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木川自己研發的念頭,只在他腦海裡稍微猶豫了一下,馬上就放棄了。但如果要跟彭偉砍價,也不是那麼容易。現在彭偉之所以敢喊一個億的價格,就是因為這套系統的唯一性。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這一點真的沒有說錯。
“保寧同志,聽說木川市對民政局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現在的民政局還能正常運轉嗎?”車杜炯在聽完彙報後,問,按照流程,他的下一站是在民政局,除了要跟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座談之外,還會邀請幾位低保代表參加,到時車杜炯將與這些人進行面對面的交流。
“完全可以。”周保寧說道,民政局這次有三分之二的人被開除,所有正科能上的幹部,全部被免職,這樣的力度,就算是在全國也是罕見的。可是沒有了中層以上領導的民政局,一開始的時候,工作並沒有陷入癱瘓。相反,只是指定了一個辦公室副主任臨時主持工作,照樣能把全域性的工作抓起來。
後來彭健明調到民政局之後,又啟用了一批民政局的幹部。那些幹部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清廉的。而他們在提拔到新的工作崗位上後,表現出色。原來的民政局還聘請了一部分的臨時工和合同工,但在上次的審計之後,所有的非編制人員,全部被清退。如今的民政局,可以說是全市最高效的單位之後,也是機構調整最合理的單位。
“那行,就去民政局看看。”車杜炯滿意的點點頭。
在民政局,車杜炯果然沒有按常理出牌,他在跟低保代表座談的時候,問起了他們在免費醫療之後的第一次醫院之行。但是隨著他跟低保代表彭春紅對話的深入,幾乎讓他忘記了原來要問的問題。
“車省長,這件事我來說說吧。”彭春紅雖然身體有病,可是因為她原來在單位上是積極分子,這次也作為代表被邀請跟車杜炯座談。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從事什麼職業?”車杜炯親切的問。
“報告省長,我叫彭春紅,原來在市紡織總廠工作,現在下崗在家待業。”彭春紅說道,她原來作為五一勞模,也經常要向領導彙報,她的表現比其他人要鎮定得多。
“哦,那家裡的收入來源呢?”車杜炯關切的問,看得出來,這個中年婦女的臉色並不太好,或許是因為長期沒有鍛鍊或是沒有見陽光的緣故,臉上顯得有些蒼白。
“我有骨質增生,不能外出工作,全靠我男人在外面擺攤,勉強能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彭春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體原因,可能一家人是不需要領低保的,自己一家為國家增加了負擔,給組織添了麻煩,這讓一慣好勝的她,有些難堪。
“你的情況比較普遍,下了崗,身體又有病,家裡的情況自然也就緊了。現在你們每個月的低保,能保證正常的生活開支嗎?”車杜炯又問。
“一年前我跟愛人都評上了低保,可是因為居委會的幹部把我們家的低保金,挪到了他親戚的頭上,所以我們的日子過得很艱難。可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身體有病,可是現在治病再也不用花錢。原來總擔心孩子的學費,可從明年開始,孩子上學就再也不用交一分錢,這都是黨和政府的政策好,才能我們一家從此擺脫困境。”彭春紅感激的說,如果不是這次市裡對民政局低保認定工作和資金的管理和發放工作進行大規模的審計,恐怕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低保金,其實一直被人冒領。
“還有這樣的事?”車杜炯凌厲的目光望著旁邊的周保寧,讓他來回應這件事。
“那名幹部已經被處理了。”周保寧尷尬的說,同時又把目光望向彭健明,這是民政局的工作,他這個局長應該趕緊來救場才對。
對於彭春紅的情況,彭健明還是瞭解的,但是瞭解的並不是非常詳細,他也只知道因為彭春紅當地居委會的一位幹部,把原本應該發給彭春紅和她愛人的低保金,讓他的親人冒名頂替去領,如果不是這次的審計,恐怕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浮出水面。彭春紅就算再過十年,也只知道自己沒有評上低保戶,根本就不會懷疑被人動了手腳。
“那位幹部叫潘道軍,是社群居委會的副主任,現在已經被開除。”朱代東在旁邊輕輕的說道,這件事他沒有刻意去了解,只是對於全市一千多名幹部被免職、開除的資料,他都看了,並且記住了。現在彭春紅一說名字,他馬上就想了起來。
“是這樣嗎?”車杜炯問彭春紅,有沒有真的開除,只要問彭春紅才是最清楚的。
“是的,朱市長真的是個好市長,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彭春紅激動的說道,她看到朱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