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針對誰,而是要維護黨紀國法,對同志們負責,對領導負責。”孟莘田說,其實在會上,他的意思就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
但是孟莘田的動作顯然有些慢,他連紀委內部的思想都還沒有統一,朱代東在那邊已經採取了實際行動。縣組織部長豐勇君也被緊急召見,朱代東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剛剛起床,匆匆用溼毛巾擦了把臉,也沒刷牙,小跑著就到了朱代東的辦公室。
“勇君部長,關於縣公安局的張書軍同志,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朱代東同樣在會客區跟豐勇君談。
“朱書記,張書軍同志在擔任縣公安局長以來,一直盡職盡責,最近幾年,我縣的治安情況大為改善、發案率急劇下降、破案率超過百分之八十,公安局功不可沒。”豐勇君想了想,在沒有弄清朱代東的意思之前,先把正面的情況介紹總是沒錯的,在他這句之前,還有個轉折。
“現在芙蓉縣的治安情況已經大為改善了?真不知道以前亂成什麼樣子!”朱代東冷笑說。
“書記,這都是歷史遺留問題,當然,公安局的工作雖然可圈可點,但是,沒有最好,只有更好。也曾經有群眾抱怨,說公安局的出警速度太慢,態度生硬,對一些黑社會行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些人還起到了保護傘的作用。”豐勇君連忙把“轉折”之後的話說了出來。其實公安局的情況,只要在縣裡待過一段時間,就會知道,張書軍囂張跋扈,處理專橫,公安局由他一個人說了算,誰要是敢挑戰他的權威,隨時會被打擊報復。當初馮獻平原本是公安局長最有力的競爭者,後來卻被一紙調令進了保密局,要不是朱代東一來就這麼重視保密工作,恐怕現在都沒幾個人知道馮獻平其人了。
在朱代東上任以來,除了自己主動向縣委書記彙報過幾次工作之後,這還是朱代東第一次主動召見自己,而且還是在非上班時間,召見的地點又是在他的辦公室。可見這件事已經讓朱代東很惱火,而自己作為組織部長,在一些主要的人事問題上,必須與縣委書記保持一致,要不然這個組織部長接下來的會發生什麼事,很難預料。
“既然公安局有這麼多問題,張書軍怎麼就不知道整改?”朱代東問。
“這就要問袁書記了,公安局屬於政法系統,就算是主管副縣長,也是插不上手的。”豐勇君說。
“看來張書軍的能力確實有些問題,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縣裡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朱代東問。
“我還沒聽到這方面的訊息。”豐勇君心裡一驚,怪不得朱書記對張書軍不滿,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裡。
“昨天晚上,來我縣投資製藥公司的香港客商李廣生的兩名保鏢被人綁架,據說作案者很可能是縣裡一家娛樂場所的保安。真不知道芙蓉縣的治安怎麼會亂到這個地步!”朱代東冷哼道。
豐勇君走出朱代東辦公室的時候,臉色冷峻,但是心情卻很舒暢,朱代東能把他的想法告訴自己,這說明他至少認可了自己這位組織部長。作為組織部長,最擔心的就是不能與縣委書記步調一致。而現在,朱代東能開誠佈公的向他表明態度,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強烈的訊號。
朱代東等豐勇君走後,看了看時間,才給李廣生去了個電話,現在已經快到上班時間,相信李廣生應該也醒來了。果然,李廣生很快就接聽了電話,“李哥,昨天晚上你的人是不是有兩位失蹤了?”
“失蹤?”李廣生一愣,他確實聽到手下人報告,周湖和石明華昨天晚上一夜未歸,怎麼天剛亮,朱代東就打電話來說是失蹤了呢?
“是的,很有可能被人綁架,李哥,這次真是不好意思。”朱代東歉意的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李廣生說。
“我也是聽下面的人彙報才知道的,李哥,你放心,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找到,並且安全的送到你身邊。”朱代東說。
“好,如果對方有什麼條件,可以告訴我,錢不是問題。”李廣生說。
“李哥,這就算你正式向我報案吧,就不要去公安局了。”朱代東說。
“好,我今天哪裡也不去,就在賓館等你的訊息。”李廣生沉聲說。
朱代東又親自給縣政法委書記袁慶民打去電話:“袁慶民同志,來我縣投資的香港昌隆達投資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李廣生向我報案,說他的兩名保鏢被人綁架,這件事你知道嗎?芙蓉縣的治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亂蓬蓬的了?!”
“朱書記,這件事我暫時還不知道,我馬上向公安局詢問。”袁慶民後背一涼,真是怕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