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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古文確實跟朱代東的關係很好,但正因為關係好,他才會站在朱代東的立場去想問題。自己一個電話打給朱代東,他相信朱代東應該會參加聚會。可是這會不會影響到朱代東的工作呢?他這麼年輕,就擔任了省會城市的常務副市長,每天有多少事情等著他去處理?自己何必再去給他添亂。
原本吳古文也確實想找個機會跟朱代東聚聚,他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他老婆何香蘭原本也在楚都縣一中教書,他是因為在縣一中教書時,教學成績突出,才被破格調到市一中的。在市一中,無論是教學環境還是工資待遇,都比縣一中要高出一籌。但他調到市一中後,問題也來了,他老婆還在縣一中。楚都市與楚都縣相隔七十多公里,這讓他們每週才能見一次面。如果碰到要考試,一個月都很難見到。
但就在上個月,何香蘭突然也調到了市一中,當何香蘭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以為是吳古文為她在市裡跑了關係,把他狠狠的誇了一頓。但吳古文心裡清楚,這恐怕是因為朱代東的關係。因為在辦理何香蘭工作調動之前,學校的領導找他談過話。期間很隱諱的談到了朱代東,雖然對校領導只是說,以有學校有什麼事,還要麻煩吳老師去市政府跑跑關係。但吳古文知道,他在市政府除了朱代東之外,又有什麼關係可跑?
那個時候就算他不答應也不行,因為何香蘭的工作關係已經轉到了市一中,他也只好承諾,以後如果確實有事需要他幫忙,他可以盡一點綿薄之力。
“吳古文,你再忙也不會比朱代東還忙吧?你們學校就算要補課,一個月也總會有幾天的休息時間,到時你安排一下,不就解決問題了?”謝尉爭哪會輕易放棄,誰知道放暑假之後,吳古文會不會回了老家,到時如果沒有吳古文或羅莎,想要請動朱代東是難之又難。
羅莎現在已經調到省報,對於請動她,謝尉爭更沒有把握。羅莎那張嘴,如果你承受能力差一點的,她能直接用話把你殺死。
“謝尉爭,你也知道朱代東很忙,何必去麻煩他呢?如果大家真想聚聚,那咱們找個地方就是,但如果要驚動朱代東,我看就不必了。”吳古文堅定的說道。
“你是真傻還有假傻,沒有朱代東參加的聚會,那還聚個屁啊。”謝尉爭惱道。
“你是不是有事要求他辦?”吳古文露出不屑的眼神,淡淡的問。謝尉爭這樣的人很世故,在學校的時候就很看不起他跟朱代東。現在要不是朱代東當了副市長,恐怕他在街上看到自己,連望都不會望一眼。
吳古文突然想起一個笑話,說一幫同學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有一位同學分到了政府機關,剛開始的時候,同學聚會,大家都調侃稱這位同學為“領導”。“領導”被他們叫得不好意思,只能發奮圖強,爭取成為真正的領導。可是當他成為某局的一局之長後,同學聚會時,別人再也不叫他領導了,全部改為“老同學”。現在謝尉爭跟朱代東之間的關係,就已經從“領導”要轉換為“老同學”了。這也是因為謝尉爭原來跟朱代東的關係一般,而且市裡還有其他的大學同學,否則的話,謝尉爭恐怕早就撲到朱代東身邊去了。
“大家都是同學,他現在有能力幫我們一把,我們或許辛苦幾年也辦不成的事,對他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有這樣的資源,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吳古文,你以後就不想在學校當個一官半職?只要你能把朱代東請到你們學校視察一回,並且讓他當著別人的面,跟你親切的交談的幾句,我相信你的願望馬上就能實現。”謝尉爭說道,對他來說,朱代東現在就像一棵大樹,在大樹下面當然得好好乘涼。
“我不敢苟同。”吳古文說道。
“哎呀,吳古文,要不這樣,我、你,還有羅莎一起定個時間,再叫上朱代東,一起吃個飯怎麼樣?”謝尉爭說道。
“這樣吧,如果羅莎來,那我沒有問題,不就是吃頓飯麼,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吳古文淡淡的說。
謝尉爭只能硬著頭皮找羅莎,把來意一說,被羅莎罵了個狗血淋頭,謝尉爭的用心,她一眼就看穿了。這種帶著目的的聚會,就算真的到了一起,又有什麼意思?而且謝尉爭的目的,連吳古文和她都能看出來,朱代東何等聰明,到時還發現不了?到時搞不好朱代東連自己與吳古文都會怪罪,人情就像肥皂,你只想著收穫,就會越用越薄,最後再也握不住,從而滑走。
謝尉爭走後,羅莎覺得他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如果他不參與的話。她給朱代東打了個電話,約他星期六晚上去吳古文那裡吃飯,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