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霏的白衣頓時綻開,左肩露出刺目的血痕,她悶哼了一聲,循鞭望去。
那是沾上過某種毒液的鞭子!不然小小一鞭又怎會讓傾霏難以忍受以至於發出聲音來。算是因禍得福吧!這一鞭使得傾霏的麻痺盡數退去,現在只餘穴道的問題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去穎王府虜我??”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乖乖的待著就行了!”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吧?”
“哪來那麼多廢話?還想吃我一鞭嗎?!”
傾霏適時閉嘴,卻星眸流轉,黑衣女子本以為她是被自己嚇住了,不料傾霏在片刻後復啟唇。
“你是撒偌部落的人?”
黑衣女子顯然料不到傾霏竟能猜到她的身份,眸中生出了驚訝。
“你們想劫持我來換玉蜻蜓??”
黑衣女子再次詫異。
“好聰明的女人!”
“那麼你是要帶我去南月國呢?還是玉?塞外?”
“你認為呢?”
“我認為你哪也去不了!”傾霏語畢挽唇一笑,異常的鎮定美麗。
然就在此時,靈馳已慢慢接近馬車。
“不好,有人追過來了。”趕車的男子大喊。
黑衣女子蹙眉,望著眼前笑容輕淺的女子目露狠色。只是片刻,靈馳已超過了馬車堵在了前方。
“咦······”疾速前行的馬車不得的停了下來。
“來得可真快啊!只是你認為單憑你一人之力就能把她帶走?”黑衣女子厲聲道。
黑衣女子揪著傾霏受傷的左肩從車廂內出來,安訣望著那薄染血色的肩衣蹙了蹙眉。
“帶不帶得走我說了算。”語畢,安訣自靈馳飛身,手中的長劍破空如虹,帶著憤怒而危險的意味,黑衣女子把傾霏推給了趕車的同夥,全力迎敵。
黑衣女子的武功顯然極高,出招很是奇特,讓人難以捉摸,可傾霏卻沒有一點兒擔心,只是挾持著傾霏的那名男子卻是握著她手臂越發的緊了。傾霏純屬在觀戰,她一直覺得看高人決鬥一場是要剩於自己苦練數月的,於是,她一臉輕鬆,半點沒有被人挾持的感覺。安訣的劍法果然上乘!只是他擅長的是劍嗎?或許是輕功、暗器、內力或者是其他吧。只是,為何他的劍法還是那麼厲害,甚至是連苦練劍法多年的自己都自嘆不如。
很快,黑衣女子手中的長鞭被安訣削落。
“哼!想不到你一個皇家子弟竟有這樣的功夫,看來是我漏算了!”黑衣女子說話間已退至了傾霏身旁。
“輸了就承認,哪來那麼多廢話!”安訣的長劍朝前指著。
“你別忘了,你的女人可還在我的手上!”
安訣望向傾霏,此刻,傾霏也正看著他。看來是被天下人誤解了啊!安訣看懂了她眸中的無奈,可令他好奇的是,她並沒作反駁,於是他便順意道。
“呵呵,你們若是動了我的女人,你猜你們還逃得了嗎?”安訣蘭目幽幽,傾霏睥睨了他一眼。黑衣女子與她的同夥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們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安訣提醒著,黑衣女子抬目遠視,果見有大批人馬正朝著這個方向趕來了,於是她將傾霏朝前一推,接著揮袖一甩,頓時天空密佈著千百隻蟲卵,安訣一驚快速拉過傾霏躲開。安訣以極快的輕功至百步外後解開了傾霏的穴道。
“蠱毒?”傾霏低喃著。
“果然是他們!”安訣冷道,眸光移至傾霏的左肩。
“疼嗎?”
“不疼。”
“你永遠都是這樣!”
“什麼樣?”
“不會說疼。”
“你見過我疼的時候?”
傾霏問詢,安訣只以纖長玉致的手撫上傾霏受傷的肩,並沒有說話,那個動作很輕柔怕弄疼了傾霏,算是回答。遠處的人馬已至,除了福恩的還有安儒的人馬。
“傾霏,你受傷了?”安儒幾乎是從馬上跳下來了,和他在人前的穩重有點出入,江城目中閃過一抹神色,是擔憂和不解。
“你怎麼也來了?”
“額,見四弟急衝衝出來便猜到了幾分,不放心,所以就來了。”
“我沒事,只是左肩···左肩····”
傾霏忽然星眸沉重,還沒說完就倒在了安訣的懷裡。
“傾霏···”
“傾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