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彙集了五湖四海的人,但大家依然可以如此平淡的打著招呼、寒暄著。 “是古月染嗎?”從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古月染本能的轉過了身。 眼前站著的是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年齡約莫三十歲上下,黑色的一步裙,搭配上白色條紋襯衫,外面套著一件及膝的駝色妮子大衣。大波浪的長髮被隨意紮成了馬尾,一雙褐色高跟短靴使原本就有一米六八的她變得更加高挑。 “是,你是KENNETH?”古月染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呀,走吧,跟我進去吧。”KENNETH邊說便帶著古月染走進了公司的大門。“沒想到你本人比相片還要漂亮。” “您見笑了。”也許換了別人,古月染會覺得那是在誇她,可是面對眼前這個有臉蛋有身材又有氣質的女人,古月染原本就不是很出眾的面貌,便顯得更加平庸了。“是我沒想到,BEN竟然給我找了個美女當老師。” “哪裡呀,人老珠黃了,怎麼能跟你們這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比呢。” “KENNETH姐,我真的什麼也不用幹,只要跟著你學習英語嗎?”古月染扯開了話題,她不想再繼續那些奉承的假話了。 “恩,是的。辦完入職手續之後,你就是我的助理,但是你什麼也不用做,就待在你的辦公桌前學習面試要用的英語,資料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謝謝KENNETH姐。” “不客氣,你是BEN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可以隨時問我。你在上海也沒什麼朋友,如果有什麼事情,也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恩,我會的。”古月染點著頭,跟著KENNETH走進了公司的行政樓,他們的辦公區位於行政樓的三樓。偌大的辦公區被密密麻麻的辦公桌沾滿了,部門與部門之間只用了一個門框劃分著界線。 人事部位於三樓最靠東面的那塊,而KENNETH的辦公室就在人事部最裡面的那個單間裡。 “這個就是你的辦公桌了,你先把東西放下,然後帶著你的照片、履歷、離職證明到裡面來找我。”KENNETH指了指離她辦公室最近的一張桌子,對古月染說道。 “好的。” 那一天古月染真的什麼工作也沒有做,除了午餐時間跟著KENNETH一起去了食堂,其餘時間幾乎都在學習中。 正常的朝九晚五,正常的拿著工資,可是古月染卻什麼也不用做,這樣的位置,多多少少會引來些非議。就在來到公司一個月之後,古月染在洗手間裡聽到了一些是非。 “你知道嗎?人事上個月來了個新人,據說是KENNETH的助理,但是人傢什麼事情也不用幹,每天從上班坐到下班。你說這工作做的舒服不舒服呀?” “是的呀。聽他們部門的人說,就見新人每天趴在桌上學習英語,還時不時的拿著書到KENNETH辦公室呢。” “我猜肯定是開後門進來的。” “那還用說嘛,就是不知道是誰的親戚。” “這個包在我身上,回頭我就去打聽打聽。” “好呀好呀,我們等你的訊息喲。”一群女人終於在一陣嬉笑中離開了洗手間,古月染才得以安全的出來。原來無論在什麼樣的公司都有著八卦的一面,古月染想,真的是驗證了‘女人多的地方事多’這句話。 那些是是非非的話,古月染本是不願意理會的,畢竟比這更加難聽的話自己都曾經聽過,但是就在同一天,在食堂裡她聽到了另外一番話, “Amy,你們部門之前那個經理是不是叫BEN?” “是呀,Jennifer姐,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人事新來的那個經理助理是誰嗎?” “不知道呀,怎麼了?她是誰呀,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她是BEN的女朋友。” “啊?怎麼可能呀?BEN的女朋友到這裡來工作了?” “Lily,我騙你幹什麼,那天我在KENNETH的辦公室整理她開會要用的材料,正巧BEN打電話來詢問他女朋友的狀況,還有什麼出國證明的事情。” “Jennifer姐,那決定不可能。難道你們忘了KENNETH曾經是Ben的女朋友,後來分手好像也是BEN提出來的。換了我是KENNETH,肯定恨死BEN了,怎麼可能把他的現任女朋友放在自己身邊,還義務的教她英語,幫她辦理出國證明呢?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嘛。” “是呀是呀,Jennifer姐,那個古月染和KENNETH姐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道BEN的眼光越來越差了?” 這樣的對話,古月染無法再聽下去,她不計較BEN的過去,不計較他愛不愛她,也不計較之前有誰愛過他,畢竟如今能讓眾多美女為之傾慕的男人,屬於了自己。但是她計較,計較他騙她,計較他派他曾經的女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