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她撫摸著聶痕的臉,使勁擦拭著聶痕嘴角流出的鮮血,那股鮮紅在她白玉般的面板上顯得更加的懾人,她現在還不清楚應該叫他聶跡還是聶痕。
“閃開!”冷桑清驚魂未定,就被聶痕反身壓在了身子下面。
“咔嚓”,她見到羅森管家拿著一把實木椅子在聶痕後心位置砸了個粉碎。
時間
彷彿凝固住了
椅子的碎片,在聶痕的背部緩緩地散開,如同被獵人射下的鷹隼掙扎不屈時,抖落的羽毛
碎裂的聲音在空氣中綿綿迴盪,不過已經分不清是椅子的,還是骨頭的
漸漸地,她的聽覺模糊了,一起模糊的,還有那驚訥著的瞳孔
此時,羅森管家雙臂伸展,手中握著的帶有木戳的兩個椅子腿,用力向下一插,正中聶痕腰部兩側
聶痕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也同時有一些濺到了她的臉上
聶痕微笑著,用手緩緩地擦拭著她臉上的血水,眼中的光澤在急速暗啞
然後
趴在了她的身上
“不!!!”聲音撕裂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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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外婆!天上飛的是什麼鳥呀?”小清兒稚俏的聲音打破了午後的寂靜。
外婆放下了手裡的盆栽,摘下眼鏡用手帕擦了擦,又重新戴上,仰頭看著小清兒焦急指著的方向,臉上有著天下間最溫柔的慈祥。
“它們飛得太高了,外婆的眼睛可能要讓小清兒失望嘍。”她撫摸著小清兒的頭,抱歉地說道。
小清兒的眉毛憋成了八字形,一雙靈動的晶眸來回滴溜溜轉著,顯然失望透頂的模樣。
“大哥,你知道那些鳥的名字嗎?”她雙手舉到嘴邊,用盡全身力氣喊著。
“安靜!”她的大哥命令了句,再次舉起手中的木劍:“來天熙,我們再比一局。”
小天熙無奈地笑了笑,揹著大哥嘆了口氣。
“討厭!真討厭!我最討厭你了!”見到沒有大哥沒有理會自己,小清兒原地使勁地蹦著高。接著又喊:“二哥,你知道嗎?”
小天熙眯著眼朝天上看去,語氣溫柔似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們是候鳥。”
“咦——”小清兒的眉毛又嘆成了一字形,精緻的小眼皮一眨一眨地看著天上,“是因為飛的晚了,才叫‘後’鳥嗎?”
“呵呵,傻孩子。”外婆捋著他那柔順如緞的齊肩短髮,“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
“唔——”小清兒看著外婆,滿臉不解。
“傳說中,天上的候鳥啊,每一隻都是上帝的天使,它們忙碌一生,樂此不疲地給人類帶來幸運,看到候鳥飛過,如果能撿到它們掉下來的羽毛,那麼明年的時候,它一定會回到這裡,找尋拾到它羽毛的幸運星的”
冷桑清的腦海裡回憶起了外婆當時講的美麗的故事。
密室裡沒有通風,可屋裡的空氣卻瞬間淒冷了下來,而她此時的顫抖,與空氣無關。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到聶痕腰間的傷口,能明顯感覺到潺潺的鮮血不斷湧出。
她趕緊用手接著流出的血液,捧在掌心,嘴裡默默地嘀咕著:“會回來的,會回來的”她多麼希望懷裡的這個人,也是上帝的天使,可她嘀咕的聲音,卻一次比一次絕望。
心裡的痛,就好像千萬把刀一把把地插到心臟最深處,她希望聶痕沒有來救她,她希望自己可以和聶痕換個位置,她希望這一切仍是在夢裡。她也說不出究竟為了什麼,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自己的心從沒有這樣痛過。
那邊,聶跡驚惶地癱跪在地上,雙眼之中的紅血絲似乎快要爬出眼眶:“大大哥。”
“哈哈哈哈!”聶仁世狂笑起來。“幹得漂亮!羅森。”
☆、048 傷重的聶痕(1)
羅森管家一直盯著趴在冷桑清身上的聶痕,沉穩地吐了口氣,似乎是確定了他的死亡,接著轉過身,充滿戮氣地向聶跡踱去。
冷桑清的另一隻手臂死死地摟住聶痕,生怕會被什麼搶走了一樣,淚水如決堤洪災一般,已經浸溼了大半邊頭髮。
“笨蛋,誰叫你來救我的!誰叫你那麼拼命的!我們只不過才見了幾面而已,暗戀本小姐也要有個尺度啊,我手機裡還沒有你的電話號碼呢,你怎麼這麼討厭啊。”她已經泣不成聲,抱著聶痕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她感覺的到,雖然他們兩人長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