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朱代東在深市招回了一百多個專案之後,劉燁華氣的摔了杯子。但後來聽到省裡要複審焦遂燃氣公司的案子,而且判決結果會跟焦遂截然不同,這可是打擊朱代東的好機會啊。
“你到了國外還不消停?”劉津君嗔惱的說,他現在一膽子的無名火,要不是史麗蓉從中作梗,現在焦遂燃氣公司的案子都應該已經判了。雖然不能給朱代東造成實行傷害,但卻能讓他不痛快。朱代東如果不痛快,他就痛快。
“爸,你是湘北省的省長,朱代東只是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難道你還奈何不了他?”劉燁華著急上火的說道,換成其他的市委書記,哪個不是對自己客客氣氣。只有朱代東,不但不給自己面子,反而差點把自己送進了監獄。一想起這件事,他就恨得牙齒咯吱直響。
“你成天想什麼呢?混帳東西!”劉津君罵道,如果他是縣長,朱代東是下面的鄉鎮黨委書記,他要罵也好罰也好,朱代東都只能聽著。但到了現在這樣的身份,很多話都只能意會不可言傳。他可以當眾批評朱代東一頓,但是得找到合適的理由,要不然對他自己的威信也有影響,而朱代東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什麼能讓他罵的事。
“爸,我這不是想不通嘛。”劉燁華縮了縮脖子,雖然隔著大洋,但他還是能感受來自父親的憤怒。
“你不是體制內的人,很多事情當然想不通了。”劉津君哼了一句,現在中紀委的調查小組還在華武市,而且康學群的舉報信,也寄給了調查小組,至於是誰寄的,出於什麼目的,劉津君就算用**想也能猜到。
“爸,既然朱代東讓我現在不痛快,我就讓他一輩子不痛快!”劉燁華說道。
“你要是能我朱代東一半的能力,也不至於現在有家也不能回。”劉津君沒好氣的說,康學群倒是想給朱代東找不痛快,結果朱代東差點讓他一輩子不痛快。這件事他也事先打過招呼,但沒想到朱代東卻藉著史麗蓉,把省高院鬧了個雞犬不寧。
“爸,朱代東簡直就是個無賴,他不就仗著一個史麗蓉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劉燁華不服氣的說道。
“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劉津君說道,劉燁華畢竟還年輕,遇事沉不住氣,別人給他一拳,他馬上就要還一腳。可是政治鬥爭能像拼刺刀那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嗎?
史麗蓉在向伏司昆彙報完工作之後,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朱代東的電話,這段時間朱代東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省城,天還沒亮就回去。付勤元身為他的司機,除了朱代東剛上任的時候,忙了一陣之外,一直到現在,他這個司機才真正算是履行了職責。
“麗蓉書記,這次真是謝謝你了。”朱代東笑著說道,那封舉報康學群的信,確實是出自他的授意,裡面的內容,也是他這段時間每天晚上親自聽到的。
“朱書記,我只是儘自己的職責罷了。”史麗蓉謙虛的說。
“你就算是儘自己職責,但也變相的支援了我的工作,我知道你忙,不知道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朱代東笑著說道。
“朱書記請吃飯,沒有時間也要擠出時間。”史麗蓉微笑著說,既能做好自己的工作,又能幫朱代東的忙,這樣的事情,她還是願意做的。
中午,朱代東還在上次省委對面的一家小飯店宴請史麗蓉,他請史麗蓉吃飯,請的是個心意,並不需要如何奢華。這次朱代東確實很感激史麗蓉,雖說就算沒有史麗蓉,可能他也能辦成這事,但沒有一個合適的人,肯定不會這麼順利。
“朱書記,聽說你到了省城?”康學群這段時間特別注意紀委方面的動靜,特別是關於史麗蓉的,這個女人一旦嗅到了什麼,就會像瘋子似的,死纏著不放。一封舉報信,就把陳為民免職,現在處分還沒有下來,但肯定不輕。而現在又有自己的一封舉報信到了她手中,康學群為了這件事,晚上連睡覺都不敢閤眼。
聽說朱代東來了省城,康學群馬上想到了一個主意,朱代東跟史麗蓉原來是同事,而且史麗蓉能來省紀委,朱代東也是出了力的。所以問題的根源還在朱代東那裡,只要讓朱代東滿意,史麗蓉那邊自然好說話。
“康院長,有什麼事嗎?”朱代東不說自己有沒有在省城,反問對方,輕筆一帶,就把主動權抓到手裡了。
“朱書記,真是不好意思,你約了我兩次,結果咱們都沒吃成飯,今天我請你,算是賠禮道歉。”康學群笑呵呵的說。
“康院長,我現在有點事,可能沒時間,還是下次我請你吧。”朱代東跟康學群的處境,現在正好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