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不想和她多說,“我還有事,先掛了。”
“舒暖知道舒局長為什麼會以謀殺罪處死的嗎?”
蕭寒原本已經放下電話了,聽了杜韻詩這一句話,臉上的神色大變,不過他很快穩住了情緒,淡聲道:“你到底想
說什麼?”
杜韻詩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調,帶著勝利者的笑聲。
“你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蕭寒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沉聲道:“我現在還不想和你撕破臉,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杜韻詩的聲音頓時尖利了幾分:“自知之明?我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是她吧!仗著一張妖媚的臉”
“給我閉嘴!”
杜韻詩似是被他的怒氣給震懾住了,愣了愣,胸臆間的怒火卻燃燒得更旺了,正要開口說話,眼神卻落到了桌上的
一個檔案袋上,收斂了怒氣,她冷冷的勾起一個笑容。
“你們很相愛是吧?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愛有多深多偉大?是不是也能做到和舒局夫婦那樣?我這裡有一份文
件,剛才我看了眼,還真是巧啊,這份檔案和舒家的聯絡還不少呢,這麼給力的資料,我正思索著要把它發到報社
還是電臺裡呢,又或者一起發?”
蕭寒的臉色已經和夜色融合成了一個顏色,額角處可見幾條青筋凸顯出來,他的嘴唇抿得緊緊的,顯然是處在盛怒
之中,卻又不得不壓抑住怒氣。
“你想讓我怎麼做?”
杜韻詩抬手看看剛剛修剪好的指甲,笑了笑,說:“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吃晚餐了,我在江南酒店訂了明晚的位置,
希望你能準時出席,到時候我們有話好商量。”
“可千萬不能爽約啊,你是最瞭解我的,我可不是個做事拖泥帶水的女人。”
蕭寒放下手機,又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轉身朝車裡走去。
舒暖已經靠著椅背上睡著了,她睡得很沉很安詳,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似是沉浸在美好的夢境裡,昏黃的光線透
過擋風玻璃落在她的臉上,使得那張臉看上去竟像是虛幻的一般,他忍不住伸手去撫摸。
不知道看了多久,蕭寒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澀,微微轉了轉眼睛,看到她手上的那個鑽石寶戒,心口便又是一
窒。
舒暖迷迷糊糊的醒來,視線還很昏暗,但是身邊的人已經起來了,她正犯迷糊,耳邊響起了一陣刮鬍刀的聲音。
舒暖下床走過去,伸手從後面抱住他,小孩子似的撒嬌:“天還沒亮呢,你怎麼就起來了?”
蕭寒放下刮鬍刀,擦掉鬚後水,轉身把她抱在懷裡,沉默了良久,才說:“我今天要回去一趟。”
舒暖一愣,抬起頭迷濛的臉蛋,問:“為什麼?是不是公司裡有事?”
蕭寒親親她的額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舒暖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回答,哼唧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蕭寒不由得用力抱緊了她,“我可能沒有太多時間陪你,不如你先在這裡陪媽,等我處理完那邊的事情,我再來接
你。”
舒暖抿抿嘴,有些不高興的說:“可是我不想離開你。”
蕭寒低頭蹭蹭她的鼻頭,哄道:“等著我,我很快就過來接你。”
舒暖沒來由的心裡就發酸了,低頭沉默著不說話。
“怎麼了?”
舒暖抬頭看她,白淨的小臉上盡是對未來的擔憂和無助。
“上次在H城你也說很快來接我,可是到最後你”
蕭寒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鉗子給狠狠的擰住了一般,痛得無法呼吸,他收緊雙臂用力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進
自己的骨血裡。
“不會的,這次不會了。”
舒暖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離別在即,本就傷感,她偏偏還說這些話來折磨人,確實不應該。
她笑笑,點點頭:“我相信你,不過你一定要快點,另外,你不準不接我電話,還要每天給我打電話。”
蕭寒聽著她的吩咐,一一點頭答應,最後又抱著她回到床上,纏綿溫存了一番。
蕭寒靜靜的看了會兒睡著的人兒,然後在她汗溼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離開。
蕭寒走後,舒暖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三四天了,除了定時的給舒夫人按摩捶背外,大部分的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