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悠哉地將中衣脫去,只剩下一件白色貼身裡衣,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清兒這話說的,在畫舫那些日子,我和你難道不是純睡覺嗎?”
我仔細想了想,那個時候他對我確實也動手動腳,但是最後一道防線姐還是守住了的!
看他那樣子,似乎方才抱我過來時說的那些話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可是這個人真真假假又心思百轉,我摸不透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正在天人交戰的糾結之中,他已將床頭的燈熄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過來吧,清兒。”
他低低地喚了一句,聲音極其溫柔。
我還在床角遲疑,他坐起身子,靠了過來,抱住我,脫掉我披在外面的衣裳,然後將我塞進被子。
我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不禁一陣恍惚,好似我和他很久以前就是這樣睡在一起的,比在畫舫時還要早。
“亭”我喃喃道。
“嗯?”他用手一下一下地撫摸我的頭髮。
“你為何對我這麼呃,特別?”
他撲哧一笑,“我對你如何特別法?”
“我接連幾次忤逆你,還將你費了很大力氣才從公主府救出來的月初痕給搶跑了,你不但不罰我,還捨命救我。”
面具男低頭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清兒,不要問原因,只要記住,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做那些事了,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無論以什麼方式,永遠都在。”
我又想到從長青山回來的那一路上。他安排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影衛,原來他真的一直都在,無論以什麼方式。
“亭,你愛我嗎?”
他對我的容忍或者說是寵溺已然到了這樣的地步,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他愛上我了。如果不是這樣,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黑暗裡,我躺在他的懷中。等著他的回答。
沒想到,他卻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自己恐怕得不到答案了,他才輕輕地笑了一聲。
我抽眉角,“你笑什麼?這個問題有這麼好笑嗎?”
面具男將我的臉挖出來,對我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愛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說著,便吻住我的雙唇。
柔軟的唇瓣摩挲在一起,他輕柔地含住我的舌頭,用自己的靈舌挑逗、吮吸。
而我的大腦思維現在完全還停留在他剛才那句話上,“愛是做出來的!”多麼具有時代感的一句話啊,一瞬間,我都有點懷疑面具男跟我一樣,也是穿越過來的了。
“嘶”我的舌尖一疼,他咬我!
他懲罰似的又輕咬一下,不滿地道:“專心點!”
我趕緊回魂。“月龍亭。說實話,我不想跟戴面具的人親熱。每次你吻我的時候,面具都會硌到我的鼻子。”
他握住我的手,習慣性地吻了吻我的手指,將我的手緩緩向上拉,一直拉到面具的邊緣,低啞著聲音道:“那就摘下來!”
他讓我摘下他的面具。
如果換做任何時候他對我說這句話,我都會震驚得無以復加。但是此刻,屋子裡面黑漆漆的,就算我摘下來,也看不清楚他長啥樣!
“靠!面具男,你玩我?外面烏漆麻黑,窗簾拉得那麼嚴實,我若能看清你的面貌,就是火眼金睛了!”
面具男笑著道:“你只說不想跟戴面具的人親熱,又沒說你想看我的容貌,清兒,你真的很難滿足啊!”
我磨牙,“知道自己滿足不了我,就別來自薦枕蓆了!”
他無賴地吻我一下,“我只說你很難滿足,可沒說我滿足不了你,清兒怎生如此斷章取義?再說,不試試,你怎知我滿足不了你?”
說著,他拉起我另一隻手,緩緩搭上他的腰,在他那精瘦的腰身上來回摩擦幾下,將我的手放在他錦褲的腰帶上。
他帶著魅惑的聲音低低地道:“你的左手動一動,可以摘掉我的面具,右手動一動,可以脫掉我的錦褲,清兒,你也知我寵你,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自己選吧。”
如此高福利的選擇機會!
放在以前,小娘當然毫不猶豫地選後者,褲帶都在我的手上了,自動送上門的美男,不享用就是傻子!
可是現在,第一,我不確定面具男是否真的是美男,萬一他的面具下藏著一張刀疤臉怎麼辦?我說過,我是個好色的妞,大家也知道,睡男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