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容易滲透的地方;讓其感覺一下你眼淚的溫度也是不錯的選擇。
美人哭是種手段;看美人哭是種享受;但是哭的美人太多;要想得到效果就看你的分量了。
無疑一直得寵的魏妃就是其中翹楚;自仲駱回宮以後就時時抹淚;待到皇帝有了閒暇問起她時;這才不可抑制的哭倒在懷外加投懷送抱;好不惹人憐惜。
“陛下、臣妾以為、臣妾以為再也”話說三分哭兩聲襯景,然後滴滴血淚,珠珠啼血的開始控罪魁禍首——重華的罪行。
“陛下太子突然下旨將臣妾和據兒軟禁宮中,臣妾這才知道陛下出事了,陛下臣妾日夜提心吊膽求神拜佛就盼著陛下早日平安歸來”說罷又是涕不成聲。
“陛下,太子仁厚斷不會想出軟禁臣妾及據兒的事,定是奸臣挑唆,陛下你要為臣妾和據兒乃至太子作主啊!”青家勢大現在斷不是拿太子開刀的時候,只能一步一步來。
仲駱不動生色的聽著。
魏妃心裡也拿不定主意,這次她被軟禁是真的害怕,生死可說是全權操縱在別人手裡,如果不除去太子的話,她的兒子焉有出頭之日,一旦太子登基更不會有他母子什麼好果子吃。
越想越是驚疑不定,只盼這次太子如此大的動作會讓皇帝起了廢太子的念頭。
天牢,歷代牢獄之首,囚禁重要人犯的地方。
但凡牢獄之處多是鬼氣陰森,冤魂纏繞,重病陰穢,這天下最大的牢獄更是勝別處百倍,就是再清明的官也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所以本朝的冤獄事件雖較他朝來說並不算多,但終究也不能根治到沒有。
牢門處常年有重兵把守,如非詔令不得擅入。
是夜。
一條身影隱入這晦澀之中。
鐵鏈被開啟,來人抬腳跨入,腥臊之氣撲面而來,不覺皺眉,望去就見一人斜坐於稻草之上,雙手雙腳的鐐銬怕是百斤不止。
安之若素?是個人物。
重勉將斗篷取下,也不過去只是遠遠打量著這個簡世昌。
衣衫襤褸,鬍子拉渣,倒還與他呆的地方相符合。
“你是誰?來此何干?”簡世昌頭也不抬,眼也不睜,換個地方的話說不定還顯的愜意非常。
“救你——”重勉好奇的看著腳下的水碗“那是不可能的。”
“哼,猖狂小人我簡世昌活這一世還沒怕過死。”以為重勉是來羞辱他的簡世昌重重一口唾了回去,再不言語。
亡命之徒,不錯,重勉擒住唇邊一抹笑意,將目光從瓷碗上收了回來。
“我只是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來告訴你原因罷了”終於把眼睛睜開了嗎?
“”簡世昌看向衣著華服,舉止高貴的人,抿唇不語。
“不奇怪為何朝廷這次會如此大的舉動抓你嗎?”見簡世昌不語,重勉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丞相大人可是等著抓到你來換自己兒子的命呢。”
簡世昌臉色越聽越是陰沉,最後竟然大笑出聲“想不到我簡世昌的命還有這等用處,說,你到底是誰,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目的?”笑聲嘎然而止,目光如劍一般射向重勉。
好心,哼,他要是相信只怕早就連屍骨也沒了。
“我聽說丞相公孫賀府上有人擅長巫蠱邪術,並以此詛咒當朝天子;意圖謀反,罪證因該就放在府裡吧。”抬腳走出牢門,重勉看著牆角的火把若有所思,拋下一句可有可無的話轉身離去。
“死之前你可以給自己報仇。”
公孫賀用你的命換他兒子的命,你大可拉上他一家乃至全族陪葬。
他不讓你活,你也絕了他的活路,豈不是很好——
重勉看著天上被遮掩住一邊的明月,掩去眼角所流露出的笑意,再次隱入無邊的黑暗當中,大皇兄啊大皇兄你真當你能坐穩這太子的位子嗎?
重華自回來之後就沒有消停過,先是朝中參他的本子雪片一樣的飛進議事殿,再是保他的人與參他的人在朝堂上吵成一片,再加上皇帝態度不明,下臣揣測不到上意更是鬧的烏煙瘴氣。
揉揉隱隱發痛的額頭;無論怎麼說他這次囚禁三皇弟和魏妃都有些過分了;嘆口氣重華往湖邊走去。
月光隱隱水如風;相思催盡少白頭。
看著靜靜無波的水面;仿似又回到了十日以前;那人就躺在面前的床上;自己在旁邊看著;一看就是一整天。
為他洗澡,為他上藥,雖然那人沒有對自己的山藥飯說什麼,但重華看的出來那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