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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然後姬輕塵又跟郭勸兄妹聊了片刻,發現兩人都有點疲憊,便吩咐張讓領兩人下去休息。

待張讓三人離開,片刻之後再次回到書房向他覆命,他便向張讓說道,“明天你去大理寺問問,看看他們那裡到底有沒有郭大路這個人。”

“殿下,恐怕是真沒有這個人。”張讓很肯定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姬輕塵不解的問道。

“因為大理寺處理的案件太特殊,所以每年都會有幾個人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了。”張讓很隱晦的說道。

聽張讓這麼一解釋,姬輕塵才恍然大悟。

他知道這是大理寺一項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有些見不得光的秘密案件只要處理完,就會清楚幾個參與了這件案子的級別不高但又瞭解太多的辦案人員。只是像這樣的案子很少遇到,有的時候是十年一次,有時候甚至是二十年都遇不到一次,所以即便是這個規定有點殘忍,可是每一代的大燕天子都不會理會。

難道這次郭勸的舅舅郭大路就碰到了這樣的案子嗎?姬輕塵不敢確定,便向張讓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再去問問。”

“奴才明白!明天就去!”張讓領命。

“噢,對了,你今天表現的很不錯,不知道這身武藝是跟誰學的?”姬輕塵向張讓問道。

“回殿下,奴才是跟乾爹學的武藝。”張讓躬身回答道,再見姬輕塵有點不解,便繼續解釋道,“奴才六歲時淨身入宮,當時被分配到乾爹手下,乾爹發現奴才有點練武的天分,就教了奴才一點功夫。奴才的乾爹就是伺候陛下的大內總管魏公公。”

原來是這樣啊!

經張讓這麼一解釋,再想他第一次去御書房時,在御書房門口魏忠賢跟張讓之間很隨意的對話,他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當時兩人見面時說的話那麼隨便,原來是有這層關係。清楚了張讓的底細,他又問道,“你可知道今天同我們一起在街口跟羽林騎和衙役們廝殺的那個陌生年輕人?”

“奴才知道。”張讓想也沒想的回答道。

“快說說,他到底是誰?是那家的子弟?”發現張讓盡然知道這個邋遢的年輕人,姬輕塵一下子來了興致。

“殿下,他叫白項城,是景候的嫡孫,只是景候的長子十年前跟隨太子一同戰死在雁門關,所以景候不敢確定他這個嫡孫的真實身份,才沒有承認他的身份,讓他入宗祠。”張讓介紹道。

景候,就是大燕名將白晉。

僥是姬輕塵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聽到邋遢年輕人的真實身份還是讓他吃了一驚,只是沒等他回過神,張讓下面的話又讓他聽的目瞪口呆,就聽張讓繼續說道,“不過這只是君臨百姓們之間的流言,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其實白項城長的就像景候的長子,景候又怎麼會不確定這個嫡孫呢?只是,只是,奴才也只是聽說白項城喜歡上了自己的繼母,才會讓景候惱羞成怒將他驅逐出了白府。”

私人子戀上繼母,這絕對是一場不能悲劇的悲劇。

難怪白晉會將將驅逐出白府,難怪白項城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邋里邋遢的像一個乞丐,滿身的酒氣,頹廢的就像個行屍走肉。

不過姬輕塵覺得以白項城在今天街口一戰的表現看,白項城的武藝絲毫不會比郭勸差,而君臨白氏又是大燕七大世家之一,大燕馬槊唯白氏冠絕天下,他相信白項城馬上的馬槊肯定也是非常了得,還有白晉是大燕軍方第一人,戰功彪炳,白項城作為白晉的嫡孫,領軍能力不會太差,他就知道白項城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要是能讓對方為自己所用的話想到這裡姬輕塵便向張讓問道,“你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嗎?”

張讓一愣,沒想到九殿下會問這個問題,隨即他便想到了九殿下要做什麼,就低聲回答道,“奴才雖然不知道他具體住在什麼地方,不過每月有三次他都會去一個地方喝酒。只是奴才覺得,白項城性格孤僻,早年因為喜歡在街頭鬥毆,在君臨百姓中有混世魔王的稱號,殿下想要將他收到麾下,恐怕會對你的聲譽有所影響,再說他已經被景候驅逐出了白府,殿下現在有貿然用他,恐怕會讓景候不快啊!”

沒想到張讓一下子盡然就猜出了自己的用意,這讓姬輕塵對他這個年輕的太監刮目相看,武藝不俗,又有幾分聰明才氣,這個張讓確實不簡單。只是他知道了張讓跟魏忠賢的關係,不敢確定張讓是否是魏忠賢,或者說某人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不能確定是否夠是讓自己能夠放心用的人,眼中閃光一閃,目光緊緊的盯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