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頓了頓,才道:“上吧!”
晚飯擺在了明間的梨花木桌子上,看起來都是些精緻的大菜。
傅予琛坐下看了一眼,覺得沒有一點食慾。
他拿著筷子看了半日,卻沒看到一個想吃的菜。
傅予琛最後只喝了幾口粥就放下了筷子,用紅茶漱了漱口便離開了。
一旁侍候的傅桂看公子又是吃這麼少,便道:“公子,您多少吃一點吧!”
傅予琛擺擺手,拿起一本書靠在床頭看了起來。
傅柳和傅楊回來覆命,從書房出來後就遇到了立在門口侍候的傅桂。
傅桂心裡著急,便把公子晚上又不肯用飯的事情低聲說了出來。
傅楊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傅柳卻笑道:“瞧哥的,哥有辦法!”
他仰首瞧了瞧天色,道:“等天黑透了夜深了再說吧!”
傅桂正要問緣由,卻被傅柳拍了一下肩膀:“傅桂,你現在去小廚房,讓人把裡面收拾乾淨,單留下新鮮菜蔬和一個燒火的婆子就行了!”
傅予琛素日歇止的書房不在竹聲院外院,而是在竹聲院的正院。正院裡有一個小廚房,專為傅予琛一個人做飯。傅柳讓傅桂去的便是這個廚房。
傅桂他們素來以傅柳為首,因此傅桂讓傅柳先替自己當班,而自己很聽話地按照傅柳的交代去小廚房了!
這時候聽雨過來了,他有事要回報公子。
傅柳通報後便讓他進去了。
傅予琛倚在床上,手裡拿著書正在看,看到聽雨進來也只是瞅了一眼。
聽雨行禮後稟報道:“稟公子,奴才接到信報,說香梨似有懷孕症狀!”
傅予琛眼睛沒有離開書,輕聲道:“那就讓她跳井自殺吧!”
聽雨低下頭:“公子,還沒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有孕——”
傅予琛放下書靜靜看著他。
聽雨嚇出了一聲冷汗,便道:“奴才這就去執行!”
傅柳在外面看到聽雨出來的時候擦了擦汗,不禁笑了:聽雨這傢伙膽子真小!不過,他還是年齡小啊!聽雨今年才十三歲,他和觀雪都是今年春節才選上來的,慢慢的經歷的事情多了,也就歷練出來了!
臥室裡很久沒有傳出翻書的聲音,傅柳躡手躡腳走了進去,發現公子已經睡著了,燭光下公子那濃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打下了一片扇形陰影,看上去精緻得如同一幅畫。
傅柳不禁想到了同樣美麗的徐姑娘,不禁為公子開心:徐姑娘和公子真是般配啊!
他輕手輕腳地拉開床裡面的錦被給公子蓋好,又熄滅了床頭的巨型花枝燭臺,這才退了下去。
傅予琛夢見了徐燦燦。
他夢見徐燦燦正把自己抱在懷裡,用手輕輕地撫摸自己。而他覺得這樣舒服極了,便反手抱住了徐燦燦,把徐燦燦壓在了身下。
就在夢見自己扯開徐燦燦衣襟的那一瞬間,傅予琛醒了過來。
臥室裡的燭臺全被熄滅了,只有糊著碧色蟬翼紗的窗子透進來碧色的光暈。
外面很靜很靜,他甚至能聽到外院門外士兵巡邏時兵器和鎧甲上的鐵片相觸發出的脆響。
在這樣的靜夜裡,傅予琛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徐燦燦,想自己抱著徐燦燦
傅柳和傅桂立在外面值夜。
傅柳聽到了臥室裡傳出一聲輕咳,知道公子醒了,便低聲道:“公子,要水麼?”
接著,他聽到了公子的聲音——“送進來吧!”
服侍公子喝完水,傅柳笑道:“公子,其實徐姑娘家距離咱們這裡很近啊!”
說完,他屏住呼吸等待公子的回答。
傅予琛正在默默地想:燦燦家離這裡很近的,要不去看看她?
因此聽了傅柳的話,他詫異地看了傅柳一眼:這狗奴才還真是想到我心坎裡去了!
傅柳沒等多久,便聽到公子的問話——“現在是什麼時候?”
他明白公子這是想看徐姑娘了,便道:“公子,現在是子時三刻。”
傅予琛還沒開口,傅柳便道:“公子,您在徐家甚不方便,奴才去替您接徐姑娘過來吧!”
又誕著臉笑道:“傅桂都讓院子裡的小廚房準備妥當了,等徐姑娘過來,讓徐姑娘給您做頓宵夜呢!”
傅予琛詫異地看著他,心裡想著:這些奴才什麼時候都這麼瞭解我了?
看公子打量自己,傅柳忙挺起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