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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雲殿寢殿看書寫字,便覺得這件事挺簡單,而得到的回報卻是豐厚的,就同意了。”

傅予琛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樣蠢的人,而這樣蠢的人居然能夠透過好幾重考驗進入福雲殿侍候。

他看著傅桂,沉聲道:“不要放出一點風聲,繼續審問紅蕖。”

傅桂答了聲“是”,退了下去。

書房裡再次陷入沉寂,一旁的西洋金自鳴鐘“咔咔咔咔”走動著,聲音格外的清晰。

傅予琛端起茶盞,慢慢地把茶盞裡的清茶喝完了,這才開口問道:“內閣值夜的人是誰?”

侍立在側的聽雨忙稟報道:“稟陛下,今日內閣輪到工部尚書陳瑾值夜。”

傅予琛鳳眼看向一旁的金自鳴鐘,片刻後道:“去內閣看看吧!”京西杏花營原是他的別莊,因今年以開封府鄉試為試點增添了奇技一刻,所以杏花營別莊如今聚集了不少來參加開封府鄉試奇技科的高明工匠。昨日傅松來報,言說有工匠製出了自鳴鐘,有工匠製出了能有壓出地下水的壓井,還有工匠製出了能在戰場上使用的火油彈

既然主管奇技考試的考官工部尚書陳瑾在內閣,那他正好過去與陳瑾談一談鄉試奇技一科考試的具體實施辦法。

換了青衣裝束再次易過容的水寒眼睛盯著教坊司大門。

見換了紫紗幃帽灰紫色袍子的元氏在胡眉孃的攙扶下出了教坊司大門,水寒的馬車立即自馬車堆裡駛出,橫在了元氏與胡眉娘身前,水寒扮成的清秀車伕朗聲道:“娘子,坐小人的車吧,很便宜的!”

胡眉娘見夫人沒有反對,便拉開車門,攙扶著夫人上了車。

到了車上,她才敲了敲車廂,低聲道:“去犀浦街。”定國公府後門便在犀浦街上。

馬車轆轆而行,緩緩地駛到了青石街道上。

胡眉娘湊近夫人,壓低聲音道:“夫人,上次在馬道街跟蹤咱們的人會是誰呢?”

元氏冷冷道:“還不是傅雲章那色胚派來的!”

胡眉娘有些想不通:“那他為何不阻止”

元氏精緻的妝容上漾出一絲冷笑:“大概是顧忌我是陛下的親孃吧!”如果她做的那些事情被人知道,最丟人的怕就是清平帝了,傅雲章一向把兒子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還寶貴,一定會竭力掩蓋不讓人發現的。

想到這裡,元氏開始思索如何與兒子聯絡感情。

令她覺得無從下手的是,這個兒子的性子居然和傅雲文傅雲章這對堂兄弟毫無相似之處,太冷太難接近

胡眉娘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湊近元氏,聲如蚊蚋問了一句話:“夫人,陛下陛下到底是誰的兒子?”她跟了夫人二十多年了,從教坊司時期就跟著了,卻也沒弄明白夫人唯一的骨肉到底是誰的種子。

元氏悠悠道:“只要能肯定我兒子一定姓傅,其他的又有什麼關係?”她就是不想說,即使是最親近的眉娘。

坐在前面趕著馬車的水寒兩鬢已經被汗打溼了。

他控制馬韁的左手抖了一下之後便恢復了正常,決定把聽到的話全部都慪爛在肚子裡,此生此世永不提起。

與此同時,水寒下了一個決定:車廂裡的這兩個女人的命不能留了,即使陛下沒有下令,他也會自己下手。

重陽節的夜晚註定是一個緊張的夜晚,可是坤寧宮福雲殿裡則溫馨而平靜。

坤寧宮佔地寬廣的庭院裡掛著無數氣死風燈,令右邊的白楊樹林,左邊的竹林,以及福雲殿殿前的甬道、梔子花叢和月季花花圃都籠罩在氣死風燈白晃晃的光裡。

福雲殿正殿中央的地平上放著數個錦凳,上面坐著兩排宮廷樂師,正在用笙、簫、七絃琴、瑟、笛、胡琴、簫和鼓等樂器演奏著大梁《塞外秋聲》

樂師面前是一個大大的四季山水刺繡屏風,屏風後徐燦燦懶洋洋地靠著靠枕歪在錦榻上,傾聽著這據說是大梁最高水準的音樂演奏會。

傅熙和傅荃已經睡著了,此時只有傅瑞陪著徐燦燦。

傅瑞柔軟的身體趴在母親胸前,安靜地聽著。

徐燦燦雖做出專注傾聽的樣子,其實她是聽不懂的,聽了一會兒就開始走神了。

她一邊在心裡計劃著明日見元氏之事,一邊用手撫摸著傅瑞,摸著摸著卻覺得有些不對。

徐燦燦抬起手指一看,發現指尖溼漉漉的。她下意識地把手指放到嘴裡舔了舔,嚐出味道是鹹的。

這下徐燦燦確定是傅瑞在哭了。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趴在自己身上聽音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