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傅雲章早已等在了書房裡,正等得心焦;見兒子兒媳進來;眼中當即帶上了一絲笑意。
徐燦燦行了禮之後;知道傅予琛要和爹爹深談,就尋了個理由先退了下去,帶著碧雲和青燕出了書房院子。
水寒正在外面等著,見王妃帶著碧雲青燕出來,便默不作聲帶著兩個侍衛跟了上去。
徐燦燦吩咐碧雲:“去竹聲院吧!”她和傅予琛雖然搬走了,可是竹聲院偏院裡還住著傅予琛那些名義上的姬妾呢,她得去查探一番,不能讓人隨意糟踐這些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人也都是可憐人。
碧雲答了聲“是”,從侍候國公爺的小廝傅三十六那裡接過燈籠,引著徐燦燦往竹聲院方向而去。
雖然主人已經搬走了,但是竹聲院內院正堂裡依舊非常整潔,院子裡的花木蓊蓊鬱鬱生長茂盛,屋子裡原先那些物件仍然擺在原處,梨花木小几上的金瓶裡依舊按照徐燦燦的喜好,插著幾枝盛開的月季花,散發著清幽的花香。
徐燦燦在錦榻上坐了下來,發現就連錦榻都是嶄新的,可見定國公很重視這個地方,一直讓人照料。
錦榻上放著幾個繡緞靠枕,其中一個正是徐燦燦親手做的,梨花繡得亂七八糟的。
徐燦燦拿起這個靠枕,就著旁邊枝型燈的亮光,看著這個靠枕,心裡朦朧有了些對當時和傅予琛在這房子裡度過的美好時光的懷念
奉命去叫施嬤嬤的青燕打斷了屋內的靜寂:“稟王妃,施嬤嬤來了。”
施嬤嬤很快便走了進來,恭謹地行了禮,然後手裡捧著一個厚厚的冊子:“稟王妃,這是偏院從去年十月到今年四月的開支清單人員變化和各種安置。”
徐燦燦懶得看,便給一旁侍立的碧雲使了個眼色。
碧雲會意,上前接過冊子,放在了小炕桌上,斜簽著身子一頁一頁細細檢視。
徐燦燦倚著靠枕歪在錦榻上,令青燕從裡屋拿了一本書隨意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花譜,專門介紹東方大陸的那些名花,書裡還附了不少工筆描繪的花的小圖,徐燦燦覺得很有意思,看得津津有味。
青燕見狀,便拿了一對用綢布包著的小錘,跪在榻沿輕輕地敲王妃的雙腿。
施嬤嬤被徐燦燦整治一回之後,如今老實得很,見王妃疏懶,她雖然腹誹,臉上卻不敢顯露半分,靜靜地站在堂屋的地平上候著——她覺得自己沒做假賬,便理直氣壯不怕王妃動怒。
碧雲足足看了兩刻鐘,這才起身看著施嬤嬤,道:“奴婢代王妃發問:敢問嬤嬤,韓美娘和藍瑞霞的丫鬟怎麼沒換啊?”
施嬤嬤忙屈膝行禮:“是老奴疏忽了,等一會兒忙完這裡的事情,老奴當即就去安排。”
碧雲又道:“王妃交代過,要對金珠好一些,為何金珠還住在見不了太陽的北屋裡?”
施嬤嬤背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忙屈了屈膝,解釋道:“是老奴疏忽,老奴一定補救!”
碧雲轉了轉眼珠子,看向王妃,道:“王妃,這件事怎麼處理?”
徐燦燦含笑道:“施嬤嬤做事還算認真,這次就給她個機會,一個月後你再來看嬤嬤有沒有改正吧!”
施嬤嬤原本那點子倨傲之心一下子飛到了爪哇國,當即跪了下來:“王妃恕罪,老奴一定盡心竭力描補!”
馬車走了一截兒之後,徐燦燦把車窗上的簾子拉開了一條縫,卻發現馬車行的不是回家的方向,忙問傅予琛:“阿琛,我們現在去哪兒?”
傅予琛若有所思:“你在馬車裡歇著,我去拜訪太子少師藍少琪。”然後再去看太子少傅丁修平和太子少保暢子英。
丁修平和暢子英均非門閥出身,一向站在他這一邊,傅予琛打算去禮賢下士鞏固關係。
藍少琪是鄭州藍氏的家主,在扳倒舒氏的時候和傅予琛結盟,令傅予琛見識了藍氏令人恐怖的實力。
傅予琛如今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一下子扳倒四大門閥,那就要好好籠絡藍少琪!
他已經下了決心,藍少琪近在眼前,而且藍少琪的兒子藍瑜翎坐下了那等惡事,那他就先拿藍少琪練練手好了!
深夜子時,傅予琛徐燦燦一行人才出了藍府,往清親王府方向駛去。
徐燦燦有些累,枕在傅予琛腿上閉目養神。
傅予琛的手輕輕撫摸著徐燦燦的鬢髮,鳳眼卻帶著一絲凌厲——藍少琪再次推薦他的侄女:“臣下的侄女待字閨中”
傅予琛轉念一想: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