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再從長計議。母后,你先喝口茶。”
鳳墨儴剛站起身,太后便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聲音也有些拔高,“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什麼?”她轉頭又看向皇上,眼睛瞪圓,怒聲道:“好啊,如今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哀家現在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是不是?你們還當不當哀家是你們的母后?”
皇上鳳墨軒更是尷尬得不得了,母后從沒如此尖聲過,更何況此時御書房裡還有個尚書家的二公子,這已是大大的失態了,他剛想說話便聽七弟毫無情緒的聲音響起,“那臣倒是要問一句,您又當臣是您親生兒子嗎?”
這話一出整個御書房都安靜了下來,這裡所有的人都知曉鳳墨儴說的是太后親自給他下蠱之事,太后也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不過轉而嘴角便勾起一絲冷笑,眼裡閃過一抹瘋狂之色,卻重新坐了下來,“哀家確實從沒將你當做親生兒子看,這本來你就不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哀家的兒子只有一位,那就是鳳元國的皇上,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賤人生下的賤種。”這話難聽得很,在配上太后那陰陽怪氣的生氣,更是難聽至極。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鳳墨儴最先反應過來,他一眼看過來,直看得太后渾身一個哆嗦,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她厲聲道:“怎麼了?很震驚?是不是覺得叫了哀家幾年的母后很難受,哀家之所以願意將你養在身邊,不過是為了給哀家的兒作為鋪墊石,你看,哀家的算盤打得好不好,也多虧了你這麼多年的努力,這鳳元國才會如此安定,可惜到最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哀家和我兒的,哈哈!”
鳳墨儴一時間覺得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可那聲音卻又放大了千百倍,無孔不入,他覺得上天真是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開了一個他承受不起的玩笑,面前這個猙獰的女人竟然開口閉口說他不是她的孩子,那他究竟是誰,又為何要存在於這個世上。
在太后再次開口時,鳳墨曦和墨玉也終於清醒過來,兩人趕緊看向鳳墨儴,發現七哥臉上依舊一絲表情也沒有,但那雙美麗的眸子卻似失了神,裡面死寂一片,鳳墨曦急了,他用手開始推七哥,急忙喚道:“七哥,你怎麼了?你醒醒,醒醒啊。”
鳳墨軒這才終於回過神來,他覺得嘴乾的厲害,想要說些什麼卻抖得厲害,過了好半天才道:“母母后,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太后這才轉向他剛要開口便聽鳳墨曦急聲道:“墨玉,你在這看著七哥,我去找御醫。”言罷,轉身飛奔出去。
太后看了眼木然的仿若死了般的鳳墨儴,眼裡閃過一抹瘋狂之色,她笑道:“七兒,若你還聽得見哀家說話的話,不若就這樣死了吧,說不定下去了之後還能見到你那狐媚子專勾人的娘呢!”
墨玉狠狠瞪了太后一眼,厲聲道:“你這瘋子,住口。”鳳墨儴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仿若沒有聽見般,墨玉心下急得不行,想碰卻又不敢碰七哥。
太后想不到一個尚書府的公子也敢這樣吼她,剛想說什麼便聽鳳墨軒急聲道:“皇兒,哀家剛剛說的都是事實,之後哀家會一一告訴你,如若端王有幸活下來的話,就直接賜婚吧,你現在還下不了手嗎?他已經不是你弟弟,他只不過是一個賤人的孩子罷了。”
皇上鳳墨軒一聽之下不覺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這事情來得太突然,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就在這時,原本木然坐在椅子上的鳳墨儴突然站起身來,墨玉喊了聲七哥,鳳墨儴沒答,他站起身直直往太后這邊走來,太后愣了下,心下有些害怕,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厲聲道:“賤人,你要做什麼?”
鳳墨儴走到她面前才站定,原本死寂的眼漸漸亮了起來,竟然有了一絲釋然,緊接著他便抬手,瞬間太后的腦袋便往右偏去,隨即又往左偏去,臉頰一下子腫了起來,嘴角也溢位了血絲,她瞪著鳳墨儴,不相信剛剛還像是死了一樣的人現在竟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還動手打了她。
她想開口可嘴巴一張開便吐出一口血出來,鳳墨儴嫌惡的退後,月白色的錦袍上沒有沾染上一點汙塵,他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意,似嘲諷又似高興,“本王勸你不要再開口講話,你又是哪隻眼睛瞧見本王動手打你了,本王的手可沒碰到你,因為本王嫌髒,本王原本想這世間恐怕再也沒有比您待親生兒子更狠的母親了,現下才發現原來這一切竟都是個笑話,本王的母親怎麼可能是你這幅醜陋的嘴臉,至於剛剛的那兩巴掌,自然是上天替我娘打的,你的嘴巴實在太臭了。”
鳳墨軒和墨玉一下子愣住了,墨玉反應過來後則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