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結束通話電話,又沉吟片刻,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於默正在看報紙,看到蕭寒進來,臉上帶著凝重的沉思,放下報紙,問:“哥,發生什麼事了?”
蕭寒看了他一會兒,說:“査將軍邀請我今晚去他府上吃飯。”
於默一愣,轉念想了想,冷笑出聲:“看來這査將軍是意識到危機感了,想給自己找臺階下呢。”
蕭寒當然也猜到査將軍此舉的動機,這也正是他為難的地方。
於默清楚他們三人的交情,自然也明白蕭寒心裡的掙扎。
說起來蕭寒和維什先生,査將軍的交情都不淺。
査將軍和蕭寒的父親曾經有過幾次合作,合作得也算愉快,而且在蕭寒剛立足腳根基尚未穩固時,也曾出手相助,這樣說來,査將軍也算是蕭寒的恩人了,當初蕭寒接到維什先生的電話之所以這麼猶豫,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維什先生和蕭寒的情分更是不淺,為他當下一顆子彈的情誼,蕭寒怕是今生都會視他如兄弟。偏偏維什先生和査將軍兩家是世仇,恩怨從祖父輩就開始了,越級越深,怕是沒有解開的一天了。
鬥來鬥去,到底是為了利益。
本來査將軍和泰國最大的毒品商已經談好了生意,但是査將軍的資金出現了些問題,交易沒有及時完成,維什先生得到訊息就花高價要買貨,査將軍心生不忿,便設計陷害,現在維什先生的弟弟維裡還在警察局呢。
“哥,那你準備怎麼辦?”
蕭寒只嘆了一聲,沒有說話,在沙發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既然來這裡了,就不能不管這事,而且我也不能讓你平白無故的中一槍就算了。”
於默訝異,梁越說刺殺他的人已經找到了,是一個和他有些過節的仇家,他的仇家太多了,他也不想知道是誰,就交由梁越處置了,現在哥又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默心思一轉,只覺得心裡一驚,看向蕭寒。
蕭寒抿著嘴沒說什麼。
査將軍府上,燈火通明,蕭寒和査將軍相對而坐在餐桌旁,廳外有音樂伴奏,舞蹈助興。
査將軍五六十多歲的年紀,頭髮花白,精神看上去卻矍鑠,笑起來聲音渾厚如鐘響,他客氣的讓著蕭寒:“蕭賢侄,我們這是有好幾年沒見了吧?怎麼來越南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好好準備迎接啊!”
蕭寒接過酒杯,與他碰了碰,笑道:“査將軍日理萬機,我可不敢耽誤您的時間。”
査將軍哈哈笑起來,“賢侄這是嘲笑我吧?我一個孤寡老人最多的就是時間了。”
蕭寒笑笑,沒有說話。
兩人相繼又聊了些噓寒問暖的話,蕭寒知道査將軍的脾氣,驕傲自大,就算是他有求於人,不磨到最後也不會露出求人的姿態。
蕭寒沒心情和他磨,問:“査將軍今日宴請我,我想不單是接風洗塵而已吧?”
査將軍是個老江湖了,一聽蕭寒這話,笑了笑,說:“賢侄的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真慶幸,我當初選擇和賢侄站在一條線上,才得以活到現在。”
蕭寒笑笑,不得不佩服這個老狐狸的殲猾,首先就把曾經有恩與他的事情撂出來,讓他有個思想負擔,以後再說什麼事,恐怕就會簡單得多。
“我也是,多虧了査將軍的幫助,才找到殺害我父親的真兇,以及穩固蕭家的根基。”
査將軍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銳明的笑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沉的嘆息一聲,道:“想起當年的事情,真是感慨萬分啊,尤其是對蕭兄。”
蕭寒知道査將軍和父親的交情不淺,要不也不會在父親去世後,出錢出力的力挺蕭家。
蕭寒覺得査將軍出對牌了,這事情還沒有開始說呢,他覺得自己思想上已經壓了一個很沉的包袱。
話題終於站到正題上了,査將軍直言不諱:“我知道我的人在維什手裡,我去要維什自然不會答應,但是賢侄和維什是關係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想請賢侄幫我說一句話。”
果真如此蕭寒之前所料!
“査將軍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越南吧?”
査將軍點點頭。蕭寒又問:“維什不是胡亂鬧事的人,但是也不是好說話的人,而且現在你們二人可謂是水火不容,這樣査將軍還非要那兩人不可?”
査將軍面露難色的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他們是我的屬下,我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
蕭寒笑了,“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