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冉。”她意味深長的笑,帶著夏冉看不懂的眼神掃過一言不發的顧晉辰,然後回過頭來繼續對她說:“很熟悉的名字。”
額,她的意思是自己的名字很通俗嗎?
夏世軒當年給夏冉取名字的時候,可是特意查了夏家族譜。為了證明自己的名字是獨一無二,上中學那會兒她還特意到百度、谷歌、搜狗上搜了一圈。
其實,直腸子的和一根筋兒的人是一樣的,前者時進什麼出什麼,後者是想什麼說什麼。
所以一根筋的夏冉很直白的問她:“我的名字很大眾化嗎?”
“噗嗤——”簡言忍俊不禁,眼角的餘光瞥向一旁黑著臉的顧晉辰,只見他抿著的唇角有一絲微不可見的輕揚,含著笑意拖長了聲音說:“不會,很難讓人忘記。”
這邊剛聊完,那邊蕭山又從外面領了幾進來,夏冉認出了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正是剛剛與自己打過招呼的陳子昂。他的後面跟著幾個男子,也是一身西裝革履,看樣子地位不凡。推門而入的時候,種‘大氣磅礴’的感覺。
相互介紹完,各自敬了一杯酒。
顧晉辰突然站起身來,雙手無意的拍拍自己西服的衣襟,淡定從容不緊不慢的說:“你們玩吧,我有點事要處理。”
在他走之前,夏冉意外地而且清晰的看到他那愈發冷冽的目光,帶著濃濃的警告的意味。
直到看著那人邁著大長腿離席後,夏冉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是放了下來。正準備和簡言他們行酒令時,擱置在酒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不停,她以為是夏家兩口子良心發現給她發來的問候。
隨手開啟,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在門口等你。
——顧晉辰。
嘖嘖,簡明扼要,語言通暢流利。
這男人真是自大、又傲嬌。
她稍稍瞄了一眼,沒多放在心裡,然後漫不經心地將手機鎖屏。
玩了兩盤色子,便被灌了幾杯酒。
醉眼矇矓間,手機又在固執的震動。
顧晉辰:給你十秒的時間。
顧晉辰:十。
顧晉辰:九。
顧晉辰:八。
。。。。。。
顧晉辰:二。
某人在手機那頭饒有興致地倒數,這邊夏冉就像收到了恐嚇簡訊,膽顫心驚的乖乖回了一句:“就出。”
拿上包包,怒飲一杯雞尾酒給自己壯膽後,滿是惆悵的和蕭山告別。
她搖搖晃晃一步作五步的走,原本只要兩分鐘的路硬是被她生生的走出了十分鐘。才剛走出了娛樂會所的門,她便看到停在街對面的賓利。
豪華大氣的車子,在街燈的照耀下更顯高貴。
只是站在車子旁邊的男人,籠罩在他周身的陰冷,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的酒也在瞬間清醒了。
顧先生真是有醒酒提神的功效啊。
他慵懶地背靠著車門,垂著頭,即使隔著一條街,夏冉依然能夠感受到他帶來的壓迫感。在她失神之際,顧晉辰不知何時已經抬起頭來,視線與她的纏繞,朝著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過去。
不可否認,這個世上最具有影響力的不是個人魅力,而是冷暴力威脅。夏冉就是在這種環境下,一步步靠近了顧晉辰。在相距一米左右的位置再次停了下來,他很高,燈光下他的影子完全籠罩住她整個人。這讓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後退一步,仰著腦袋問他:“你找我,有事嗎?”
他說:“我餓了。”
“嗯?”夏冉震驚的看著他,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竟然可以講一句‘我餓了’說的那般莊重優雅。聲色低沉,隨意自然。
他側過身將副駕駛的車門開啟,完全沒有徵詢她的意見,就將她整個人塞進了車裡。然後,走向車子的另一邊。
坐穩的夏冉,這才意識過來他的用意。緊了緊手中的包包,面色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待顧晉辰坐進車子裡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吃晚飯嗎?”
“嗯。”
顧晉辰只簡短的應了一聲,卻讓夏冉內心忐忑不已。她現在及其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死皮賴臉的跑來這裡找蕭山了,為什麼在蕭山說自己在KTV時不問清楚有沒有其他人就打車過來。
對了,剛剛從酒店打車到這裡的錢還沒有找蕭山報賬呢。
手裡頭那點錢要是再花出去,她就真的只能流落街頭了。
“八點半了。”