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就寢了,傅瑞生怕被朱顏她們帶走,肉團一樣的肥身子趴在徐燦燦背上,無論如何都不肯走。
他柔軟的身體貼得徐燦燦心都軟了,便反手抱著他,大眼睛瞟向傅予琛:“阿琛,今晚就讓阿瑞留下吧!”
傅予琛假裝沒看到徐燦燦眼中的懇求,義正辭嚴道:“他是個男子漢,男子漢該自己睡!”
傅瑞很不想當男子漢,可是苦於口齒不清難以表達,只得抽抽搭搭被朱顏玄冰帶走了——他早就斷奶了,傅瑞一斷奶,徐燦燦就賞了一大筆銀子,放兩位奶孃孫鎧甲的和韓賀家的回家同丈夫兒子團聚了,她實在不忍心繼續拆散人家母子。
一則徐燦燦身子尚未平復,二則自己心中有事,所以傅予琛今晚難得地消停了,洗完澡出來便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徐燦燦梳罷晚妝便去看他。她如今才十八歲,正青春少艾,所謂的晚妝不過是梳了睡髻,在臉上敷一層白梨玉容膏,在唇上塗點桃花胭脂,看著容光煥發一些罷了!
見傅予琛心事重重的樣子,徐燦燦便意有所指道:“阿琛,你放心,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做,我卻方便做。”
她說的不明不白含含糊糊,傅予琛卻也聽明白了,他伸臂把徐燦燦攬在懷裡,低聲道:“有時候我都羨慕傅瑞、傅熙和傅荃!”
徐燦燦側臉詫異地看著他:“你羨慕傅瑞他們什麼啊?”這當爹的還羨慕兒子?
傅予琛一臉正經:“我羨慕他們有一個好爹,有一個好娘。”
徐燦燦想了想,才明白傅予琛這是在變相地誇他自己,並順便把她也給誇獎了,便笑道:“阿琛,你好自大啊!”
傅予琛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是很認真地說的,徐燦燦卻以為他在開玩笑。
他的身世如果細想的話,會令他羞憤欲死,所以他從不往深處想,因為越想越噁心。
正因為如此,傅予琛很羨慕自己的三個兒女——爹爹英武不凡,孃親美麗善良,爹孃一夫一妻真心相愛,能做這樣的爹孃的孩子,真是好命啊!
徐燦燦見傅予琛的情緒似乎還有些低落,就有些讓他放鬆一點,便起身壓在傅予琛身上,伸手拉開了中衣的衣襟,然後俯身在左邊那粒小小的嫣紅上輕舔了一下,見傅予琛吸了一口氣,便低頭含住。
第二天早朝,便有那腐儒出列要求清平帝秉持孝道以身作則認下生母,其中言辭最激烈的便是那大理寺少卿孫步峰和御史海定邦。
傅予琛耐心地聽他們說完,這才問道:“敢問吾父何在?”
孫步峰微一遲疑,海定邦卻昂首回道:“稟陛下,太上皇正在崇政殿。”你都過繼給太上皇了,還不知道父親是誰?
群臣卻大譁:清平帝確實是過繼給了永安帝,即現如今的太上皇,他已經不是定國公之子,更用不著尊定國公小妾為母了。
傅予琛頓時微微笑了起來,如月下蓮花乍放,美得令人心悸。殿下排班站立的群臣卻渾身發冷——清平帝外表如仙笑容清冷,可是卻表裡不一為人狡詐,上次太常寺少卿陳映雲上奏說徐皇后專寵,清平帝當時和藹地說了句“卿言之有理,然朕素懼內,奈何”,可是沒過幾日就尋了個錯,命人把陳映雲拉到午門外打了個半死。
這時候兼宗正司宗正的禮部尚書馬明光出列道:“臣有本啟奏。”他言簡意賅地把定國公前往宗正司備案,請求扶正妾室元氏這件事說了一遍。
群臣聞言不由面面相覷,大殿內頓時靜了下來——在大梁,妾室扶正不是沒有,卻很罕見,而且會受到輿論的譴責;可是現如今的情況是,這個妾室是皇帝的生母!
今日玉茗長公主進來陪伴徐燦燦。
前些日子徐燦燦生產並坐月子,她覺得自己是寡婦,生怕不吉利,便帶著女兒藍櫻兒閉門不出日日讀書做針線。
如今二皇子和三公主身體健壯,皇后娘娘也出了月子,她便帶著女兒過來了,順便帶著她這些日子做的布藝小狗、小貓、小老虎、小皮球和小娃娃之類的玩具。
徐燦燦正在悶得慌,聽說她來了,頓時歡喜起來,親自出了正堂迎她,卻見到玉茗長公主與薛夫人笑盈盈聯袂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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