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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怎麼樣了?”

豐笛嘆了口氣;令副手胡宇盯著永安帝身上刺的銀針,自己起身引傅予琛走到正殿,低聲道:“聖上已近油盡燈枯,不可過度操勞,否則”

傅予琛點了點頭,道:“你照實說給聖上聽吧!”聖上應該知道自己的病情了!

豐笛答了聲“是”,行了個禮便又去看顧永安帝了。

傅予琛吩咐黃琅:“點五十個太監過去,侍候著諸位大人好好地在宣德門外哭諫,待哪位大人累了,便幫他一幫,扶好繼續跪。”

像太監這種群體,心理總是有一些扭曲的,聽到這些趾高氣揚的大人們要倒黴了,黃琅當即眉開眼笑行了個禮,尖聲道:“太子殿下,老奴這就過去!”

傅予琛秀眉微蹙看著黃琅帶著幾個小太監得意洋洋而去的背影,覺得很是看不慣。實際上可以說,太監這個整體他都看不上,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出替代品。

永安帝醒了過來。

傅予琛端了一碗湯藥便要喂他。

永安帝也不喝藥,只是呆呆地看著傅予琛,良久方道:“阿琛,你的身體若是再強壯些,那該多好啊,朕也放心去了”

藥已經用涼水冰過了,正是適口的溫度,傅予琛舀了一勺湯藥吹了吹,喂到了永安帝口中,道:“我的身體素來不好,所以父皇你要長長久久地活著!”

永安帝正在傷感,被他這麼一噎,倒也說不出話來了,便一口一口由傅予琛喂著把一碗藥給喝了。

見他把最後一口藥也給喝了,傅予琛便拈了一粒蜜餞塞到了永安帝口中。

永安帝被嚇了一跳,嚐了嚐發現是蜜餞,道:“我已經幾十年沒吃過蜜餞了。”

傅予琛瞅著他,道:“徐氏吃藥必備蜜餞,我便吩咐人也給父皇準備了!”他常吃藥,自然瞭解藥有多苦,怕永安帝病著還受罪,便令太醫準備了蜜餞。

永安帝吃了蜜餞,心裡也有些甜——還是阿琛關懷我啊——便道:“阿琛,讓欽天監選一個黃道吉日吧!”

傅予琛正拿了一方明黃絲帕拭他嘴角的褐色藥汁,聞言便秀眉微挑道:“做什麼?立董貴妃為後?”

永安帝頓時有些尷尬,沒好氣道:“你怎麼老是衝朕?”

傅予琛:“誰讓你管不住自己的女人!”

永安帝:“擇吉日舉辦授受大典,朕授寶璽於你,退位崇政殿為太上皇帝。”

傅予琛:“”

永安帝差點惱羞成怒:“你這是什麼表情?”

傅予琛俊俏的臉上帶著一抹沉思:“我在想,父皇你究竟給我丟下了多少爛攤子。”譬如說跪在宣德門外哭諫的那些文臣們,他們就是被永安帝寬縱慣了,田地再多,從不納稅,導致國家收入逐年降低,土地兼併愈演愈烈。而這些官員們則不願意觸及一點自己的利益,極力反對添丁入畝。

永安帝真的惱羞成怒了,用力拉起明黃緞被矇住臉,不肯和傅予琛說話了。

傅予琛卻不肯放過他,打定主意要讓永安帝說話,他伸手在永安帝御枕邊拍了一下,道:“父皇,已經下雪了,你的心肝寶貝文官們快要凍死了!”

永安帝打定主意不理他了,傅予琛笑了笑,吩咐錢進帶著人去御書房取了奏摺過來,一邊守著永安帝一邊批改奏摺。

至於跪在宣德門外哭諫的那些大臣,他才不會去管,反正他從沒有奢望一次就成功,早已安排了好幾層的後手。

徐燦燦正在正堂裡坐著。

徐順和與徐王氏陪著她說話。他們夫妻是來看外孫傅瑞的,誰知道傅瑞吃了奶睡下了,因此便陪著徐燦燦說話。

徐燦燦挨著母親坐在錦榻上,由徐王氏拿著筷子一口一口地喂她吃從福壽院帶來的糯米甜藕。

徐順和如今是延恩侯了,卻始終沒有找到侯爺的感覺,依舊戴著書生帽,身穿白袍腰圍烏帶做儒生打扮。

他手裡端著一盞茶細品著,笑眯眯看著妻子喂已經當孃的女兒吃東西,並不覺得哪裡違和。

徐燦燦剛把一碗糯米甜藕吃完,朱顏就抱著剛睡醒的傅瑞出來了。

“我的兒,來讓媽媽抱!”徐燦燦迅速起身接過了傅瑞抱在懷裡,一疊聲地問朱顏:“皇太孫醒了尿過沒有?餵過水沒有?”

朱顏含笑道:“稟太子妃,已經把過尿了,也用銀匙喂著喝了半盞水!”

徐燦燦這才放心,抱著傅瑞讓湊過來的爹孃看。

徐王氏慈愛地看著外孫子白嫩嫩胖乎乎的臉,歡喜道:“長樂如今真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