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喜歡穿月華長袍。就像,他改變不了自己深愛著莫傾霏的心一樣。
“娘娘,皇上已經走來。您快些進來吧,外邊風大。”
小苒提醒,鳳瀟瀟從遠處收回了眸光,笑了笑。
玉和宮,一池荷花已經枯萎,被掩埋在冰雪下。元夏夏站在蓮池旁,風雪雖然變小,可屋外邊還是寒風刺骨。她被凍得滿臉通紅,宮人被她勒令留在屋內。她這會正雙手合十,如星的眼睛閉著。她在祈禱,她以為,如此嚴寒的雪天外邊不會有人。所以,她一待便是許久,她喜歡一個人的空間。這個皇宮太冷,人越多越感到冰冷。她想她的家鄉了。。。。。。
安儒走來,攔下了準備通傳的小遠子。他凝眸看著荷池旁的那個身影,如此雪夜,她披著一襲綠襖裘,在漫天風雪裡。她像極了傾霏。安儒心中一痛,像是被萬千藤蔓纏繞。
老天,難道她就是你刻意安排在朕身邊,以補償傾霏帶給朕遺憾的一件賞賜?
安儒緩步走近,很淺很輕。和目流動著好久沒有過的潤澤光亮,這這片沒有月光的雪夜裡。他俊美得讓人心痛,但是,除了這漫天的風雪。沒有人看見。
元夏夏放下手中的合十,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被凍得不行了。於是準備回去,誰知剛張開眸,便被近處的安儒嚇了一跳。
“皇。。。。。。皇上?”
她慌亂著下跪,卻被安儒阻止,他把她拉了起來。吐氣有些沉,卻有些溫和。
“大冷的天,這麼在這?”
“回皇上,臣妾是,臣妾是。。。。。。”
“但說無妨。”
“臣妾是想家了。”
“進去吧!”
元夏夏不料安儒竟然會牽自己的手。已經凍得沒有溫度的手一下被寬厚的手掌包圍,而且還是暖暖的,元夏夏感覺自己的內心也一片溫暖。她想。她是喜歡上了這個彷彿藏有滿腔心事的帝王,從第一眼看見便是。
元夏夏的手也很纖長,此刻猶如寒冰般。安儒回眸,見她正凝眸看著自己,爾後是一笑。在這雪夜裡清涼入心,這種感覺讓安儒有點無法招架。她身上有太多那個女子的影子。
“你會彈琴嗎?”
“回皇上,臣妾會。”
“彈一曲給朕聽聽吧。”
“是。”
宮人們見竟是皇上牽著自己主子進來,所有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並對自己的主子感到由衷的欽佩,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子出去對天祈福了一會。老天還真的降恩德了。
元夏夏的琴藝只能算得上是中上,安儒聽過許多人彈琴。琴藝最好的要數傾霏與月色。一曲《春江花月夜》,曲調雖美。安儒卻沒有用心聽。他也喜歡曲樂,不過他喜歡用蕭的方式去吹奏。安儒覺得,帶著琴有時不太方便。可是蕭就不一樣了,可以隨身攜帶,想任何時候吹奏都行。
一曲已終。元夏夏見安儒似在走神,她有些頹喪。但語音還是輕淺鎮靜。
“是臣妾的琴彈得不好,所以惹皇上分神了。”
安儒看著他,淡淡揚唇。元夏夏見安儒並沒有放在心上便鬆了一口氣,斗膽著。
“皇上,臣妾的琴藝只是一般。其實臣妾喜歡的是蕭。”
安儒有些驚喜,他很少聽女子吹/簫,也很少聽女子說喜歡蕭。一時間,眸色微亮。
“你喜歡蕭?”
“是的,皇上。臣妾打小就喜歡蕭,可是娘說女子應該彈琴。但臣妾還是堅持己見,一邊學琴一邊學蕭。也許是因為愛好使然,所以臣妾的蕭藝比琴藝要好些。”
“那你便吹奏一首來聽聽。”
“好,待臣妾去取蕭。”
元夏夏笑容燦爛的下去。其實,她跟傾霏什麼都像,神情,走路,氣質。但是,最不像的便是她們的笑容。傾霏的笑容是輕挽朱唇,燦然一些的時候,像盛開的蓮荷,也像漫天的星辰,耀眼奪目。而元夏夏,她的笑,很純粹,有時候帶著不確定的意味。她像一朵花,但絕對不是蓮荷。在安儒心裡,在這個世界上,能像蓮荷的就只有傾霏。那麼淡雅,那麼獨特。。。。。。。
蕭湊近了唇邊,元夏夏挽唇過後開始了吹奏。還是春江花月夜,卻真的是比彈的要好很多。
在蕭的造詣上,安儒可謂是上乘。安儒向來不喜歡聽人吹/蕭。除非,那個人吹得比他好。因為,在某個領域達到一定境界的人容易產生挑剔,安儒便是這樣一個人。
此時,他卻認真聽著。對比於剛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