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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樹軍的父母已經陪著朱代東說了好一會,原本朱代東就想走,不過他正想開口的時候,聽到了杜樹軍回來的聲音,才又坐了下來。
“你是小杜的愛人田梅梅吧?”朱代東重新又坐下來,笑著說。
“朱市長,你還知道我?”田梅梅激動的說,她這是第一次當面見到朱代東,哪裡想到對方竟然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你了,我不但知道你叫田梅梅,而且還知道你在省軍區工作,是吧?”朱代東說道。
“不錯,但是朱市長你肯定不知道我在哪個部門。”田梅梅篤定的說。
“你是在省軍區機關幼兒園工作,我說的對嗎?”朱代東笑著說,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田梅梅只是合同工,雖然她父親也是從省軍區退休的機關幹部,可是這只是屬於普通幹部,何況在她參加工作的時候,她爸爸已經退休。
“朱市長,沒想到你日理萬機,竟然知道我的事。”田梅梅一臉欽佩的說道。
“小田啊,你這是怪我平常對小杜的關心不夠,是吧?如果你們在生活和工作上,有什麼困難,可以向我提出來,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一定幫你們解決。”朱代東笑呵呵的說道。
“朱市長,這可是你說的?”田梅梅眼睛一亮,她倒不是一定要解決編制的問題,如果能跟杜樹軍的工作單位近一些,也不至於每天都要倒兩次公交車。為了照顧杜樹軍的工作環境,她隨杜樹軍搬出了省軍區機關宿舍,要不然她在這邊上班,每天只需要步行上班就可以了。
“梅梅!”杜樹軍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他已經站在裡面聽了好一會,連忙用眼神制止住了老婆。朱市長是一個很講原則的幹部,這樣的事,怎麼能讓朱市長操心呢?
“小杜,你讓小田說話嘛。”朱代東制止住了杜樹軍。
在朱代東面前,杜樹軍是沒有發言權的,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坐到田梅梅的身邊,但還是用手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朱市長,我們家的樹軍為了工作方便,特意在市政府旁邊租了套房子。但是他工作方便了,可我每天得倒兩次車,光是上下班,每天就得兩個小時。晚上回去還要給他做飯,他倒好,每天回來就知道睡覺。”田梅梅不滿的說道。
“小田,你別說了,這件事啊怪我。做工作不能有後顧之憂,小田,我們市政府的機關幼兒園也很需要像這樣年輕有為的青年教師,有沒有想過來我們機關幼兒園工作?”朱代東一拍大腿,懊惱道。
“我願意!”田梅梅激動的說。
“我不同意!梅梅,這樣的事怎麼能麻煩朱市長呢。”杜樹軍打斷妻子的話。
“小杜,你別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這件事你跟小鄭說一聲,讓他去辦就是。”朱代東揮揮手,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小杜,在這件事上,我得批評你,每天讓小田這麼辛苦的來回跑,你於心何忍?”
田梅梅悄悄看了杜樹軍一眼,偷偷的笑了笑,滿臉得意之色。自己去跑工作調動的事,千難萬難,可是朱代東一句話,這事興許就解決了。
朱代東是開著車來了,從杜樹軍走後,就把杜樹軍也帶走了。到鄭陽松家,又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說鄭陽松、杜樹軍去給朱代東拜年,那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朱代東反過來給他們拜年,就讓他們驚喜交集、誠惶誠恐。
朱代東離去之後,鄭陽松和杜樹軍晚上躺在床上,久久都無法入睡,特別是杜樹軍,他沒想到朱代東這麼關心自己。
“怎麼還不睡?”田梅梅看到老公在床上輾轉反側,連忙貼著他的後背,溫柔的問道。
“睡不著,梅梅,你說今天朱市長不會生氣了吧?”杜樹軍問。
“我看朱市長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他能做到市長,氣量豈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再說了,我的事對我們來說,是大事,可對朱市長來說,只是一句的事。他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面,不是讓你找鄭陽松麼?我覺得,你早就應該找鄭陽鬆了,你這個死腦筋,就是不開竅。”田梅梅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總覺得,咱們這樣當著朱市長的面提要求,有些不妥。”杜樹軍嘆了口氣,說道。
“這才多大點事啊,你如果要報答朱市長,以後在工作上,好好表現,兢兢業業,認真開車,就是對朱市長最好的報答了。”田梅梅說道。
“我從來就是兢兢業業工作。”杜樹軍說道,但他不得不承認,今天朱代東來過之後,他對朱代東的那份感情,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