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是說,再不是主戰!
這還只是他的個人推測,他不知道的是,寇準和趙恆之間也有過幾句秘密的對答。
趙恆:“我要和談,我要花錢免災。”
寇準:“反對!”
趙恆:“?”
寇準:“陛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現在遼國人已經是甕中之鱉,前面有李繼隆的禁軍,後邊有十五萬人的定州大陣,更後邊楊延昭都已經殺進遼國境內了!只要抓住機會,蕭太后等人就在劫難逃。到那時不僅僅是一勞永逸解除警報,甚至連燕雲十六州也都可以收回來,並且讓契丹人就此服輸稱臣!”
寇準越說越是亢奮激昂,他相信,這是每一個漢人所追求的最終夢想,是可以用所有代價去換取的千秋偉業。但是可悲的是,他和趙恆就此變成了兩個極端,一個是火,一個是冰,冰火不相容。那一天,寇準只能默默地告退但是無論是他本人,還是其他的任何人,都不相信他會就此罷休,不然他就不會再是把趙光義摁住聽報告的寇準,更不是剛剛還把皇帝“綁架”到前線的這個人!
可是,幾乎只在半天左右,他就徹底放棄了眼前這個超級宏偉的藍圖目標。再不提什麼打仗了,也不再幻想燕雲諸州和長城天險,寇準黯淡地轉身走開,所做的唯一一點努力就是警告曹利用,給國家省點錢,別讓後世子孫負擔太重!
因為,已經有流言出現,說寇準一心一意想打仗,就是想借機獨攬大權,不僅把持朝綱,還要以此挾持皇上
曹利用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梗著脖子向遼國叫板。按說他的本意是好的,出發點是崇高的,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就是在找死。
因為他只知己而不知彼。他只知道價錢殺不下去,寇老闆會砍他的頭,但是根本就不知道遼國方面真正的底細。
比如說遼國近七年來為什麼不停地打仗?為什麼這一次不管不顧地一再縱深穿插?這樣有決心,卻又為什麼從最開始時,就透過私人渠道(王繼忠)表示和談誠意?
這些東西都沒搞清,你憑什麼和人家談價錢?
但是不怕,既然自己有了一定之規,鐵了心做只不掉毛的大公雞,那麼無論對方怎樣,都完全是對方的事。這時曹利用開出了價錢,然後就穩住情緒,靜等遼國人還價。
還價的人選出了意外,不是正使韓杞,卻是遼國的“接伴”高正始。此人目露神光,跳出來第一句話就說得殺氣騰騰虎頭蛇尾。請聽:“這次我們大遼國御駕親征,為的就是關南的土地。如果達不到願望,根本沒臉回去見人!”
隔了一千多年,這句話都能把人氣樂了。你回去有沒有臉見人關別人何事?真是討價還價啊,不過買條褲子才能用上這樣的手段吧?宋朝就算再善良過度,同情心氾濫,也不至於把大片的土地當成遮羞費無償送給遼國皇帝!
結果曹利用一聽心花怒放,南朝文人一瞬間就把契丹人的嘴臉解讀歸納成了一句成語——“色厲內荏”。別裝了,遼國人心更虛!
利好,立即跟進,曹利用變得更加強硬,他對著高正始,更是對著幕後的蕭太后、韓德讓以及耶律隆緒,說出了歷史記載中的最後一句談判關鍵話語:“我來談判,就隨時準備去死。只要你們遼國不後悔,就只管貪婪到底,亂提要求,那麼土地你們別想得到,就連眼前的戰爭也別想停息!”
這一句之後,全體遼國人都就此沉默,什麼都結束了。不管是不是巧合,曹利用都正中他們的要害,遼國國家制度,最核心處的那個致命缺陷,被宋朝人抓住了。
一言以蔽之,遼國的死穴就在於它的“軍制”,比如說“斡魯朵”。它就像是漢人曾經有過的藩鎮,國中之國,它讓遼國始終都保持著旺盛的軍隊實力,並且同時還不斷滋長著遼人“尚武”的風氣。
因為它能讓士兵們出頭露臉,成名立萬啊。於是不斷地打仗,不斷湧現出“英雄人物”,這些人物轉過來就手握兵權,於是更盼著打仗,這樣迴圈下去,每打一仗,軍隊的實權就不斷地下放到軍隊首腦、斡魯朵首領的手裡,遼國的皇帝就逐漸被架空。
這基本也是所有遊牧民族的頑疾,不治之症,不僅僅是遼、金,就算到後來的後金(滿清)時,都不好收拾。
比如說皇太極在剛剛登基時,得把軍權最盛的另三位兄臺同時請上金殿,一張龍椅四人坐,才能平穩下當時的局面。說到處理得當,只有蒙古,就像奇蹟一樣,成吉思汗在最初時就把部落混編成了軍隊,自己成了軍隊的唯一指揮者。真搞不懂,他是怎樣做到的,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