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塔克克高原上那件事之後,傅予琛便開始冷落他,而與曾玉坡和蘇水音親近起來。
自覺失寵的梁慶賀在偏院裡盤查自己外加自怨自艾了半日,終於茅塞頓開,便屁顛屁顛去外書房找王爺去了。
在書房院子的門外吹了半日夜風之後,梁慶賀終於看到傅椿送了曾玉坡和蘇水音出來。
他先對著曾玉坡和蘇水音拱了拱手,然後便眼巴巴看著傅椿。
傅椿年紀雖小,為人卻老道,猜到王爺是要磋磨梁軍師,因此見梁慶賀看著自己,卻故意微笑不說話。
等梁慶賀額頭上冒出冷汗了,他才道:“梁先生,王爺有請!”
梁慶賀聞言大喜過望,當即把傅椿往背影處拉,見侍衛看不到了,這才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塞給傅椿。
傅椿大驚,忙往後退,嘴裡道:“梁先生,我可不敢要,王爺知道了,我會沒命的!”
梁慶賀聞言也想起了王爺的規矩,背上不由又浮出一層冷汗。他急急收起了荷包,老老實實跟著傅椿進了書房院子。
傅予琛放鬆地歪在書房裡的躺椅上,就著一側的青銅梅花燈拿著一本書在看。梁慶賀進來的時候,他看都沒看一眼,兀自看著書。
梁慶賀一進來便跪了下來,一大串兒認錯的話噴薄而出。
傅予琛依舊翻看著手裡的書,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像梁慶賀這樣自覺有一些智慧和才幹的人,往往自命不凡自作聰明,他要借這次的事情磋磨梁慶賀一次!
梁慶賀直起身子,沉聲道:“屬下不該攛掇王爺納了那圓月公主,不該不顧王妃心意。”他是故意那這句話留到後面說的。
傅予琛這才放了了手裡的書,幽深的鳳眼看向梁慶賀:“沒有納圓月公主,我也攻下了塔克克。王妃和我夫妻一體,這是我麾下的人必須知道,並要放在心上的。”
他看著梁慶賀,冷冷道:“不敬重王妃就等於不敬重我,這幾天內你把我的意思傳達下去!”他不屑於自稱“小王”,因為他知道遲早是要以“朕”自稱的!
梁慶賀沉聲道:“屬下遵命!”他匍匐在地,額頭磕在了地平上,行了個大禮。
拔步床床門開著,紗帳低垂,紗帳外的白玉蓮花燈亮著。
外傅予琛淨了手後走過去,掀開繡粉紅玫瑰的紗帳,就著白玉蓮花燈清冷的光,坐在床邊細細看著徐燦燦。
徐燦燦睡得很熟,白皙的手臂露在了外面,細嫩潔白的臉透著紅暈,均勻地呼吸著。
傅予琛伸手摸了摸徐燦燦的臉,覺得觸手溫滑,便繼續往下滑,鑽進了徐燦燦貼身穿著的白綢中衣裡,握住了右邊那豐滿的一團揉弄起來。
徐燦燦被折騰醒了,發現自己的手被壓在傅予琛那個物件上,她只得勉力而為,又忙碌了半夜,這才鑽入傅予琛懷裡睡了。
早上她一睜開眼睛,便發現傅予琛已經起身了,慵懶地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卻感覺到嘴唇有些木有些燒。
徐燦燦撫摸著嘴唇,昨夜的事情全都出現在腦海裡。
她羞憤異常,猛地拉高緞被蓋住了自己,半晌沒動靜。
朱顏捧著一套嶄新的男子衣飾,同碧雲一起進了臥室,侍候徐燦燦起身。
徐燦燦坐了起來,看到朱顏手裡捧的白色右衽中衣、青色遙�饋�子翊�⒑諫�鸞硨馱砦難ィ�揮紗笪�斷玻�牡潰杭詞棺齏講緩檬芰艘壞悖�墒悄艽┳拍兇白雜勺栽誄鋈ネ嬉惶歟�故嗆懿淮淼危�
換好衣服梳好頭髮帶上葛巾之後,徐燦燦立在鏡前去照,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清秀的小書生,當即得意極了,道:“碧雲,去把王爺的摺扇給我拿一把來!”
用早飯的時候徐燦燦才想起來問朱顏:“王爺呢?”
朱顏笑道:“今日一大早各位將軍都率部來到了涼州,他們來見王爺,王爺去見他們了,說是等一會兒就回來接您!”
她說的有些拗口,徐燦燦還是聽懂了,便不再多問。
傅予琛來接徐燦燦,卻見到了一身男裝俊秀少年打扮的徐燦燦,不由一陣彆扭。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傅予琛還是喜歡那個打扮得嬌滴滴的徐燦燦,而對這個清秀少年各種的看不順眼。
水寒與傅柳帶著侍衛,穿著平民常穿的藍布長袍,候在了客院門外。
傅予琛心裡覺得看不慣,可是帶著徐燦燦出門上車的時候表現得還是很正常的,只是在攙扶徐燦燦上車的時候看著她,低聲說了一句:“還是你以往的打扮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