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轉過頭看著聶煥,很勉強地笑了笑:“當然可以,不過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想要留在這裡。”
聶煥雙手一攤,表示默然,接著感慨道:“冷小姐明顯比之前要精神的多了,好像一隻重新回到水裡的魚兒一般。”
冷桑清低著頭,白皙的臉蛋上溫溫的有些泛紅:“閉上你的嘴吧,你的話怎麼比我還要多。”
聶痕看著兩個人的氣氛似乎跟老朋友似的,心中暗暗沉了下來,一雙鷹隼之下藏著深邃。
“聶煥,你果然不簡單。”他退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去,一把拉過了冷桑清的手,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冷桑清有些感覺到了聶痕心中的不悅,隨即解釋道:“痕,他其實並不像我們之前見到的那麼壞。”
聶痕冷笑了一聲,興意盎然地看著聶煥:“好與壞是相對的,不過,在聶門之中沒有好人,是絕對的。”
聶煥無奈地搖了搖頭:“那麼,痕,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吧。”
聶痕默不作聲,他心裡很明白,只是為了把自己請來就費了這麼大周折,所以一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聶煥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得意地笑了起來,但眼神之中卻驟然閃現出來濃烈的犀利,即使在他還未痊癒,虛弱的身體上,卻也格外的寒氣逼人,秒殺了這間屋子裡本身的冷意。
“你我都不是需要廢話的人,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希望你幫我對付羅森。”
此言一出,冷桑清倒吸了一口涼氣,兩隻手緊張地握緊了聶痕的手臂。
聶痕聽完他的話,陰蜃地笑了起來,笑聲裡多少帶著一些譏諷地味道。“堂堂的一個聶門當家,要請幫手來幫忙對付自己的管家嗎?聶門什麼時候已經腐朽到這的程度了。”
聶煥表情嚴肅,直視著聶痕:“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聶痕淡定的看著直視著自己的聶煥:“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殺了我的父親。”聶煥的眼神並沒有退讓的意思。
冷桑清不高興地站了起來,滿是憤意地指著聶煥:“我們說了那麼多,你不是也承認你父親不是聶痕殺的嗎?你怎麼出爾反爾?”
聶煥堅定地看著冷桑清:“事實的真相是一回事,我說出來的真相又是另一回事,冷小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冷桑清剛要反駁著什麼,又被聶痕拉了回來。
“既然在這裡了,你要明白,我很容易就能摧毀掉你口中的真相。”聶痕毫不留情的回應著。
聶煥的眼底現出一抹淡定:“能夠叫你來這裡,我自然還是有把握陷害你。”
聶痕冷笑了一聲,不屑地看著聶煥:“你在威脅我?”
聶煥吃力地抬起雙手,拼命地搖著:“不不,我自然明白威脅你的後果,所以這絕對不是威脅,我不是早就已經表示了我的誠意了嗎?”
聶煥用手指著坐在聶痕身邊的冷桑清。
☆、087 抵達拉斯維加斯
拉斯維加斯城。
有血有肉的天堂。
賭場、舞場、酒場,數不盡的繁華,讓你亢奮地認為,你已經找到了夢想。
帶上你那張印有VISA字樣的“翅膀”,你可以在這裡肆無忌憚的飛翔。
魅惑的絲襪。
感性的鬍渣。
男人們的手,在籌碼和大腿兩者之間來回遊走,而女人們的眼神,則是在男人和其他男人的紙醉金迷中,尋求著滿足。
這裡最多的是什麼?
美女?
俊男?
金錢?
都不是。
是慾望。
然而,撩開誘人的夜色,這裡根本就是一個慾望的屠宰場。
拉斯維加斯米卡蘭國際機場,來自摩加迪沙的飛機,在一陣猛烈地緩衝之後,慢慢地停了下來。
空乘小姐微笑著通知了所有人,飛機已經安全降落,請所有人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準備下機。
聶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左右轉動了一下疲憊的脖子,接著深深地抻了個懶腰,露出了半張腹部,強健的腹肌在這不太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有質感。
惹得一直在講解的空乘小姐,一個勁的窺視著聶跡的“走光”,臉上微微泛紅,正在說著話的聲音也有些飄忽不定。
坐在聶跡旁邊的羞月,早就已經注意到了空乘小姐的眼神,不過她並沒有在意。
在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