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試想想,今日皇上的這道詔書詔告天下後會引來怎樣的後果?只會讓天下人視他為包庇殺人兇手的昏君,而曄謦翾就則成為真正的紅顏禍水。如此,王爺不正好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到那時,改朝換代指日可待。”
“改朝換代?”宓功頤身上點燃的火被這四個字澆滅了一半,他微眯起眼睛看著秦越娘,喜怒難測,“你可知此話是要殺頭的?”
“越娘自然知道,可是,越娘只是替王爺委屈,替王爺不平,就是殺了越娘,越娘也會實話實說。”秦越娘說著,從宓功頤的身上起身,原是側坐的身體跨坐在宓功頤身上,好巧的位置,讓宓功頤倒吸一口冷氣,才清醒的理智再度淪陷,陷得更深,眼中燃起迷濛的火苗。秦越娘正好抓住時機再接再厲,“這天底下誰不知道當初若不是王爺您幫他,憑他當年一個黃毛小子,如何能登得上皇位?後來也是王爺剷除了藍氏一門奸佞,王爺才是我朝的真正功臣,如今屈為人臣越娘心中不平。”
宓功頤眼見著越說越激動的秦越娘,並沒有因為她忤逆的話而生氣,他挑眉看著她,抬起手抱住因激動在自己身上亂蹭的她,死命地按住,玩下按,讓相連的位置密不透風的貼住,溫度互傳,日漸升高。
“按著夫人的意思,老夫應該怎麼做?”
秦越娘知道,此時的宓功頤是並不完全是被情與迷了眼,更重要的是她準確地說中了他的心事。不出和仲當初所料,這老賊確實早有了謀反之心。
她的話正中他下懷之事,他的反應也正和了她的意。她靠近他,兩唇之間只有不到2分的距離就要貼上,輕吐著溫潤的氣息說了四個字,“取而代之。”
才說完這四個字,秦越孃的衣裙被那隻早已覆在胸前的手一扯,毫不保留的敞開,春光無限美好,“越娘最得我心意。”
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最後淹沒在滿室春光裡,蒼老的聲音歡快淋漓的吶喊,嬌柔承歡的聲音卻透著旁人讀不懂的矛盾,似即將勝利的快意?更似委曲求全的隱忍。
和仲,翾兒,害你們的人越娘哪怕同歸於盡也定叫他們不得好死。
“皇上,宓功頤那邊開始有動作了。”
子夜裡陸風披星戴月帶來的訊息讓公仲孜墨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這老賊果然沉不住氣了。”
“若不是皇上的一招引蛇出洞,這隻老狐狸恐怕沒那麼容易露出狐狸尾巴。”
自從宓功頤知道曄謦翾懷孕的事兒後,不僅行事低調,還反其道而行將寒影殿暗中保護起來,讓公仲孜墨根本抓不住他的把柄。他無非是按兵不動,尋著他們放鬆警惕之後才讓他們措手不及,正正是因為這樣,公仲孜墨才不能讓他如願。
“譽親王可是出城了?”
“是的,譽親王已經和和仲帶來的大軍在距離京城五百里外的鹽城回合。禁衛軍裡重新調整了部署,末將的人已被調離寒影殿,承乾宮和帝璽殿也算是終於宓家的人,末將擔心”
雖然知道這一切公仲孜墨早有安排,但是陸風還是難免擔心,這招釜底抽薪會不會下得過猛,而適得其反呢?
“沒什麼可擔心的,按著朕說的去做。就讓他宓功頤再囂張一回兒,只有極致的瘋狂才會為他帶來不可翻身的滅亡。”
建元七年十月十六日子夜
玥國皇宮裡火光沖天,禁衛軍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將寒影殿重重包圍起來,守衛的太監眼見情勢不對早就跑得無影無蹤,這是寒影殿第一次如此熱鬧,也是最後一次。
“皇上,大事不好啦”
張全的子夜驚叫並沒有驚擾到公仲孜墨的安寢,因為這夜他註定的徹夜難枕的,也許等的就是這些驚天動地的訊息。
“何時如此驚慌?”
“扶碩王爺逼宮了,禁衛軍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將寒影殿團團圍起,叫囂著要將”張全不敢往下說,公仲孜墨卻很是冷靜。
“說下去。”
“叫囂著要將禍國紅顏曄氏政法,以告慰永孝親王的在天之靈。”
“怎麼會這樣?”從內殿出來的宓幽聽聞此訊息大驚失色,旋即跪在地上,“曄氏還懷有皇嗣,皇上,臣妾的父親絕不是有意逼宮的,請皇上饒恕。”
公仲孜墨的低頭看著跪在地上惺惺作態的宓幽,面無表情卻是笑的。
“擺駕寒影殿,朕就要看看宓功頤有多大的膽子是不是真要逼宮。”
“皇上,臣妾與您一同前往,相信臣妾的父親定不會如此的。”
待公仲孜墨的玉輦到達寒影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