”
秦陸嗯了一聲,走出去。
他走到門外抽了一支菸,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一會兒,她朝著另一邊的病房走去。
轉了幾個彎,他走到最裡面的一間病房,站在門口,裡面隱隱傳出一些哭鬧聲。
秦陸唇角帶著一抹冷笑,伸手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他出現的時候,裡面的人呆了呆,爾後歐陽安繼續大聲地哭著,身子蜷成一團,臉埋在被子裡
歐陽峰和歐陽夫人就在一邊,歐陽夫人一個勁兒地勸著:“安安,你得躺好,你剛手術兩天。”
秦陸的目光落在被子上,上面染著一抹血跡。
“秦陸,是你來了啊。”歐陽峰嘆了口氣。
秦陸站著沒有動,目光直直地瞧著病床上的歐陽安。
氣氛有些冰冷,歐陽峰有些無奈地說:“秦陸,我知道這次安安無意中撞到那潔,差點讓你們失去孩子,但是你看安安現在這個樣子,差不多瘋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陸仍是沒有開口,只是目光移回了歐陽峰的臉上。
瘋了?會嗎?
那個愛自己超過任何人的歐陽安會瘋?
他不信,他一個筆畫也不信。
舉步朝著歐陽安走過去,歐陽夫人大叫著攔到秦陸的面前,厲聲說:“秦陸,你想幹什麼?不管怎麼樣?你和安安有過一段的,你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遷怒於安安吧!”
秦陸本不欲和她說話,這會子也不得不開口了,冷笑著反問:“小事?遷怒?歐陽夫人是這麼看待一樁謀殺的嗎?”
謀殺二字讓歐陽夫人倒吸了口氣,秦陸用這個字眼是不是說——要告安安?
她的身體顫抖著,有些口不擇言了起來:“秦陸,你要憑點良心,我們安安,都是被你害成這樣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氣氛更冷了,就連歐陽安也抬起臉蛋,怔怔地望著母親,喃喃地低語著,“是他害了我是他害了我”
“閉嘴。”歐陽先生喝了一聲,聲音很大,歐陽夫人先是嚇到了,後來看著女兒臉上垂淚的樣子,大著膽子說:“本來就是這樣,要不是秦陸那時候和安安談戀愛,安安會傷心之下,變成這樣嗎?”
她將問題全都推到了秦陸身上,秦陸冷笑,“歐陽夫人,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吧!讓她幾次懷孕也不是我要她做的吧!怎麼和我扯上關係呢!”
如果每一個失戀的人都這麼自暴自棄的話,那麼這個世上還有人敢戀愛麼?
是,他是有些對不住她,但絕不是以小潔和孩子作為代價來補償她。
六年前,他已經還清了。
他這麼說著,歐陽夫人一時語塞,好半天沒有言語。
歐陽峰緩了語氣,“秦陸,這事兒是安安不好,但是她這樣你也看到了,看在你們過去的份上,就算了吧!我一定好好地看著她!”
秦陸冷冷一笑,“如果她是真瘋了,我不會和她計較,自己帶著老婆離她遠遠的。如果沒有瘋的話,我絕不能姑息她!”
歐陽峰有些錯鄂,聲音也略大了些起來:“秦陸,就不給叔叔一個面子麼?”
秦陸仰了仰頭,再低頭的時候,眼裡是一片絕然:“我給她機會,她給小潔一個機會了麼?給我的孩子一個機會了麼?”
歐陽安在撞人的時候,想過別人的感受了麼?
她只圖自己快意,會想到別人的痛苦麼?
歐陽夫人說得對,歐陽安是瘋了,變得喪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