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聽到了人的說話聲,只覺很很遠很遠,她似是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一張嘴,就變成一聲沙啞的申銀,此後就又昏沉了過去。
蕭寒的臉色極不好,沉聲道:“把藥拿過來。”
☆、154 她不愛你
護士把藥給蕭寒,蕭寒摳出來一粒,塞進她的嘴裡,她是咬緊牙關的,蕭寒不得不用力捏緊了她的下巴,舒暖痛得申銀了一聲,那粒藥丸也塞進她的嘴裡,她皺著眉頭,就是不肯下嚥,他又對著她的嘴灌水,舒暖是想吐也吐不出來了,卻被他給逼得連連,大量的淚珠撲簌簌的落下來。
陳驍見狀心疼的喊道:“你就不會溫柔點嗎?”
蕭寒見她咳嗽了兩聲,似要吐出來,連忙又掰開她的嘴,把水灌了進去,這樣幾次來回,藥終於被她給嚥了下去,而她也像是被人給抽了筋骨似的軟到在他懷裡,美麗蒼白的臉皺成一團,似是極為痛苦的樣子。
蕭寒擦著她嘴角的水漬,問:“有沒有什麼蜂蜜水?”
護士端來一杯蜂蜜水,蕭寒喂她喝下去,她皺成一團的小臉總算有了些許的好轉,把她放好,不多一會兒,就又沉睡了。
嶽翔跟著蕭寒來到外面,說:“荊醫生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了。”
蕭寒沒有說話,掏出一支菸,叼在嘴裡,點燃。
嶽翔看著他掩映在煙霧中的臉,比著上次所見明顯消瘦了不少,眼睛下面泛著一圈陰影,下巴上還冒出一層青色的胡茬,此刻又叼著煙,顯得有些頹廢。
嶽翔看了他一會兒,問:“蕭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蕭寒扭頭看了他一眼,又轉了過去。
“什麼問題?”
嶽翔躊躇了片刻,道:“蕭總是喜歡暖暖的吧?”
蕭寒看了他一會兒,猛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來,他哼著冷笑了一聲,反而問:“嶽先生相信我嗎?”
嶽翔一愣,然後點點頭,“我應該會相信蕭總。”
“應該?”蕭寒嗤笑一聲,又問:“如果我和舒暖同時站在你面前,那嶽先生是相信我,還是你的師妹?”
嶽翔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蕭寒笑笑,把菸頭捻滅彈掉,轉身離開了。
安靜的會議室裡,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蕭寒只一眼,幽深眸子裡就迅速的凝聚了鉛沉的冷意,他沒有移開視線,也沒有去接後是結束通話電話,只是那麼盯著那閃爍不停的螢幕,直到鈴聲靜了下來。
陳愉廷。
蕭寒的心裡念著這三個字,一股邪火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往上躥,那臉色就顯得越發的不好看了,各部門主管疑惑的相視後,誰也不敢說話,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的沉默著。
項南推了推最靠近蕭寒的莫言,莫言瞪了他一眼,輕輕的咳了一聲,問:“哥,要散會嗎?”
蕭寒還沒有開口說話,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莫言迅速的瞅了一眼,又迅速的收回視線。
等到鈴聲靜了下來,蕭寒關掉手機,對已然被打斷的作報告者,道:“繼續吧!”
蕭寒看著不遠處的陳愉廷,略微一頓,又繼續朝前走去。
陳愉廷已經走了過來,蕭寒微微一笑:“陳副市長怎麼過來這裡了?”
“蕭總不接我的電話,我就自己找過來了。”
蕭寒笑笑:“抱歉,一直都在開會。副市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愉廷笑笑,“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蕭總還沒吃晚餐吧,我請你。”
說是吃飯,也點了餐,但是誰都沒有吃。
蕭寒喝了一口酒,問:“副市長有什麼事?”
陳愉廷也不隱瞞,直接道:“我想知道舒暖在哪裡。”
蕭寒晃動酒杯的動作就那麼硬生生的頓住了,酒液因為慣性止不住動作,撞擊著酒杯壁,激起了一個個小小的
漩渦,幽深的眼睛裡迅速的閃過一絲寒光,他看著陳愉廷,神色已顯凌厲。
“副市長這樣說是不是有些不妥?”
陳愉廷心裡再不甘願,但也不能不承認她已經是蕭寒的人這一事實了,他這麼突然詢問他的女人的下落,於蕭
寒而言,自然是不妥,其實,如果他還有一些理智的話,也不應該就這麼直接找上蕭寒,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那天晚上舒暖醉酒也不正常,兩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蕭寒一定很憤怒,看舒暖那一身的傷痕就知道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相信蕭寒一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