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看著窗外的夜景,聽著她的聲音,只覺得心情一片通暢。
“我在澳門。”
澳門?
舒暖愣了一下,又道:“你在哪裡和我有什麼關係。”
蕭寒笑出聲來,低沉的聲音透過電話線穿越了幾千裡的空間就那麼直直的傳到她的耳朵裡,如小錘子輕輕的敲著一般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心上,舒暖的心跳不自主的就有些加速,語氣裡也透著些不自在:“你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了。說實話,你今天有沒有想我?”
舒暖的臉微微一熱,哼了一聲,道:“想你才怪。”
“可是我想你,一直在想你。”
溫溫沉沉的聲音竟讓她心裡泛起了一個個透明的喜悅小泡泡,舒暖一下子噎住了,她情不自禁的捂住發燙的臉,唇角有抑制不住的微笑。
蕭寒見她許久不說話,問:“知道我想你,是不是樂得找不南北了?”
舒暖立即否認:“才沒有。”說完她就後悔了,這麼快速的否認,倒真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了,尤其是對方
愉悅的笑聲,更讓她鬱悶。
“你有事說事,別耽誤我睡覺,我明天還有事。”
“什麼事?”
舒暖不想回答的,但是想到他骨子裡的霸道性格,不問出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明天市領導要去博物館考察工作,我要去做講解員。”
蕭寒沉吟片刻,嗯了一聲,說:“記得穿正式一點,不要緊張,這樣說話才不會磕磕巴巴,拿東西的時候,自己夠不著儘量找人幫忙。”
舒暖就知道他一定會拿那次學校博物館的事來嘲笑她,在心裡深深吐一口氣,哼道:“你放心吧,沒有某人在,這
次我一定會完美的表現的。”
蕭寒笑笑,說:“好好休息,記得夢到我!”
“夢到誰也不夢你。”
舒暖結束通話電話倒在床上,悶氣的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唇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我和蕭寒認識這麼多年,除了你,從沒見對哪個女人這麼用心過,我相信他心裡是真的在乎你的。”
“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現在是不喜歡他,誰能保證你以後也會不喜歡他,說不定這一紙契約成
就的就是一段美好姻緣。”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舒暖快速的搖搖頭,她一定沒事做才去胡思亂想這麼沒邊不靠譜的事情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舒暖收拾好,正準備去博物館,接到學校辦公室主任的電話,大意是學校裡同辦公室裡的一個老師請了三個月的產假,這三個月的課想讓舒暖代上,舒暖想著自己也沒什麼事,便一口應允了。
舒暖沒想到陳愉廷也會來,因為館長給她看的名單根本就沒有陳愉廷的名字,所以她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此刻她真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舒暖看著那個踩著早晨的陽光而一步步拾級而上的俊逸男子,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他的笑依舊溫暖,明亮,帶著淡淡的儒雅,就像他身後的陽光一般,那雙清明的眸子即使眼底聚滿了濃重的哀傷,依舊是帶著笑意的,他就是這樣的人,總是把溫暖給別人,悲傷留在自己心裡。
舒暖嘗試著咧了好幾次嘴,才總算露出一個還算不錯的笑容,抬著頭望著他。
“二哥。”
陳愉廷看著她,眼眸深處有溢滿而無處掩藏的傷痛,他笑笑,說:“知道你做講解員,我才臨時決定來的,我過來看看你。”
舒暖的眼一熱,她咬牙咽回去,笑說:“要是知道二哥來,我應該穿得更漂亮一些的。”
陳愉廷看了看他,笑道:“現在也很漂亮。”
舒暖不是沒有注意到那雙清明的眸子時不時的落在自己身上,她擔心自己講不好,可是到最後她發現,這雙清明的眸子和蕭寒那雙幽暗眸子帶給她的緊張驚慌不同,陳愉廷給予的是鼓勵和讚賞。
這結課完美下課,領導紛紛表揚了舒暖,陳愉廷握住舒暖的手,笑道:“做得很好。”
舒暖收拾好東西出來,手機響了,是陳愉廷的。
“二哥。”
“我在你對面。”
得拿來高。舒暖抬頭,果然看到他的車子停在道路的對面。
“能不能一起吃頓飯?”
舒暖放下電話,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
兩人來到一家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