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我真沒見過。”我無語:“您,找他幹什麼?”
“他搞我小弟,砸我店鋪。你說我找他幹什麼?”徐總放低了聲音:“你去賭場又幹什麼?”
“就是去賭博。”
“一個留學生去賭博?”
“我心情不好,就去玩會兒。”
“你去那麼遠的賭場幹什麼?上網一大堆的。而且,輸錢找我幹什麼?”
“我想找您借1000歐。”
本以為這點小錢,徐總會二話不說答應,沒想到徐總咯咯笑了幾聲,然後道:“小毛孩子,賭博賭沒了?不找你家人拿,找我拿?你家人不是處長麼?我這個人雖然心腸很軟,但是這錢我不能借。”
“為什麼?”
徐總頓了一會兒道:“不瞞你,我就是要將這個賭場買下來。這份《協議》,就是要幹這個的。只不過賭場由力牙幫的人罩著。我一時也沒有辦法。我怎麼知道你是和賭場搞些什麼東西?”
“我可是實話實說啊!喂喂?”
我正在詫異電話怎麼突然忙音,就被猿芳“啪”一聲錘了腦袋瓜子。只聽猿芳說道:“你是想讓徐總跟你彙報工作呢?”
“當然不是。”我瞪了他一眼,將手中電話放下:“這下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你就老實坦白欠1000歐唄。”
我嘆了口氣,總有一絲不詳的感覺,於是道:“我一個人去,搞不好會有危險。”
“慫樣!說你娘們還不信了。”猿芳看看我,將幾根草梗繞在手指上,丟出了窗外:“咱們說好,我最後再幫你這一次。再有什麼問題,自己找老師或者報警去。”
從Les ulis到賭場,這段路如此漫長,漫長得就像從中國到法國,漫長得如同春季到冬季。
當我們兩個人疲憊不堪站在賭場門口時,沒有人迎接,也沒有人說:“賭博,牛!”。只有幾隻43碼的鞋正對著我42的臉。
“Monsieur ; ou est Xiaoxuan (先生,青曼呢)?”我問。
“Je ne sais pas , c’est vous qui deviez payer ; pas elle。Elle est déjà parti我不知道。是您要付款,不是她。她已經走了)。”男人看了看我:“Et 2000 euros ; s’il vous plait 。Vous payez ment (請支付2000歐,您怎麼支付呢)?”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整齊摺疊的支票:“Par cheque ,mais (支票支付,但是)。”
我看看猿芳,又看看那些大高個,繼續道:“Je n’ai que 1000 euros (我只有1000歐)。”
男人抓過我手裡的支票,又對著燈光仔仔細細照了照,手捏著喉嚨清清嗓子:“Vous m’avez promis de retourner 2000 euros qu’aujourd’hui。Il vous reste encore 1000 euros (您跟我保證過,今天歸還2000歐。現在還剩下1000歐)。”
“Monsieur ; j’ai vraiment pas (先生,我真沒有了)。”
話音剛落,一旁走來了一位大高個,大高個僵著臉,手裡捏著尚未吃完的泡泡糖。他徑直站到了我背後,將泡泡糖粘在我面前的桌上:“Monsieur ; chose promise chose du ; entendu (先生,言而有信聽過嗎)?”
“哦聽過聽過!”我說了句中文。
大高個又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Entendu (聽過嗎)?”
“Monsieur (先生)”一邊的猿芳笑嘻嘻地站了起來,將大高個的手擋住,道:“Arret ; c’est pas bien (停下,這不好)”。
“Quoi (幹什麼)”?大高個瞪了猿芳一眼,走到猿芳面前:“Toi; paie pour lui (你,替他還)?”
猿芳搖搖頭。
“Ton passport (你的護照)”。大高個指著猿芳。
猿芳笑嘻嘻的臉,忽然陰沉下來。他聳聳肩膀:“Non ; mais on vous retourne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