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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端起白飯,吃著那塊紅燒茄子,廚子怎麼放了糖?那麼甜!

飯後,他牽著她坐到在府中四處走走,說是怕飯後積了食。

今夜天上無明月,院子裡點起紅燈籠,昏昏黃黃的不是很亮,她的手被他牢牢包在他的大掌,在這陌生的路上走得很穩。

她興奮地說著今日發生的事,本來很枯燥,她卻講得津津有味。

“興伯讓下人帶著我們在府裡轉了個遍,我很喜歡這地方。尤其是那片竹林,跟琅中山的好像”說到竹林,她愕然而止,發現自己好似說錯了什麼,忙又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進去,只是在院子外面看著,就到別處去了。”

他停住腳步,將她拉到身前看著她,那小臉上還留著害怕的表情,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怎麼沒進去?”

“下人說,那裡是你的書房,不讓人隨便進去的。”

“你是我的誰?”

“娘子。”

“是一般人嗎?”

“應該不是吧!”

“那如何不能進去?”

“真的?可是興伯說不方便。”

他挑了挑眉沒說什麼,牽起她就走,腳步緊了些。

夜色裡,她好像看到今日白天那道灰石砌的院門,還未等她在看清,已被他拉著進了院門。

回過神時,她人已經在積微閣裡。

作者有話要說:別怨興伯,他是好人,老臣子從來都是古板點,謹慎些!

☆、春宵苦短日高起

回過神時,曄謦翾人已經在積微閣裡。

她站在昏暗的屋子裡,轉身不見公仲孜墨。半響,屋裡亮起燭光,漸漸讓她看清屋裡的模樣。

紫檀木書桌上攤著一張宣紙,上面山水寫意畫著,一直毛筆未上筆架,而是架在桌上,這該是一幅剛完成的新作。桌邊擺著青花瓷畫筒,筒裡橫七豎八的插滿了大小長短的畫軸。東面的窗邊擺著花梨木藤面羅漢床,對著的西面擺著整整一面紫檀木博古架,加上堆滿了書,應有盡有,擺放得毫無章法,略顯凌亂。牆上掛著兩塊聯匾,黑色的底上刻著金色的字:萬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春曉送流年,金字入木三分,可見揮墨的人書法造詣之了得。

這屋裡絲毫找不到興伯所說的凌亂不可見人,看來那位老人家是真心不喜歡她了。她心裡想著,努了努嘴。

他推開窗子,人倚窗而靠,眉目淺笑地看著眼神在屋裡四處打轉的小女人,她的動作喜中帶著怨,小動作頻頻。

“娘子可喜歡這裡?”

她背對著他,抬頭望著牆上的對聯,笑贊一番。

“萬卷古今消永日,一窗春曉送流年,一手好字,鐵畫銀鉤,筆走游龍,不知出自誰的手。”

親自帶了她進來,原以為她必是要抱怨下興伯,沒想到她竟說起牆上的對聯來,令他很意外。這女子果真有點意思。

“不才,出自為夫之手。”

她回身,看見倚在窗邊的他,昏黃的燭光落在月白色的袍子上,儒雅高貴裡少了那份仙風道骨,多了份桀驁不馴。她覺得不是他,卻更似他了。

“原是你,那就答對了。”

他挑了挑眉,不解,“如何就對了?”

她依舊看著他,也不忙著回答,嬌笑著。發現自己面對他,沒有那麼緊張了,她開始直視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細長的卻不是小眼睛,明亮中炯炯有神,但實際是深邃的充滿神秘,這樣的眼神足以將人看穿,他卻永遠讓人看不穿。

未見她回答,只是看著自己,看得是如此認真,若他沒記錯,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看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竟將他看得有些麻,有些虛。

“怎麼樣?為夫好看嗎?竟讓娘子看痴了?”

他調笑間掩飾著自己。

“好看,夫君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她卻毫不掩飾,將自己心中所想盡訴,有點害羞,卻沒有遲疑。

自己並不確定他是否真實她見過最美的男子,但她喜歡他,他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頓了下,沒想到她是如此直白的答案,不禁輕笑出聲。

“傻丫頭,小小年紀你就見過多少男子?說了也不怕人笑話。”

她不以為然,“笑話?有何可笑的?夫為天,我的夫君自然是最好的。”

她本想說我喜歡的男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但終究臉皮還是薄了些。

他依舊笑著,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