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詩有些不捨的問:“這麼快就要走了?”
舒暖嗯了一聲,對陳驍道:“我先走了。”
舒暖說完就走了,看都沒有看蕭寒一眼。
杜韻詩剛才那一聲叫聲,也讓其他然發現了舒暖。
杜宇成看了一眼梁亦清的方向,推了推孫陽明:“你看梁局。”
孫陽明看過去,只見梁亦清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舒暖,頓時窩火的重重放下酒杯。
杜宇成端起酒杯,漫不經心的道:“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人就是犯賤,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等到哪一天終於得到了,他又會覺得不好了,然後就會像丟抹布似的把它丟棄。對男人而言,女人就是如此!”
舒暖走出去,心跳得有些快,她平復了一會兒,才繼續朝前走。怪不得回答她的問題回答得那麼快,原來已經有如花美眷陪在身側了!
舒暖在心裡哼笑一聲,大步朝外走去,自己都沒有發現是帶著氣兒的。
舒雲打電話說晚上有課要晚點回去,她直接去了醫院,走到門口,看到舒陽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推門進去。
“哥。”
舒陽愣了一下,忙擦掉眼角的淚,站起來,有些訕訕的說:“我幫媽擦擦身體。”
舒暖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這段時間的行蹤。
舒暖發現他的臉色比以前好多了,衣服也整潔了,問:“哥,你最近在做什麼?你上次拿回來的錢真的是給朋友借的嗎?”
舒陽的臉色變了變,說:“嗯,我那朋友最近做了點生意,賺了一大筆。”
“什麼生意?”
“房地產。”
舒暖直直的看著他,說:“哥,你在騙我,那些錢根本就不是你朋友借給你的。還有,我見你進了一個小區,你去那裡做什麼?”
舒陽一驚:“你跟蹤我?”
舒暖點點頭,“我擔心你,我想知道你都在做些甚麼。”
舒陽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以後別再跟著我了。照顧好媽和云云,”頓了頓,“還有你。”舒陽說完,轉身就走,舒暖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卻見舒陽悶哼一聲,皺緊了眉毛,一副很疼的樣子。
舒暖一愣,掀開他的衣袖,只見上面遍佈了一刀刀的血痕,像是鞭子的痕跡,每一道都是又長又深。
舒暖大驚,連忙又去檢視他的胸口和背部,果然上面都是傷痕。
“哥,你、你怎麼受傷了?誰打的?”
舒陽推開她的手,朝外跑了出去。
舒暖跟出去,他的,腿竟然也是一瘸一拐的。
“哥,你要去哪裡?你站住!”
舒暖追到門口,一個轉彎看不到舒陽的身影了,她找了好一會兒,最終也沒有找到舒陽。
舒雲回到家裡見舒暖在客廳裡坐著,嚇了一跳,問:“姐,你怎麼還沒睡?”
舒暖站起來,手裡還握著手機。
“哦,云云回來了。”
舒雲見她的臉色不好看,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擔心的問:“姐,你身體不舒服嗎?手這麼冰。”
舒暖搖搖頭,反手握住妹妹的手。“沒有,累了吧?快去洗洗休息吧!”
舒暖躺在床上,心裡又焦躁又不安,到底是誰把哥打成那樣的?他們為什麼要打哥?
舒暖覺得自己才好幾天的神經又開始錯亂了,腦子像放電影似的不斷的浮現出那一道道帶血的傷痕。
一個星期在舒暖的焦躁與不安中過去,一場雨過後,城的空氣變得清新了很多,吹起的風還依稀還卷裹著雨水的溼潤,路邊的植被被雨水沖刷掉灰塵,那一抹綠像是可以從中流出來一般,六月將至,這個城市的夏季已經很明顯了。
“舒小姐,幫一下忙。”
護士的喊聲把走神的舒暖給拉了過來,舒暖連忙站起來,結果她手中的吊瓶掛上。
護士笑著說:“舒小姐最近很閒嗎?看你一天都呆在病房裡,而且都待到很晚才回去。”
其實她一點也不閒,可是不呆在病房裡怎麼等得到舒陽?
這一個星期,她不止一次的去那個神秘的小區,她想著可以在那裡等到舒陽,可是結果不是她想的那樣,舒陽和以前一樣,像是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
以前她可以做到無所謂,可是現在不行,他是她的哥哥,明知他很有可能處在危險中,她又怎麼真的可以視若無睹呢?
舒暖笑著嗯了一聲,又坐回到原來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