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能怎麼樣?只能聽之任之唄。”衛煌笑道,“現在北戎二十萬大兵壓境,曹州城防危在旦夕,而朝廷現在除了北遼王外,似乎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對抗得了北戎啊!”
“老九真的有這麼厲害?”太子妃驚訝的問道,要是說之前她對姬輕塵很看重是因為眾人的人云亦云,那麼現在親自聽到自己的三哥這麼說姬輕塵,就已經表明姬輕塵成了讓她警惕的存在。
“不是他有多厲害,大燕能夠像他一樣統兵打仗的將領不少,能夠抗擊二十萬北戎騎兵的將領也不是沒有,關鍵問題是他夠狠,不止是對敵人狠,而且對自己人一樣狠。”衛煌慷慨道。
太子妃有點茫然不解。
“你想他第一次去曹州,第一次就敢斬殺數十名原北遼行營行轅的將領,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大的,因為一般人沒有他這樣殺伐果斷的魄力,恐怕就是白晉自己也做不到這麼兇狠吧。”衛煌說道,“還有他讓八百驍騎營督戰大軍守城,一戰就斬殺了上千防守不利的曹州守軍,這樣的手段誰又能做得出?”
“這樣的人能統領二十萬北遼大軍?”姬釗插話問道。
“能。”衛煌答道,“因為他手段殘忍,可同樣他出手也很大方,戰場上立下戰功的將士們,該賞的銀錢他一分都不會少給,該請的戰功他一分都不會遺漏。”
“確實,是本宮小看老九了。”太子妃說道,微微嘆息了一聲。
衛煌也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妹妹為什麼會嘆息。因為之前衛氏有籠絡姬輕塵的機會,可是衛氏沒有立即做出決定,沒有把握住這個的機會。現在的姬輕塵已經變得很強大,即便的衛氏示好給他,他也未必會願意接受。
“照三叔這麼說,本宮倒是走錯了一步棋啊!”太子妃沉默了片刻說道,眉宇間有股子淡淡的憂色,“本宮不該唆使裴文矩,讓他出面向父皇諫言懲治老九,現在估計他在心裡已經恨上了本宮吧!”
“裴文矩本就支援四皇子姬文,不管我們怎麼拉攏他,他的立場不會改變,你又何必在意他呢?”衛煌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們想要解決的最關鍵的問題是,利用這次危機能夠讓釗兒得到鍛鍊,要是能積累一點軍功就更好。”
太子妃微微點頭,“確實,不過似乎難道很大,首先父皇未必會同意讓釗兒去邊關前線,再者寧州有寧王姬弘昌,夷州有八皇子姬虔,西州有宋王姬平,曹州有老九,釗兒能去哪呢?恐怕就是父皇同意,釗兒不管是去了這四處的任何一處,他們都不會待見他吧?”
“對。宋王姬平看似謙虛平和,實則是一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之人;八皇子姬虔同樣不是善類,有皇后做他的靠山,還有崔氏做倚仗,目空一切,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不易相處;至於寧王姬弘昌,寧州的柳氏的地盤,我們是萬萬不能去寧州受制於人。”衛煌分析道。
“這麼說,就只有曹州了?”太子妃皺眉道。
其實她最不想跟姬輕塵打交道了,因為每次跟姬輕塵在一起她就有一種被對方看穿了一樣的窘迫感。
“未必啊!”衛煌嘆息道,“這次就是陛下答應了,我們也願意去,可人家未必要我們,特別是現在,曹州可就他一個人說了算。”
經衛煌這麼一說,太子妃還真想起來了,現在四大都督府只有北遼大都督是姬輕塵一個人說了算,以安慰寧州有柳東樓,可以壓住寧王姬弘昌,西州有了薛舉,宋王姬平自然不敢小覷這位兵部侍郎,而在夷州有大燕軍方第二人的李牧之,就是姬虔再怎麼猖狂,面對李牧之也得收斂自己的氣焰,唯獨曹州每一個人能夠抗衡姬輕塵的。
“三叔,實在不行的話就多出點錢吧!”太子妃想了想說道。
因為她也知道眼前這個機會一旦失去了,今後姬釗恐怕就再也沒有能夠立功的機會了。因為只要這一戰大燕贏下戰爭,今後十多年時間內不管的北戎還是嶺南夷族都不會再有侵犯的實力了。所以現在姬釗要是不趁現在前線撈點軍功的話,今後想要跟他幾位已經掌兵的叔叔們爭奪儲君之位,恐怕就要落入下風了。
衛煌苦笑不已,用錢能解決問題嗎?作為皇族子弟,現在鎮守大燕四境的這幾個皇子又何曾缺過錢?不過這話他也不敢跟太子妃說,他怕太子妃會誤會,誤以為衛氏捨不得錢財,便微微點頭說道,“太子妃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我會去跟北遼王談,至於陛下方面,就要看你的了。”
說到這裡,他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說道,“對了,記得要多去德妃的千秋殿走動走動,現今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