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門內的值事房裡是羅媽媽帶著兩個婆子在值夜,見王妃夤夜出來,羅媽媽不敢阻攔,只得開了內門恭送王妃出去。
儀門外的值事房裡是水寒帶著兩個侍衛在值夜,他見王妃出來,便態度恭謹地行了個禮,聲音清朗道:“王妃,如今太晚了,您出去的話不安全。”
徐燦燦只是心裡悶想出來走走,見他阻攔,也不堅持,點了點頭便轉身又回了內院。
水寒立在門外,看著徐燦燦愈走愈遠的背影,回想剛才徐燦燦立在他身前時兩人的身高差距,心想:王妃剛好到我的下巴,真是不高不低剛剛好
傅予琛回來的時候,徐燦燦已經等不及睡下了。
他先進浴室衝了個澡,換了衣服,這才進臥室見徐燦燦
臥室的床門沒有關,硃色絲帳也掛了起來,床外的玉罩燈散發出清冷的光暈,徐燦燦散著青絲窩在白綢繡花枕頭裡睡得正香。
傅予琛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徐燦燦靜謐的睡顏,低頭在徐燦燦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剛從外面進來,唇冷且冰,印在徐燦燦溫熱的唇上,令她在睡夢之中打了個哆嗦。
徐燦燦睜開眼睛,看見了穿著家常素白羅袍的傅予琛。
她如在夢寐,迷迷糊糊看著傅予琛。
傅予琛見她眼神迷茫,稚嫩如嬰兒,想到自己即將離開,心內大為不捨,俯身趴在徐燦燦身上隔著被子抱住了她。
徐燦燦漸漸清醒了過來,還有心思開玩笑:“又不是久別重逢,天天膩在一起還這麼親個沒完”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便消失了——傅予琛掀開了被子,隔著薄薄的中衣咬住了她右邊的突起。
徐燦燦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摸住傅予琛光滑的臉,隨著傅予琛的動作來回撫摸著。
傅予琛所咬的地方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徐燦燦很快便有了反應,全身軟如春水,眼睛水淋淋的:“傅予琛你你脫脫了衣服吧”
傅予琛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頓了頓,道:“外面有人要見你。”
徐燦燦:“”有人等著見我你還挑逗我
傅予琛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蓬勃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低聲道:“吩咐人給我收拾一下行李,交給聽雨。”
徐燦燦驚訝:“明日就要走?”
看著徐燦燦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傅予琛心裡一陣難受,低聲道:“不是明日,是後半夜就要走!”
徐燦燦看著他,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當下就溼了。她吸了一下鼻子,溼潤的眼睛看著傅予琛:“我捨不得你”
又道:“早點來接我”
傅予琛看著一滴大大的淚滴沿著徐燦燦的鼻翼滑了下來,心臟不由陣陣緊縮,好像被人用手在惡意地捏著一樣。
他走過去抱住了徐燦燦。
徐燦燦這些日子好像又長高了一些,傅予琛抱著她,正好能把下巴放在徐燦燦頭上。她的長髮披散了下來,散發著玫瑰花的香味,溫暖而馨香。
傅予琛的雙臂勒緊了她,低聲道:“等我在涼州安定下來,便派人來接你!”涼州位於大梁西部邊陲,緊挨著塔克克部族的飛鷹城。必須得拿下飛鷹城,確定了涼州的安全再派人來接徐燦燦。
可是這樣一算,兩人怕是有幾個月要見不著了。
徐燦燦窩在傅予琛懷裡,想到傅予琛凌晨就要走,得抓緊時間,忙抬頭看他:“你讓我見的是誰啊?”
傅予琛鬆開了徐燦燦:“就是我麾下的那些將軍們!”英和卓杉等人聲稱要補送給王妃的壽禮,非要過來見徐燦燦。傅予琛是把這些人當親信當家將培養的,自是該讓徐燦燦見一見。
徐燦燦聞言,點了點頭:“我讓朱顏碧雲進來吧!”
傅予琛去外書房陪他的那些將軍去了,朱顏和碧雲這才進了臥室。
徐燦燦命朱顏為她重新梳妝,讓碧雲帶了青燕去為傅予琛收拾行李。
一刻鐘之後,徐燦燦便打扮停當了。
留下碧雲繼續收拾行李,徐燦燦在堂屋的錦榻上坐了下來,這才命朱雀去前院通知王爺。
傅予琛帶著英和、秦玉順、卓杉、陳素、玉明、玉星、蘭雲和薛英一起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了過去,挨著徐燦燦在錦榻上坐了下來。
英和等人從外而入,由寒冷黑暗進入光明溫暖馨香,不由都有些不適應。
他們一進來,便看到這是一個高大闊朗的屋子,收拾得華麗、精緻而舒適,兩座赤金鑲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