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煥也察覺到了他的反應,緩緩地轉過輪椅,朝羅森管家笑了笑,解釋道:“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說你還要留著命在身邊照顧我,將來幫我分擔聶門上下的大小事務呢,你在我父親身邊這麼多年,一定有很多經驗。”
羅森管家趕緊施了個禮,匆忙說道:“主人,您誤會了,我沒有多想,以主人的才華,肯定能把聶門做的比聶先生在世時還要強大,我也會一直忠實地跟在您的身邊的。”
這個時候,聶門的大門緩緩地開啟了,兩輛純黑色賓利開了進來,透過車窗,清晰地看到裡面坐的人是聶仁義。
“這麼早,還真是急啊。”聶煥嘆了一聲,接著揚起手,示意羅森管家推自己回去。
☆、123 所有人的意外
上午十點鐘左右。
天空依然是沉甸甸的,大團大團的烏雲拼命地擠壓在了一起,已經沒有了那種柔軟、飄逸的狀態,完全像是一塊巨大的石盤,似乎一不小心就會砸下來。
沒有雨滴,沒有雷聲,只是偶爾在空氣裡膨脹出幾縷悶風,鳥兒不叫,蟲兒不鳴,死一樣沉寂,世界末日前一刻的寧靜也不過如是。
人們呼吸都是困難的,穿梭在其中,身體彷彿被完全浸在骯髒的沼澤裡一樣。
聶門家族中的成員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零散分佈在庭院的各個位置,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計劃,畢竟今天聶門是要有大的變動,所有人臉上都很沉重。
當然,除了聶仁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他正張牙舞爪地和自己的兒子在狂囂著什麼。
噴水池旁,聶深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他一直對這個噴水池情有獨鍾,可今天的水壓不太足,噴出水的效果並不是很好,這讓他那張不太能看到表情的俊容上,也出現了一絲燥鬱。
圍著水池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蹲在了地上的整合線路板旁邊,盯著複雜的線路看了半天,但他對這種複雜可是一竅不通,索性抬起旁邊的一個花盆,狠狠地砸了上去。
“怎麼?如果不能淋漓盡致的綻放,就要毀滅掉它嗎?”羅森管家踱著步,緩緩地走了過來。
聶深抬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見到是羅森,起身準備離開。
羅森管家匆忙又說了一句:“希望今天可以不要再向聶痕一家給予什麼幫助,這都是為了你好,相信我。”
羅森的眼睛裡竟然有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聶深沒有回頭,停住了腳步,透著冰寒的語氣,平靜地說道:“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什麼時候變得有資格這樣跟我說話了。”說完,雙手插在兜裡,清然地離開了。
羅森站在原地,眉宇緊鎖,眼中那絲異樣更加明顯了,直直地看著聶深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聶門皇廷的鋼板大門緩緩開啟,六輛深色勞斯萊斯緩緩駛了進來,為首那輛最為尊貴,車子停好之後,車上的人全都利落地迅速下了車,一共二十餘人,清一色的黑西裝,黑墨鏡,濃密的鬍鬚爬滿嘴邊,最後,經人把門開啟,聶仁君在為首的那輛車裡走了下來。
“聶仁君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移到了他的身上,在觀察了一番之後又同時驚愕了起來,“他的兩個兒子呢?”
聶仁君四平八穩地站到了所有人的視線裡,沉著臉,嘴角下耷,掃視了一圈整座庭院,眼神中透著無盡的犀利,最後停在了正向他緩緩走來的羅森管家的身上。
“聶仁君先生,您來了,這邊請。”戲還是要演的,羅森管家陰險地笑著,向聶仁君施了個禮,隨後在他身後的二十幾個人中找著,卻沒有見到聶痕和聶跡,他的眼中浮現出了強烈的疑慮,接著問了一句:“痕少爺和跡少爺沒有來嗎?”
聶仁君一把抓過了他的衣領,吃人一般的目光盯著他:“難道你不清楚嗎?”
羅森管家裝出一副極其無辜的表情,不解地搖著頭,但眼底卻瞬間閃過一抹暗喜。
由於死者過多,而且大部分已經面目全非,所以拉斯維加斯警方那邊到現在還沒能完全辨認出那天晚上的死者身份,不過看樣子,屍體裡面應該有聶痕和聶跡的。想到這裡,羅森管家心中更加踏實了。
接著,聶仁君一把推開了羅森管家,徑直地朝屋子裡走去,在一旁的聶仁恆又大搖大擺地迎了過來。
“哈哈哈,你這個沒用的老傢伙,你的屍體有那麼沉嗎,需要二十幾個人來抬?”他唾液飛濺,攪得周圍的空氣都是臭的。
聶仁君沒有理他,繼續朝前走著,而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