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拿起他的一隻腳放到腿上,一邊細細的檢視著,一邊道:“捱揍?我看是他想揍我吧,拳頭揚那麼高!”
舒暖哼了一聲,說:“我師兄說了,你要是欺負我,他就揍你!”
蕭寒沉沉的笑出聲,“欺負你?小姐,我們到底是誰欺負誰啊,我臉上的傷現在還疼著呢!”
舒暖看著他的臉,傷雖然不深,但是劃了長長的一道,傷痕很明顯。
“活該!誰讓你耍流氓!”
“流氓不耍流氓,耍大錘啊?”
舒暖被他這一句話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斂盡,腳踝處突然傳來一陣疼痛,疼得她連連哀叫
出聲,使勁的捶打著他的肩膀。
“疼,啊,別按了,疼”
“疼?你要是聽話了,還會受著罪嗎?”
蕭寒到底不忍心她哀叫著說疼,鬆了手,抬頭見她眼眶裡含著淚,心疼道:“很疼嗎?”
舒暖撇撇嘴,含淚瞪了他一眼,“你那麼用力,怎麼會不疼?疼死了!”
蕭寒伸手欲去抹她眼角的淚,舒暖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扭過頭去。
蕭寒收回手,從口袋裡取出一瓶藥,塗在她的腳踹處。
“這是新藥,雖然還沒有上市,但是已經透過了臨床試驗,下個月就上市了,對消腫止痛很有效果。”
舒暖看著他的臉,認真而溫柔,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又像是在呵護一件很珍貴的珍寶,舒暖的心掠過
一絲暖意,手不自覺的撫上他臉上的劃痕。
蕭寒感覺到她的微涼的指甲輕輕的觸及自己的臉,看抬頭了她一眼,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笑了笑,說:“心
疼了?”
舒暖被他的笑一下子刺醒了,她猛地收回手,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去,臉微微發燙。
舒暖覺得傷痛處好像浸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忍不住皺眉叫了一聲:
“好燙!”
蕭寒按住她想要縮回去的腳,“堅持一下,很快就不燙了。”然後低下頭對著傷痛處輕輕的吹著。
很快,那股灼燒一般的滾燙感一點點的消退了,當灼熱完全褪去時,便感到一絲絲的涼意,如冰水一般的包/圍著,很舒服。
舒暖見他還在不停的吹著,動了動腳,小聲道:“已經不燙了。”
蕭寒把她的腳小心翼翼的放下去,看向她,問:“該吃午飯了,你想吃什麼?”
可能是因為腳疼不舒服的緣故,舒暖一點胃口也沒有,搖搖頭。
“不想吃。”
“是不想吃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吃?”
舒暖看了他一眼,老實回答道:“兩者都是。”
蕭寒的臉沉了沉,對開車的風影說了一個餐廳的名字。
車子漸漸的駛入老城,和新城的高樓大廈不同,這裡的路兩邊很多都是老式的建築,青磚紅瓦,灰白的牆上殘
留著歲月的駁岸痕跡。
車子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下,看招牌是哥粵菜館,可能是已經過了吃飯時間了,人很少,零零落落的進出一兩個人。
舒暖伸手就去開車門,被蕭寒攔住了。
“坐著別動。”
蕭寒下車,又走到另一邊開啟車門,彎腰下去,舒暖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連忙掙扎。
“不要,我自己走。”
“你的腳還能走路嗎?”
蕭寒彎腰將她抱出來,舒暖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別的什麼,立即把頭埋在他的脖子裡。
蕭寒把舒暖抱進去,立即又服務員上來招呼。
“歡迎/光臨。”
“給我們一個包間。”
到了包間,蕭寒才把舒暖放下來,又看了看她的腳,道:“小心別碰著了。”
舒暖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蕭寒點了一桌子清淡的菜,舒暖看了一圈,只有一個菜裡夾著點辣椒,拿起筷子就去夾,剛夾起就被蕭寒打掉
了。
“腳都腫成那樣了,還吃辣椒!吃這個,消火。”說著夾了一根黃瓜條給她。
舒暖看了一圈,也就這個黃瓜條合自己胃口,只得夾起來吃。
舒暖在車上的時候睡著了,一睜眼發現自己在昨晚的別墅裡,嚇了一大跳。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蕭寒端了一杯水給她,道:“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